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羽留下些許兵丁守衛江陵、公安,自領大部人馬,朝著襄樊而去。
另一邊,孫權在大殿中召集眾臣,商議進兵之事。
不管是分荊州還是取徐州,這兩個攻伐方向的章程得先確定下來。
“若是要分荊州,必先使漢壽亭侯將荊州大軍大部分都調往襄樊,與曹魏刀兵相見,我等才有機會。”呂蒙作為東吳大都督,對前方的情況十分了解。
“不錯。”
陸遜亦是點頭。
“漢中王太子劉禪在武陵布下數萬大軍,便是防備我等偷襲荊州,攻拔公安、江陵二城,若要攻打荊州,首要的,便是速戰速決,若是能在三日之內拔取公安、江陵,那荊州方有得手的機會!如若不然,武陵無當飛軍馳援而來,漢壽亭侯從襄樊回師,那我等必無任何戰勝的可能性!”
陸遜的分析,孫權很是認可。
他眉頭緊皺,之前是想要分荊州來得多,但是現在一番分析下去之後,反而是攻打徐州更加容易。
荊州不過一州之地,還要給跟人分,打下來還有難度。
不如打徐州。
攻伐更加簡單,還能一雪前恥,還不用跟彆人分地。
雲長啊雲長!
我孫仲謀算是求你了,把你女兒嫁過來罷!
正在孫權心中感慨之時,殿外宮中侍從細步快走而來。
“主公,司馬歸來了。”
“哦?子瑜回來了,速速召其進殿!”
關雲長.莫要讓我失望!
荊州這塊硬骨頭,我可不想啃,你不要逼我!
未久,諸葛瑾便從殿外緩緩的走了進來,他麵上未有笑意,反而是皺著眉頭,一臉苦色。
孫權心中一個咯噔,暗道不好。
但他心中還是有一線希冀。
“臣,拜見主公。”
諸葛瑾入殿先對孫權行了一禮。
“子瑜無須多禮,關雲長如何說?”
諸葛瑾歎了一口氣,隻得如實相告。
“雲長狂傲,不將主公放在眼裡,言之.”
當初諸葛瑾聽到關於言語的時候,都有些繃不住,更不用說孫權了。
“何太無禮耶!”
孫權大怒,須發皆張,渾身顫抖。
養氣?
我孫仲謀現在還養什麼氣?
他眉頭緊皺,眼中的光芒帶著殺氣!
“孤亦欲取荊州久矣。”
他環視殿下群臣,說道:“誰人有取荊州妙計,與我拿下荊州,取關雲長頭顱過來?”
平戎將軍,廣信侯步騭上前說道:“今曹仁現屯兵於襄陽、樊城,又無長江之險,旱路可取荊州;主公可遣使去許都見操,令曹仁旱路先起兵取荊州,雲長必掣荊州之兵而取樊城。若雲長一動,主公可遣一將,暗取荊州,一舉可得矣。”
孫權眼中微亮。
“此計尚可,將滿寵召見過來,言之孤欲與曹孟德合盟!”
“主公!”
殿下的諸葛瑾再開口。
“子瑜莫非也有妙計?”
諸葛瑾輕輕一笑,說道:“何須煩勞曹孟德?我自荊州回來的時候,關雲長便儘起荊州之兵,前去攻伐襄陽,如今江陵、公安空虛,正是攻取江陵、公安的大好時機!”
“哦?”
孫權眼中一亮,但忽的眉頭緊皺起來了。
“這可會是雲長的疑兵之計?故意做給我們的看的,實則在江上埋伏,便等我江東發兵去攻?”
諸葛瑾輕輕搖頭。
“雲長掌軍,其戰法大開大合,鮮有用此計,況我與其交談,他所言語,並不像是在用計,況我聽聞數日前,雲長令糜芳、士仁為先鋒,但二人卻使糧草被焚,差點被漢壽亭侯當場斬首,部將求情,方才杖責四十,以儆效尤。”
諸葛瑾看向孫權,滿含深意的說道:“糜芳、士仁為雲長所辱,此點,未嘗不可利用,我走之前,已留下暗哨,前去與士仁、糜芳交通,皆有回應。主公,若有糜芳、士仁做內因,莫說是三五日,一日之內,便可下江陵、公安!”
難道是天助我也?
孫權聞言大喜。
“派遣使者,前去摸查荊州情況,並且與士仁、糜芳聯絡,若他們願意撥亂反正,我孫仲謀高官侯爵賞之,絕不吝嗇!”
孫權目光再看向呂蒙。
“大都督速去整頓兵馬,為避免夜長夢多,消息走漏,一旦確認情況,便當即出兵!”
“諾!”
呂蒙拱手領命。
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吧?
關雲長?
看我孫仲謀將不將你的頭顱摘下就完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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