等到賓客散儘,楚明溪便忍耐不住的直接撲進了楚夫人的懷裡。
嗚嗚咽咽的,她將這三日的委屈斷續吐出:“……老夫人憑什麼看不起我啊,她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,要麼就是根本不理我……”
“家中對待婢女也從未是這樣的態度啊,我在她麵前,站著是錯坐著是錯,走路都是錯啊!”
“我可是父親母親的嫡女啊,嫁給他個老男人,這是低嫁啊!”
楚明溪哭的抽噎,“還有他那女兒,瞧著漂亮可愛,卻跟個惡魔一般,半夜睡覺都要來扯我頭發,母親,我好苦啊……”
楚夫人心疼壞了,抱著楚明溪不住說道:“哎呀,怎會如此,怎會如此……”
“新婚當晚,他那小妾便說頭暈頭疼的,非得將他大半夜喊了去,第二晚,他女兒又高熱,讓他去守了一夜……”
“到了昨晚,老夫人心口疼,大半夜的又將他叫去了……”
“我不明白,母親,我不明白……”
楚明雲垂著頭,心中卻覺得好笑。
三日了,竟還沒圓房,這……
竟比她上一世還要慘。
楚夫人更是詫異:“什麼?你們還未……這,他們家,這……”
楚明溪扭著身子哭,不肯接這話茬。
“竟然這般!”楚明雲抬頭,也擺出一副驚詫的表情,“可是,姐姐是正妻啊,這,洞房花燭夜,這……”
楚明溪更覺得侮辱,嚎啕大哭起來。
正哭著,楚父和彭侯說著話走了進來。
瞧見這一幕,楚父不由有些驚訝:“溪兒?這是怎麼了?”
見到他們,楚明溪連忙彆過臉去擦眼淚。
楚夫人愛女心切,便是明知不該,也忍不住小聲說起彭侯:“溪兒到底是被咱們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,便是嫁人,也不是去受委屈的。”
“嶽母大人說的是。”彭侯無奈,倒也算誠懇,拱手叨擾,“是某的錯,以後定會好好對待溪兒。”
“才成親,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,好好把日子過下去就是了。”楚父似乎覺得妻女這般,有些丟臉,連忙找補道。
楚明溪卻似有些不服氣:“就是才成親就這般,卻更令人心寒!”
她說完,見無人給出反應,目光在屋中搜尋一遍,卻忽然點了楚明雲,“妹妹你說,是與不是?”
也不知她這是什麼意思。
楚明雲略帶了些尷尬的笑了笑:“我隻盼著姐姐能開心快活。”
避重就輕,楚明雲自覺回答的已經足夠,可楚明溪也不知是何心思,追著她問道:“所以你也替我委屈咯?覺得侯府不該這般對待我吧?”
當著彭侯的麵,楚明雲能說什麼?
她隻能繼續微笑。
楚明溪還不依不饒:“明雲,你說啊?你覺得呢?”
“好了!”楚父深覺臉上掛不住,“這種事情,讓你妹妹說什麼?”
楚明溪有些不服氣,目光一轉,卻是正好看到彭侯也不甚讚同的表情。
她頓時更加氣惱:“怎麼?侯爺也覺得,我不應該問明雲嗎?”
楚明雲更覺無奈,這又是鬨的哪一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