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楚明溪不在,彭侯便毫無顧忌的滿府打死搜查,結果就將中毒的可能性,定在彭老夫人每日喝的養生湯上。
再細查,之後便是察覺到養生湯中一味不常見的藥材出現問題。
而那藥材,卻是楚明溪親手采辦,甚至為了孝順,還將其放在自己屋中,每日早起泡發給彭老夫人入藥。
“實在是物證俱在,我不願信,也隻能信。”彭祖鬆深深吐出一口氣。
他又何其好受?
妻子害了老母親,這種事情說出去,怕都無人能信!
楚明溪卻抽噎著說道:“什麼呀,那個藥材,我都不知道呀!”
“你……”
“侯爺,是我一直騙了你,其實……其實我最近身子不爽利,早上也難以早起,所以給老夫人泡發藥材的,一直都是秋雲呀!”楚明溪泣聲喊道,“她、她……”
彭祖鬆一怔:“秋雲?”
“正是,我想著,她既是侯府的家生子,又是侯爺的通房,伺候老夫人的藥也不算辱沒了老夫人,誰能想到這丫頭竟這般膽大包天!”楚明溪說的懇切,聽起來像是真的一般。
這讓彭祖鬆一時都沒了主意。
楚父趁機輕咳一聲:“侯爺,此事,不若回府再細查一番?我這女兒,雖然有些年輕,但這般惡毒不孝之事,應是不會做的。”
楚明雲卻覺得,這是楚明溪能做出來的事情。
但她卻跟著附和道:“正是,侯爺不妨再細查一番?這便在外麵大吵大嚷,傷了夫妻和氣不說,也讓旁人聽了心寒。”
彭祖鬆就是這般衝動的人。
否則,也不會有人就追到嶽家來,直接站在人家門口大喊妻子沒有家教了。
彭祖鬆滿臉質疑的看向楚明溪,楚明溪適時的捂住眼睛哭了一聲:“侯爺這般對我,我真是……死了算了吧!”
“侯爺,哎。”楚父歎氣道。
楚明雲上前挽住楚明溪:“姐姐莫要這般說,侯爺也是孝心可嘉,擔心老夫人的身體。”
她特意在“老夫人”三個字上加了重音,楚明溪頓了一下之後便明白過來,哭著說道:“侯爺自是個孝順的,但我也不差啊,自老夫人生病以來,我日日侍奉湯藥,還和幾個姨娘輪流值夜伺候老夫人……”
“怎今天就被這般懷疑,我真是……”她說著,越哭越大聲。
彭侯臉上的質疑之色逐漸褪去,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蹙了下眉,又斥責道:“秋雲那樣的人你也留在身前,還讓她伺候母親的湯藥,實在愚蠢!”
……反正有理無理,他總能給你找出些錯處就是了。
楚明溪抽噎著沒有吭聲,楚父打圓場道:“溪兒也是太過信任侯府的下人,又年輕不經事,難免被騙了。”
剛剛去忙的楚母此時才匆匆趕回來,一邊進門一邊說道:“是啊,溪兒如今管著侯府,已經做的極好!”
“好?”說起這個,彭侯越發來氣。
事情已經到了這裡,他也沒什麼不好說的,便乾脆的問楚明溪道:“本侯還想問問你,為何母親掌家的時候一切都好,到了你掌家,卻這裡也沒錢,那裡也要節省,侯府的銀子,都去哪裡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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