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威震華夏_蜀漢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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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7章 威震華夏(1 / 2)

第137章威震華夏

“新野?”

關羽聞之,馬上明白了劉禪的意思。

“據我所知,新野守軍,不過四五千,我大軍掩殺而至,必定城破,無憂也!”

劉禪卻沒有這般樂觀。

“新野城堅,昔日父王便在此臥居數年,城池堅厚,叔父豈是不知?雖四五千人,但若是有善守之將,則新野必難下。”

關羽擼起美髯,棗臉上卻眉頭緊皺,顯然他是不認可劉禪的看法的。

“新野城堅?堅得過宛城?宛城在旬日之內都可攻下,何況新野?我看,至多三日,我軍便可攻下新野!”

劉禪看著關羽,在心中歎了一口氣,他明白,這連續幾個勝仗,尤其是如此輕鬆的勝仗,已經是讓關羽心中生起驕縱。

當真以為魏軍是土雞瓦狗?

關羽失荊州,驕兵必敗,這個歇後語,劉禪後世可是記憶猶新的。

有他劉禪在,往事不可再重現!

況且

這關羽打下來的地方,日後也是他劉禪的。

見有危而不做處理,豈是人主之道?

劉禪麵色冷峻,也不慣著他這個便宜嶽丈。

“叔父可知驕兵必敗?前番勝曹仁,下襄陽,水淹七軍,可是讓嶽丈覺得,這魏軍如土雞瓦狗般?不堪一擊?然魏國七路大軍,可是我等擊敗的?非也,乃天時地利也!洪水所敗,而非叔父所敗,若叔父輕看魏軍,則我軍之敗,便在不遠矣!”

若是其他人說出這等話語,他關雲長早就怒發衝冠了,換做是關平,屁股絕對得遭重,換做是周倉,得踹得他叫娘。

但這是殿下。

我忍。

呼~

關雲長深吸一口氣,語氣儘量變得平滑一些。

“殿下此言,豈非是損我軍心,漲魏軍士氣?”

他輕哼一聲,若非在劉禪身後,關銀屏一直瞪著他,他方才那聲輕哼還能再大聲些。

“新野即便是城堅,隻要將士用命,再不濟,讓平兒在宛城出兵,斷了新野後路,兩麵夾擊之下,新野豈有不敗之理?”

劉禪卻是搖頭。

“小關將軍現在要做的,便是穩住宛城,將降軍整編,以防生亂。”

一萬三千多荊州兵,但降兵卻有六千多,若是劉禪在的話,勢必要打亂編製,遴選其精壯者,充入軍中,精簡士卒,然後直接開始洗腦.哦不,感化教育。

一套組合拳下去,便是降兵,也能為我所用。

隻是

關平畢竟沒有他的手腕,若是太過於信任降將,又是要出兵襲擾,恐怕這宛城還沒有站穩腳跟,便又要丟回去了。

“況且穰縣之中,亦有魏軍環伺,雖然宛城已下,但南陽之中,魏軍至少還有萬餘人,這萬餘魏軍,雖然無法對我軍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危害,但是拖延時間,給曹孟德時間聚兵,那還是可以的。”

聽完劉禪一番話,關羽罕見的沉默下去了。

“那照殿下所言,我等該如何做?”

“自然是攻新野,但叔父應要做出表率,軍中驕縱之風盛行,這可不是什麼好事,整修兵甲,建造攻城器具,若是新野城守將能夠勸降,那最好勸降。”

關羽深深的看了劉禪一眼,他輕輕點頭。

“便依殿下所言。”

隻是

關羽心中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。

為將者,沒有傲氣,這豈能成?

百戰百勝之雄師,未有驕縱之氣,這還是還是他關雲長手上帶出來的兵丁?

“具體安排,殿下可有建議?”

“軍中之事,小婿也隻是建議而已,個中事宜,自然是叔父安排最為妥當。”

關羽沒好氣的瞥了劉禪一眼,他倒是像劉禪說軍中安排事宜,屆時他關雲長將這主帥之位讓給劉禪,自己回家抱孫子去。

好在,殿下還算是醒目。

“既是如此,周倉,你率本部兵馬,前去攻打新野,切記,要穩重,心中不可生出驕縱之氣,三日之內,可能攻下?”

穩重還要三日之內下城?

逼王當真是記仇啊!

劉禪輕輕搖了搖頭,這便宜嶽丈,有時候當真是小孩脾氣,讓劉禪無言以對啊

“君侯放心,三日之內,我必下新野,若是不成,軍法處置!”

“好!”

關羽哈哈大笑,眼睛好似‘不經意’的瞟了劉禪一眼。

“這便是我關雲長麾下之將,有如此忠勇之士,何懼新野堅城不破?”

