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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章 孟德病危,劉協再送衣帶詔!(1 / 2)

第158章孟德病危,劉協再送衣帶詔!

江陵軍陣之前,諸葛瑾策馬前來,他說道:“殿下,我主已答應議和,大部分的條件,都已應允,但其中細則,還需要商議。”

果然同意了!

劉禪臉上露出喜色。

再與江東耗下去,沒什麼意義了。

雖然他誇下海口,言之自己能夠擊敗江東大軍,一路打到建業去。

但是

即便是打下建業,又能如何?

能夠掌控江東?

掌控不了。

從成都到荊州,兩三個月的時間,拿下南陽,又即將拿下荊州三郡。

這地盤一下子多出了四郡之多,數十萬百姓,不需要安撫?

這些地方才剛剛打下來,不將其穩住,如何能夠為他所用?

況且

士卒們也是人,他們不是機器,征戰數月,心中也有倦意,也思念家人,你要他們一直打下去,他們可願意?

雖然有江東運送過來的七十五萬石糧草,然而人嚼馬咽之下,也是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。

戰爭就是在燒錢,益州民力凋敝,荊州之地,經曆大戰,也急需要休養生息。

你能苦一苦百姓一時,但不能一直苦著百姓。

南陽郡便是一個反例。

曹操為征伐荊州,對南陽壓迫太甚,導致侯音、衛開起兵叛魏,劉禪大軍壓境,隻是用了些許手段,給當地士族豪強些許利益,便將南陽士族之心籠絡在身側。

若劉禪再興兵事,這荊州百姓,恐怕就要民心不附了。

民心若是不在他劉禪身上,一旦有變,打下來再多的地盤,也會丟掉。

地盤,隻有你徹底消化完了,那才是伱的。

否則

打下再多,掌控不了,無法化為自己的勢力範圍,無法給自己提供糧草、人力,那又有什麼用?

這一兩月來,仗打得太多了。

如今魏國與江東合盟之勢,已被他破除,當利用這難得的窗口期,好生恢複民力,訓練新卒。

待魏王曹操一死,或許便是出兵潁川,拿下豫州的機會!

“讓他進來罷。”劉禪輕聲說道。

關銀屏臉上全是仰慕之色。

“殿下,如此看來,荊州戰事便平息下去了,江東答應殿下議和條件,那便又是我等與江東合盟,共擊魏國之勢了。”

孫權確實無有信譽。

背盟之事連連來做,不可否認的是,三家勢力當中,劉禪若是要打魏國,拉攏江東是必要的。

除非他能一口將江東吞下去。

但以他現在的體量來說,完全做不到。

隻能待日後了。

諸葛瑾緩步入內,他從馬上下來,對著劉禪行禮道:“外使拜見殿下。”

劉禪揚了揚手,說道:“既然是要誓盟,爾等便先撤出江夏,我也會讓於禁撤出夏口,不阻攔你江東南岸大軍撤回江東,之後,再來商議個中細節。”

先撤?

諸葛瑾連連搖頭,他說道:“盟約未成,我江東大軍自然是不會撤出荊州的。”

他看著劉禪皺起的眉頭,以及那臉上的不悅之色,諸葛瑾連忙在後麵加了一句。

“雖不退出荊州,但我大軍會撤到州陵,同時我主也會發出軍令,命各部停止與貴部作戰。”

聽此言,劉禪也算是滿意了。

他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還差不多,議和之地,便定在華容,三日之後,若江東當真與我荊州兵止住兵戈,爾等便帶使團到華容來,商議議和的具體事宜。”

劉禪此言,甚是周到,諸葛瑾點頭說道:“便依殿下此言。”

諸葛瑾得到劉禪的答複,快馬驅馳到江東軍寨之中,將消息傳遞給孫權。

從諸葛瑾處得到消息,孫權心中悵然若失。

議和了。

既是將懸著的心放下去,但心中又有些許不甘。

背盟之後,他孫權失去太多了。

韓當、全琮,還有數萬江東勁卒。

夫人步練師,更是丟在華容城中。

雖然得到劉禪議和的承諾。

然而.

荊州三郡丟失,賠款送糧,還要送出精壯勞力。

他江東,那是要大出血了。

好在

也並非不是沒有找補回來的可能性。

合肥!

徐州!

劉公嗣打不過,荊州拿不下來,他現在,便隻能謀劃徐州了。

其實,從這方麵來想,我與那劉禪小兒有姻親的關係,與之聯盟,比之與魏國聯盟,還是要穩固得多的。

隻是

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多智若妖,若他擊敗了魏國,下一個,豈不就是輪到他江東了?

哎~

孫權搖了搖頭,將腦子裡麵的想法拋出去。

現在想這些,還是太遠了些。

若他能在徐州勢如破竹,未必不能與他劉公嗣爭鋒!

孫權恢複些許心氣,對著左右傳令道:“向各軍傳令,停止一切攻伐之舉,待議和完成,再做計較!”

或許

一開始背盟便是錯的。

若真與那劉公嗣合盟,攻伐合肥,或許現在合肥已在他手了。

何至於到如今損兵折將的地步。

然而,這世上,哪裡來的這麼多如果?

