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荊州危局:太子劉禪計定荊襄!(求_蜀漢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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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荊州危局:太子劉禪計定荊襄!(求(1 / 2)

第112章荊州危局:太子劉禪計定荊襄!求首訂)

江陵城。

郡守府待客大堂中,糜芳趴在床榻上。

好幾天,這背上火辣辣的刺痛,還沒消去,以至於坐都坐不起來,隻能趴著。

“郡守,如今見你之模樣,實在狼狽,聽聞你自玄德微末時便跟隨在側,更是變賣家資,為他招兵買馬,甚至親妹都送與劉備,做他夫人,如今雖為南陽太守,不過是下人罷了,雲長一言便可決定汝之生死,可悲,可歎矣!”

徐詳是東吳都尉,乃是孫權身邊常做使臣的人,如今前來見糜芳,足見孫權的重視。

糜芳聽完,心中亦是憤懣難平。

他糜芳本為徐州牧陶謙部下,曾被曹操表為彭城相。後來辭官,隨劉備從徐州輾轉至鄴城、汝南、新野、長阪坡、江夏等地,奔波多年。

自劉備微末時便跟隨在側,可謂是勞苦功高!

現在便因未完成供給軍資的任務而被關羽責罵,想到那天關羽欲殺人的目光,糜芳心中便升起恐懼。

當然

除了恐懼之外,還有憤怒!

憑什麼?

憑什麼這般對待他糜芳?

想到此處,糜芳亦是狠聲說道:“關羽傲上,輕慢於我,實在可惡!”

徐詳聽糜芳如此說道,臉上漸露出笑容出來了。

“不錯,關雲長可惡,君乃南陽太守,如今卻蝸居江陵,做一守城將,這不是看不起你,又是什麼?”

他湊前上來,細聲說道:“隻要郡守願意撥亂反正,我主願意表你為荊州牧,主政一方,做封疆大吏!你看如何?”

徐詳從懷中掏出孫權的密信,將他放到糜芳的手中。

此時客堂之中,隻有糜芳與徐詳二人。

江風呼呼,燈火昏黃,此處之外,彆無他物

荊州牧?

搖曳的昏黃燈火將糜芳的臉照得明滅不清,他眼神閃爍,說實話他心動了。

但.

他又害怕了。

他看著徐詳伸出來的信件,始終不敢伸手。

糜芳與關羽確是有仇怨,但大王對他可是沒的說的。

這南郡太守,本來就是一個肥差,他糜芳沒有立下大功,而能做南郡太守,這何嘗不是劉備對他的看重。

現在

便因為怨恨雲長,便轉投江東?

想到他在成都的家眷,糜芳猶豫了。

糜芳的猶豫,徐詳如何看不出來?

但他冷笑一聲,寒聲說道:“郡守何來遲疑?士仁的密信,難道你沒有看到?連士仁都降了,以你江陵千餘兵丁,能夠阻攔我江東大軍?現在降了,不失有封侯之位,若是慢一步,莫說是荊州牧了,恐怕你自己的人頭性命都將不保!”

他方才確實是看到了傅士仁的密信,那信不似作假,筆跡正是傅士仁的。

這軟蛋!

糜芳在心中忍不住怒罵傅士仁。

公安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,城池堅固,若是想守,即便隻有千人,守下幾日還是可以的,沒想到這廝直接就降了。

江東大軍掩殺而來,他似乎也沒有抵抗的必要了?

糜芳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燥,他緩緩的伸出手,顫顫巍巍的,但最終還是拿過孫權的信件。

“郡守這是同意了?”

徐詳臉上露出笑容。

“若是同意了,儘快開江陵城門,我大軍即刻發兵前來,收了江陵城。”

“不等一下!”

糜芳眼神閃爍,腦子裡麵似乎正在經曆著天人交戰。

“怎麼?還在猶豫?”

糜芳苦笑著說道:“最起碼,也要等我將你主的信件看完罷?”

“哼!”

徐詳冷哼一聲,模樣頗有不耐。

“郡守且知,你我時間不多了,若是讓雲長知曉你接納江東使者,不僅不將這個消息告訴他,反而窩藏消息,意圖不軌,以雲長的性情,閣下豈有活命的機會?”

徐詳的這句話,亦是破了糜芳最後的希冀。

玄德

對不住了!

我糜芳也是迫不得已。

我兒~

為父對不住你啊!

正當糜芳要應允之時,客堂大門卻是被一腳踹開了。

隻見門口矗立著一位身著黑色甲胄的青年將軍,在其身後,站著幾排手持環首刀的士卒,他們一個個眼中閃著寒光,此刻看向堂中的徐詳,就像是貓見了耗子一般,舔舐著嘴唇,這殺氣是直接溢了出來了。

“郡守,你這是什麼意思?還安排了刀斧手過來?難道你心中還存著僥幸?”