關羽再次下令。

“廖化聽命。”

“末將在。”

“著你領本部兵馬,在穰縣與宛城的必經之路紮營,若是穰縣有援,將他死死拖住,若放入一人至新野,我拿你是問!”

“末將領命!”

身著甲胄的廖化起身領命。

“至於偃城,由向寵替防,四塚由糜暘小子代之,前後一十二個寨柵,不容有失!”

劉禪的太子親軍,現在成了後方守城的了。

關羽手下勁卒,基本上全壓在南陽了。

“末將領命!”

向寵與糜暘皆是上前領命。

“殿下,我這安排,可好?”

沒完了是吧?

劉禪苦笑一聲,說道:“嶽丈安排天衣無縫,小婿佩服。”

劉禪算是明白了,關雲長是屬平頭哥的,惹了他,必報複回來。

不將他的毛理順了,怕吃飯的時候,都要噎他劉禪兩句。
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
眾將士領命,皆散去,關羽亦是起身,他滿臉大笑的看著劉禪,笑著說道:“年輕人要節製,切不可沉迷房事,還有”

關羽盯著關銀屏的肚子。

“鳳兒日後好生修養,給我生個好外孫,為父重重有賞!”

昨夜關羽本想去找劉禪飲酒夜談的,結果走至營帳中,聽到裡麵的動靜,他當時的表情那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。

年輕人的世界,他關雲長不懂。

落伍了啊!

不過,這也不差!

可見殿下對我家鳳兒的喜愛,是由心而生的。

關銀屏臉頰微紅,他白了自家老父親一眼,頭深深的埋在胸口中,裝起鴕鳥來了。

“父親,這怎麼能說出來!”

“哈哈哈!”

關羽撫掌大笑,說道:“放心,這江山,我雲長會為伱打下來的!”

便不為大哥,也要為他的小外孫!

他關雲長這把老骨頭,拚了!

罾口川軍寨。

有一處大帳,外麵重兵把守,來來往往的士卒將軍,若是沒有軍令的話,根本進不去。

這處大帳,自然就是臨時構築的監牢了。

關押的人很少,隻有兩個人。

曹仁與龐德。

此刻兩人在帳中,一人一輛木製囚車。

“哎!”

曹子神情頹然,眼神中儘是痛苦之色。

“沒想到我曹仁英明一世,居然落得如此下場,現今,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
他雙手都被捆住,此刻癱坐在囚車之中,絕望、痛苦的情緒,便是不遠處的龐德,都能清晰的感受到。

“既來之,則安之,是非禍福,豈能一言蔽之?大將軍雖然身處險境,成了劉公嗣的俘虜,待魏王將你救出,未嘗不可雪恥。”

龐德手上拿著劉禪給他的書,此刻正津津有味的翻看著,雖然他是一副披頭散發的模樣,看起來很邋遢,但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。

他可比曹仁先來幾日,又看了劉禪給他的書,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。

書中自有黃金屋,書中自有顏如玉。

古人誠不欺我。

“豈有敗將不戰死沙場,還要主公救出的?恥辱,恥辱啊!便是得以生還,我如何麵見大王?如何有臉麵統禦諸將?”

龐德卻是嗬嗬一笑,說道:“越王勾踐,乃一國之君,尚可臥薪嘗膽,伺候敵國主君如奴仆般,大將軍可比得上越王勾踐?高祖皇帝百敗而不氣餒,便是丟棄妻子,仍要與西楚霸王爭鋒,大將軍豈是不知?

如今身處牢獄,不過是成了漢中王太子的俘虜,才受多少委屈,便言生死?”

被龐德如此說道,曹仁臉上微紅,顯出愧色出來。

“今聽聞令明之語,倒叫我汗顏了。”

如此窩囊行事,非英雄所為。

“不錯,不錯。”

帳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越之音。

“有誌者、事竟成,破釜沉舟,百二秦關終屬楚;

苦心人、天不負,臥薪嘗膽,三千越甲可吞吳。”

好詩,好句!

聽此言,曹仁眼神明亮,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。

不錯!

他曹仁現在身處逆境,又算得了什麼?

隻要我忍過今日,最終的勝利,必定還是我曹子孝的,今日的屈辱,必然也是可以洗刷乾淨的!

不過

這聲音,怎麼有些耳熟?

曹仁望向帳中,臉色驟然陰沉下去了。

沒想到方才之言,竟是這小子嘴中說出來了。

狗嘴中,竟能吐出象牙來?

“哼!”

