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裕的莊園裝飾並不華麗,但流觴曲水布置的非常雅致,堂內堂外皆有位次。
作為貴賓,劉禪是張裕直接請到內堂上座去的。
在他身側,早已老神常在的坐著鳳雛龐統了。
“先生。”
劉禪對著龐統行了一禮。
“見過公子。”
龐統還禮之後,在他身側的護軍吳懿則是笑著上前套近乎。
“公子,許久未見了。”
“見過護軍。”
吳懿在益州本土派的影響力比張裕要高得多,張裕隻能影響人,吳懿是可以直接帶著人衝鋒的。
一個是動嘴,一個是動手,劉備也分得輕輕重,在原曆史上,安撫吳懿,直接誅殺張裕。
“家中藏有一壇十年美酒,若公子賞臉,我等改日可一同品鑒。”
“護軍相邀,禪豈能拒絕。”
與吳懿客套兩句,劉禪也落座了。
關銀屏侍立在劉禪身側,關興則是坐在吳懿的下首位置。
劉禪觀察著與會的賓客。
周群、彭羕、許靖.
加之他與龐統、吳懿,以及客居在成都的豪強大儒,這次的莊園集會來的人的份量可以說是非常重了。
“哈哈哈,諸位貴客臨門,實在是讓在下簡陋莊園蓬蓽生輝,這杯酒,請。”
張裕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儘,臉上露出滿足之色。
“諸位自請!”
漢中打仗,百姓的糧食被征用得差不多了,像是張裕這種貴人出身,還有官職俸祿的,還有本地產業的,才能搞出點酒來喝。
但即便如此,他也是砸鍋賣鐵了,才能置辦出一場看得過去的宴會。
畢竟禁酒令雖然沒有明麵上頒布出來,但暗地裡誰若是敢聲色犬馬,肯定是要被當典型處理的。
他現在敢喝酒,還敢明目張膽的請人喝酒,不是說他的膽子肥了,而是他現在是公子劉禪的人了。
他現在與劉玄德是一夥的了。
“諸毛繞豚君好生風光啊!難道你忘記了潞豚君的事了嗎?”
在堂中右側第三個位置上,一身錦服的周群手上握著酒杯,口中卻是譏諷而出。
“周群,休要胡言!”
聽到潞豚君二字,張裕的臉色頓時發白了。
他小心翼翼的瞥了劉禪與龐統一眼,發現二人臉上皆沒有異色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怎麼?我說錯了?昔日左將軍辱你毛多,你罵他做潞豚君,此事難道你忘記了?”
周群飲了一杯酒,起身說道:“原以為你是一位有膽氣的人物,現在卻似一條老狗,搖尾邀寵罷了。”
潞與露同音,豚與臀同音,潞豚君正是張裕譏諷劉備是露屁眼的人,他也因此事與劉備結下梁子。
但現在時過境遷,他已經識時務者為俊傑了,你這個周群,提這個作甚?
“我是搖尾邀寵的老狗,那你又是何種貨色?”
論起嘴炮,他張裕不弱於人!
“你身為儒林校尉,食君之祿,卻不做忠君之事,麵刺上官,可為忠?在公子麵前刺罵左將軍為‘潞豚君’,可謂知孝道?爾等不忠不孝之人,比我這老狗還要不如!”
“你!”
周群被張裕一噎,剛想要反駁,但是又看到劉禪坐在上首,一時間要出口的話都吞了回去。
“張君嘴利,周群自愧不如!”
說著就要退席。
“今歲犍為郡武陽縣出現黃龍,校尉有占驗天算之術,通於神明,莫非不想解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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