徐詳看向糜芳,冷聲說道:“莫非你真以為雲長不敢殺你?”

“我我沒有安排刀斧手啊!”

糜芳也蒙了,此番他密會江東使者徐詳,本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,他怎麼可能派刀斧手在一旁聽著。

他背身望去,堂外領頭的那位青年將軍,卻是很熟悉。

“我兒?”

糜暘麵色冷峻,他之前還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投降江東的,他原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大漢忠臣,但是現在.

他在堂外聽了一陣,心已經死了。

“父親!”

他一聲怒吼,語氣中夾帶著不解與憤怒。

“何敢勾結江東使者?”

他持刀緩步入堂,先是派人控製住了徐詳,然後目光定格在糜芳身上。

“是殿下來了?”

糜芳又懼又驚。

“殿下已在江陵城外,馬上便會入城!”

糜暘作為糜芳的兒子,恰恰江陵城守城門的,便是他糜家之人,熟人見麵,那沒什麼好說的。

直接開城門,都不用通知糜芳,尤其是現在糜芳傷勢未好,根本就不能從床榻上下來的情況下。

於是乎.

糜暘帶著本部兵馬,很快便將江陵城掌控在手。

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江陵城的守軍原本就不多,這才能夠讓糜暘以最快的速度掌控江陵城。

掌控完江陵城之後,糜暘當即派遣使者去知會劉禪,而他馬不停蹄,當即趕到郡守府中,為的便是一求真實。

現在看來,確實是真實,而且是太真實了!

真實到讓他心寒!

“快!快將這孫權密信燒了。”

糜芳連忙爬起來,將信件放在身側的燭火上。

“夠了!”

糜暘一把奪過糜芳手上的孫權密信。

“你以為將密信燒了,殿下就不會知道嗎?”

他看向糜芳,眼中有深深的失望。

“與其遮遮掩掩,不如光明正大的稟明殿下,以求有戴罪立功的機會!”

“這”

糜芳眼神失意,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是為父連累了你。”

一想到現在自己的兒子糜暘已經是太子仆了,這可是太子屬官,未來太子登極,出外便是封疆大吏,出內必是肱骨重臣,但因為他的原因,恐怕糜暘的政治生涯,亦是結束了。

羞愧,憤懣,惱怒.

各種情緒在糜芳眼中醞釀。

他糜芳是大漢忠臣,是大王元從,方才為何有投降之念?

若他兒糜暘不及時出現,難不成他真的要成為炎漢叛臣?

“啊~”

他痛苦嘶吼一聲,然後緊緊的盯著糜暘,說道:“殺了我,你大義滅親,我糜家富貴還在,你的前途還在!快殺了我!”

糜暘輕輕搖頭,他苦笑著說道:“豈有兒子殺父親的道理?”

他心中既然是憤怒,又是痛苦。

不僅是自身前途,糜暘更是憂心糜芳生死,糜家前途。

言罷,糜暘一言不發的帶著徐詳轉身離去,隻留下一臉懊惱的糜芳,在堂中獨自神傷。

“這便是江陵城了。”

太陽西斜,落日餘暉映照在長江之上,一片金光閃閃。遠處的江麵波光粼粼,戰船來往穿梭,江畔的村莊和樹林倒映在水中,彆有一番風景。

江陵城占地廣闊,城牆高大厚實,數十座高塔屹立城角,城牆上布滿了箭樓和士兵,宛如一隻張開猛虎口的城堡。

城牆外是一片廣闊的城郊,綠草如茵,奔騰的長江與城牆遙相呼應。

為了增強城市的防禦能力,江陵城還有一些特彆的防禦設施。城牆下設有護城河,寬敞深邃,水麵上漂浮著稻草和木頭,河岸邊設置了箭垛和雲梯,城牆內還有馬廄、兵器庫和士兵營房等,便於城內士兵巡邏和戰鬥。

若是要攻城,隻要江陵城中守軍足夠,糧草充足,怕是守到天昏地暗也不無不可。

“江陵城城池堅固,如今殿下已至,孫權無可奈何了!”

費禕在一邊說道。

“呂蒙派遣使者與糜芳接觸,這江陵將不保,殿下,應早些做好準備,以防萬一”

“糜芳.”

劉禪眼睛微眯,他腦子裡麵,已經是有一個主意了。

“鐵索橫江,火船火油,還請先生去準備。”

龐統也是經過赤壁之戰的,已有經驗,他當即應允,領千人大軍前去準備。

“進去罷。”

江陵城已在掌控之中,劉禪趁著夜色走入江陵城中。

郡守府大門,糜暘陰沉著臉,早早的便等候在側了。

“罪將糜暘,拜見殿下。”

糜暘跪伏在地,頭埋得很低。

“你隻身入江陵,何稱罪將?你是功臣!”