曹仁冷哼一聲,將頭撇到一邊過去。

“大將軍要留有用之身,魏王手下,缺了你這位大將,那可不行。”

劉禪向前走,他的視線,隻是在曹仁身上停留片刻而已,他主要的精力,還是放在龐德身上。

畢竟這曹仁是曹操的親信,心腹大將,是半點投降的可能性都沒有的,而龐德雖然像是茅坑裡麵的石頭,又臭又硬,但還是有些許可能,會為他所用。

況且

他送給龐德的幾本書,在他手上可以說是已經翻爛了。

如此的話

龐令明,你的心誌,可有改變?

劉禪滿是期許的看向龐德,說道:“也有幾日了,令明心中可想明白了?”

想明白了?

龐德的視線從書上抬起頭來,他沒有直接回答劉禪這個問題,反而是問道:“這《世界堪輿圖》裡麵的消息,殿下是從而得知的?九州之外,當真有如此廣闊的地界?”

果然!

對於新世界的向往,是個人都會有的,更不用說是這個時代征伐慣了的猛將龐德了。

“消息,乃是從西域,從海上傳來的,九州之地,百姓千萬計,然而在其他地方,人不比九州要少,土地更是比不上,橫跨萬裡海域,有名美洲者,其土地肥沃,平原一眼望不到儘頭,若能為我中國之地,可多養萬萬人。”

美洲?

龐德眼中發亮,便是一旁故意不理會劉禪的曹仁,此刻的注意力也是被吸引過來了。

“世上當有此地?”

萬裡?

人一輩子,能走萬裡之地?

看著龐德臉上向往的表情,劉禪輕輕一笑,說道:“有無此地,日後待將軍親至之後,便可清楚了。”

劉禪深深的看著龐德,眼神很是鄭重。

“如何?可願成我手下親將?”

成你劉公嗣手下親將?

曹仁反應過來了,當即怒目而視。

“龐令明,切不可做降將,你還記得你在大王麵前說過的話嗎?”

接著,他狠狠的盯著劉禪,說道:“想要在我曹子孝麵前勸降我魏將,你做夢!”

劉禪對曹仁的怒吼,全當沒聽到,就當旁邊多了一個聒噪的大黃狗,在汪汪汪的叫著。

龐德感受到劉禪灼熱的目光,對漢中王太子心中的招賢之意,他自然是心知肚明。

但.

我真可成為漢中王太子劉禪手下親將?

他本是降將,已仕二主了?

難道還能再換主公?

龐德臉上露出苦笑之色,他說道:“多謝殿下抬愛,隻是殿下的誌向高遠,遠在九天之上,而我龐德卻如塵土草芥一般,猶在深淵之下,實在不配殿下如此看重。”

“以你忠義,焉能稱之為塵土?”

忠義?

龐德臉上苦笑之色更重了。

“若殿下憐我忠義,該在戰場上將我殺了才是,若我降了你,便真是背主之臣了,何來忠義?”

“說得好!”

若非雙手被綁住,曹仁該是要拍手稱快了。

“我輩為將,便是為忠義二字!切不可為苟且偷生,便忘了忠義!”

還為忠義二字呢?

忘記你是給誰賣了的嗎?

劉禪冷瞥向曹仁,他右手托著下顎。

讓曹仁與龐德待在一起,確實效果不佳。

“曹子孝,我敬你是條好漢,方才留你一條性命,不想你心中不僅不感恩,反而還怨恨於我,當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,也敢妄談忠義?”

“夠膽便將我曹子孝殺了!”

雖然方才龐德所言有道理。

但他曹子孝焉能與勾踐、高祖相比?

他就要活得暢快,活得有尊嚴。

現在成了這劉公嗣的俘虜,他曹子孝當真是生不如死!

死了算球!

“哈哈哈!”

劉禪輕輕一笑,說道:“你想死,可沒那麼容易。”

劉禪對著身側親衛吩咐道:“將龐令明送至襄陽,給他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,再送上兩位美姬,十位仆從,好生伺候。”

“諾!”

龐德聞之,連忙擺手。

“敗軍之將,焉能如此,殿下莫要折辱我了。”

劉禪卻是搖頭,說道:“待你想明白了,我便不折辱你了。”

美姬奴仆奉上,我劉禪的心意,你總知曉了罷?

莫非還要學一下曹孟德?

這鹿肉鮮美無比,給令明送去?

見到好馬,馬上傳令:給令明送去!

見到好看的美人,直接道:給令明送去!

若是如此,能收心龐德,亦不是不可。

待手下親衛將龐德囚車送走之後,劉禪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曹仁。

“你要求死,我偏偏不給,我倒是看看,你一代名將,到底可以如何折辱。”

看著劉禪陰惻惻的表情,曹仁心中一驚,屁股更是覺得涼颼颼的。

難道這劉公嗣

莫非

看著曹仁一臉震驚猶疑的表情,劉禪很是滿意,他哈哈一笑,說道:“今日後吃喝拉撒,這吃喝倒是有人送來,但這拉撒,你便自己解決罷!”

