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原地區,這幾年打的大仗,可不比那武陵蠻少。
說善戰之族,現如今還有哪個民族,比漢人更善戰?
馬良換了一個坐姿,繼續說道:“至於說五溪蠻的起源,那得從三皇五帝,皇帝與蚩尤爭霸天下的時候說起了”
對於治書,費禕一直有自傲之色了,但是如今與馬良比起來,那當真是螢蟲比之皓月,他費禕拍馬難及啊!
聞道有先後,術業有專攻啊!
難怪公子要派遣馬良做這出使的使者,換做是他,哪裡有做到馬良這種地步?
“先生大才,禕敬服!”
聽完馬良的長篇大論,費禕對五溪蠻的曆史便更加清楚了,對馬良的才學,他亦是愈發佩服起來了。
“這哪算是大才?無非是伏首案牘,從那些史料中找尋隻言片語罷了。”
馬良沒有因為費禕的恭維而沾沾自喜,他笑著說道:“這些都是為了出使武陵蠻做的微不足道的準備,當然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,那便是關於武陵苗王沙摩柯,你了解多少?”
沙摩柯?
費禕眉頭微皺,他說道:“此人出身越巂郡,如今為武陵苗王,聽說仰慕主公威名,頗為順服。”
“沙摩柯仰慕主公威名,頗為順服,這你是從何聽來的?
“這”
被馬良這般尋根溯源一問,倒是將費禕問住了,他支支吾吾,不知該如何言語。
“捕風抓影之事,若無實據,焉能信之?”
馬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從馬車上一躍而下。
“出來走走罷。”
費禕下意識點頭,跟在馬良身後。
“沙摩柯為何會仰慕主公威名?無非是在孫權治下,看到了山越的下場罷了,加之孫權對其頗為苛責,上貢日多,其心中自然便心存不滿,有了反意,而心有反意,但手中兵丁卻是不足,他若是敢聚兵反了孫權,那麼孫權必舉大軍鎮壓,武陵與建業的距離,可與南中與建業的距離不同。”
孫權要派兵入南中,至多派三千人,並非他隻有三千人,而是山路崎嶇,糧草不濟,再派多人,便供養不了軍隊了。
但是征伐武陵,那就不一樣了。
離得近,後勤壓力小,大軍可掩殺而至!
馬良轉身,看向一臉深思的費禕,繼續說道:“心有不滿,但卻無力反抗,若你是沙摩柯,你會如何?”
若我是武陵苗王?
費禕想了一下,抬頭說道:“若我是沙摩柯,自然是要引入外援!”
“不錯,這便是沙摩柯仰慕主公的原因,他仰慕的不一定是主公的威名,更多的,恐怕是仰慕主公麾下的兵力支援。”
費禕重重點頭,臉上亦是露出恍然大悟之色。
“原是如此。”
營帳紮好,趙越已經讓夥夫埋鍋造飯了,火燒起來了,香味自然是飄飛近前。
“那你可知道武陵苗王沙摩柯的其他情況?”
其他情況?
費禕呆呆搖頭。
“我確不知。”
他連沙摩柯都沒見過,如何知曉他的其他情況?
“其家室?其下屬?其性情”
馬良列舉了一大堆關於沙摩柯的情況,費禕具是苦笑搖頭。
“來日若你能作為使者出使,現在該是知曉如何做了吧?”
費禕重重點頭。
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。
費禕與馬良相談一番,頓感收獲無窮!
他對著馬良重重行了一禮,鄭重道:“禕明白了。”
不是每個人都會將自己的治學之法教授給彆人的,馬良對他費禕,可謂是毫不保留的將自己關於出使的經驗傳授給他。
不是師者,勝似師者。
他費禕如何不愛,如何不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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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九十一章被封了一下,我重發了,開個車真難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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