劉禪一把將糜暘攙扶起來,笑著說道:“是忠是奸,我劉公嗣還是分得清楚的,你放心。”

糜暘眼眶通紅,他輕輕點頭,然後馬上將懷中內袋的密信拿了出來。

“這是孫權與我父親的密信,還請殿下一觀。”

密信?

在劉禪身後,鄧艾、費禕、董允等人麵色有異。

劉禪輕輕一笑,說道:“江陵在手,想來郡守亦是沒有投降孫權,此信如何需要看?”

他將信件接過,直接將他放在火把上燒了起來。

“殿下,不可!”

糜暘想要上前阻止,但卻被劉禪攔住了。

“先前我與你說的話,你可知曉?是忠是奸,我分得清!”

到如今,糜暘哪裡還不知道,劉禪這是為他,為他父親,亦是為了糜家。

“殿下!”

糜暘再次跪伏下去,他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,此刻都已經是哭花了臉。

“公子如此大恩,暘當真不知該如何報答。”

“儘心效命即可!”

劉禪將臉上涕泗橫流的糜暘拉了起來,說道:“如今間不容發,江東大軍或許便在江上,先見一見郡守,以及那個江東使者。”

危機中,常常蘊含著機遇。

便看他劉禪,能否將此次荊州之危化解掉了!

“諾!”

糜暘將臉上的淚漬擦拭乾淨,他當即起身,領劉禪入郡守府中。

“我父親便在內堂。”

“好。”

劉禪緩步入堂,堂中,原本背上有傷的糜芳,此刻已經是甲胄穿戴整齊,站立在堂上了。

他一見到劉禪,馬上跪伏在地。

“罪臣糜芳,拜見殿下。”

與之前馬上扶起糜暘不同,劉禪便站在堂中,看著屁股翹高高的糜芳,並沒有上前攙扶。

“你自稱罪臣,可知你有何罪過?”

少年英姿勃發,聲音更是不帶一點感情。

此刻這少年身上,沒有劉備身上的仁德,隻有漫天的殺氣!

糜芳臉頰冒汗,後背的傷口因為汗濕,那瘙癢的感覺讓糜芳身形不自主的顫抖起來。

“罪臣交通江東,意欲謀逆,罪孽深重,還請殿下賜我一死,我兒是無辜的,我糜家是無辜的。”

“嗬嗬!”

劉禪冷笑一聲。

“現在才想起糜家?才想起你的兒子?”

劉禪的語氣冷酷,其中不帶有任何感情。

“如今方才醒悟過來,未免也太遲了!”

“殿下,我小時候還抱過你的,我妹妹糜夫人,當年便是為了救你,才死在軍中,這些事情,難道殿下忘了嗎?”

忘了?

“糜家對我父王的恩情,我自然知曉,糜夫人當年的活命之恩,我亦是銘記在心,但是,舅舅,難道我父王對你的恩情,你忘了?”

忘了?

糜芳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
“我已知錯矣,還望殿下念在往日的恩情上,放過我糜家,放過我兒,可好?”

糜暘拳頭緊握,唇齒相咬,他想上去怒斥糜芳,但手卻是被一旁的費禕拉住了。

“我可以放了你糜家,我也可以不遷怒於糜兄,然而這隻是我個人看法而已,父王如何看?群臣如何看?舅舅可有想過?”

他劉禪一言,可赦免不了糜芳,更赦免不了糜家。

人言可畏,便是劉備,在出了糜芳這檔子事後,糜家大部分人,也不得重用了。

這是一個統治集團對叛徒的審判。

作為一個叛徒,便有一個叛徒的自覺。

若是輕輕放下,那其他人看到了,豈不是爭相做叛徒了?

反正又不會被嚴懲,關鍵時刻投降便是了!

是故

劉禪從沒有打算輕饒了糜芳。

“那我.便是死都沒用了?”

糜芳頹然癱坐在地,像是對一切都失去希望一般,眼神空洞。

“死肯定沒用,但活著,或許可以戴罪立功!”

戴罪立功?

糜芳空洞的眼神重新充滿神采。

“我願意戴罪立功,死都不懼!還請公子給我機會!”

“好!”

劉禪這才上前將糜芳攙扶而起。

“舅舅,犯錯並不可怕,但一心求死,便枉為人臣,枉為人父!至於戴罪立功,先讓我見了徐詳再說。”

戴罪立功

戴罪立功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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