本來每日都有鄉勇民夫給曹仁換洗恭桶的,你很囂張不是?

那便好好聞一聞自己的穢物。

這盛夏時分,味道絕對足夠美妙。

曹仁麵色一白,但他嘴還是硬的。

“有什麼刑罰詭計,儘管來便是!我曹子孝多叫一聲,便將姓倒過來寫!”

“夠硬氣,我喜歡!”

劉禪笑著走出營帳,反正也沒想這曹子孝效忠,不過是在曹操麵前換些東西過來的罷了。

隻要人沒死就好。

至於要換的人。

劉禪心中其實早已經想好了。

第一個!

便是徐庶徐元直。

當年徐庶因為曹操以其母之性命相要挾,讓他不得不離開皇叔,回到曹營中,一身才乾,皆不得伸展。

何等可惜?

而他劉禪麾下,謀士還是缺的,人才肯定是不嫌多的。

這第二個,自然便是他麾下降將的家眷了。

相信以曹孟德對曹仁的看重,換得這些人,應當是不成問題的。

三日後。

江東。

建業。

孫權看著麵前的呂蒙,臉上的震驚之色,是掩飾不住的。

即便他孫權作為主君,想要在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,但當他聽到關羽在樊城水淹七軍之事時,這臉上的表情,馬上就繃不住了!

“你再說一遍?關雲長與那劉禪小兒在樊城水淹七軍?曹軍七路大軍儘沒,便是連曹子孝,也給生擒了?”

聽了呂蒙的彙報,孫權眼中尤有不信。

“啟稟主公,這個月來,樊城暴雨連綿,漢江水位上漲,關雲長堵住漢水堰口,毀堤水攻,曹軍駐紮之地又在低窪處,荊州兵水攻得手,魏國七路大軍,已成漢江魚鱉之食,魏國大將軍曹仁,更是被漢中王太子劉禪當場擒獲!”

“竟有此事!”

孫權向後躺倒,整個人倒在主位上,他盯著書房上的天花板,表情有些呆滯。

“難道.天命當真在那劉玄德身上?”

漢中之戰取勝。

他謀取江陵,又被那劉禪小兒告破,以至於要簽訂城下之盟這種屈辱的盟約。

襄陽之戰,關雲長擊敗曹仁,旬日之內便奪取了襄陽重鎮。

如今在樊城,更是水淹七軍,將魏國打得元氣大傷。

還是消息傳得不夠快,若是消息傳得夠快的話,江東要是知曉關平已破宛城,估計現在孫權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“主公,烈火烹油,那關雲長與劉公嗣看似風光,但敗亡說不定便在不久之後呢?”

呂蒙最後還是留在江陵作為談判使臣,與龐統等人做口舌之爭。

雖然結果未有多好,但每一份的爭取,總是讓心中好過一些。

當然

也不知為何,在江陵的那幾日,諸葛子瑜與虞翻看他的眼神,似乎都有怪罪之意。

好在這怪罪的眼神,未持續多久。

在得到關雲長在樊城水淹七軍的消息後,呂蒙便已經知道不能再留在江陵了。

於是馬上乘舟順流直下,直驅建業。

當日送彆之時,諸葛子瑜與虞翻雀躍興奮的模樣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呂蒙是瘟神呢!

孫權歎了一口氣,再問道:“你說那水攻之策,乃是劉禪小兒獻出來的?”

“不錯,聽蜀軍奏報,確實如此。”

“哎~”

孫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。

那劉備怎麼這麼好運,能夠生出如此麒麟兒?

我孫仲謀卻生不出來?

“可惜那劉公嗣,非我仲謀之子啊!否則,我江東焉有此敗!”

可惜那劉公嗣不是我孫仲謀的兒子啊!

不過

將小虎嫁過去,可算得上半個兒子?

但他很快便搖頭了。

姻親,算得上什麼兒子?

估計他這個好女婿,日後要提著刀來割他這個好嶽丈的人頭。

哎~

他孫權心裡苦啊!

“主公勿憂,雲長此勝,未必是好事,雖魏國七路大軍儘沒,魏國確實損失慘重,但絕對沒有到傷筋動骨的程度,反而因為此敗,讓魏王曹操勃然大怒,屆時,其必興舉國之兵,前去南陽,與關雲長決戰,那劉公嗣所言不差,徐州之兵,魏王必定要調走些許,現如今,是我等攻伐合肥,謀取徐州的大好時機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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