魏國。

許都。

魏王府中。

坐在主位上的曹操,麵容有些枯槁。

他發絲乾枯,且不加打理,亂糟糟的,宛如鳥窩一般。

原本壯碩的身形,此刻卻瘦成皮包骨。

乍一看,慘白的臉色,就像是將死之人一般。

“咳咳~”

曹操痛苦的咳嗽兩聲,他手撫著額頭,眉頭皺成一個川字,痛苦的神色,周圍人一看,便能夠感受得到。

在他身側,伺候他的內官,卻不敢上前服侍。

實在是這幾日,死在曹操手上的內官太多了。

前去服侍?

大王心中若是一有不忿,那不是小命都要丟了?

“戰局不利,為之奈何?”

徐晃戰敗的消息,在十日之前,便傳到許都來了。

曹操當時聽聞這個消息,當即氣血上湧,還未等他生氣,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。

昏迷了三日,這才被醫者救醒。

人雖然醒了,然而自那次昏厥之後,他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。

頭風,每日都在犯。

頭痛、胸悶脘脹、神疲乏力,針刺樣疼痛,無時不刻的折磨著他。

整個許都,甚至於整個豫州的有名的醫者都來了。

少有人敢說能治好他的病的。

唯一那個敢說能治好他病的人,已經被他押解到許都監牢之中了。

用利斧將我頭顱劈開?

頭顱劈開了?

人還能活?

分明就是刺客,想借治病之名,來殺我曹孟德!

我曹操豈能束手就擒?

治罪那華佗,心中確實是暢快了。

但這頭風卻不見得好,他曹操已經數日未能睡個安穩覺了。

臉上的黑眼圈,宛如被人用拳頭朝眼窩打了幾拳一般。

“朝堂內外,許都上下,魏國境內,可有動蕩?”

曹操形容雖然枯槁,但那一雙眼睛,卻是發射著光芒,尋常人根本不敢與之對視。

病虎。

那也是老虎!

虎威猶存。

“大王,許都中有流言四起,言之大王已然薨逝,許都內外,暗流湧動,尤其是進入宮中的臣僚,這幾日越發頻繁起來了,恐其中有陰謀暗生。”

滿臉皺紋,華發滿頭的賈詡上前通稟。

宮中?

曹操眉頭微微皺起。

“大王,許都內流言四起,我看還是趁早平息謠言,以安人心。”

被稱為“千裡駒”,領虎豹騎宿衛的曹休麵有憂色,此刻上前勸誡道。

“大王隻要出去露麵,則流言不攻自破,人心必然安定,宮中那位,也不敢有動作。”

他若是露麵,魑魅魍魎自然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了。

但是

我雖未死,但生命力的日益消逝,卻是曹操能感受到的。

孤已經時日無多了。

自己的身體,自己清楚。

曹操現在已經未有爭霸天下的野心了。

爭霸天下,也得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,他如今將死之人,所思所想,便是身後之事。

他病重,甚至薨逝的消息,在許都中瘋傳,甚至一度傳到潁川那邊去了。

聞此消息,若有不臣之心,勢必動亂。

他曹操,或可最後掃除這魏國中的不臣不服者,為他的兒子,掃除最後的障礙。

至於一統天下?

便交由後來者了。

兒孫自有兒孫福,他曹操,也不能將子孫後代的所有事情都乾完。

“出麵之事,尚不著急。”

“既是如此,也應當將世子召回來,許都危局,若無世子坐鎮,恐有動亂。”

“將世子召見回來,恐怕更會做實大王薨逝的謠言,不可為之。”

劉曄在一邊說道。

曹操眼神閃爍,他心中,卻有不同的看法。

“或許.孤死了,才能將許都內外,不臣者引動出來,隻有將其引動出來,才有剿滅他們的可能。”

不然

明知這許都中有不臣不服者,卻不知朝誰開刀,以至於讓校事府搞得人心惶惶,離心離德。

曹休眉頭微皺。

“隻是.原本有人隨大勢而為,雖對大王無甚忠誠,但對宮裡的那位,也沒有多少情誼,大王詐死,恐將這些左右搖擺的騎牆派逼到另一邊。”

騎牆派?

曹操冷哼一聲,說道:“沒有絕對忠誠,就是絕對不忠誠!”

危難之際,還敢兩麵三刀,此輩人,留著作甚?

殺!

殺!

殺!

到地下去陪我罷!

曹操眼中殺氣四溢,說道:“未有血與火,許都難定。”

南陽打了敗仗,關中還有劉玄德在旁窺伺。

他曹操身體虧空,恐命不久矣。

風雨飄搖之際,不能有任何的慈悲之心。

雷霆一擊,不惜死傷!

要一擊便穩住朝堂,一擊便穩住人心!

流再多的血,掉再多的人頭?

他曹孟德都不在乎!

“或許此計,還可為大王殺一人。”賈詡眼睛微眯,臉上綴著老狐狸般的笑容。

殺一人?

曹操愣住了。

“殺誰?”

賈詡也不賣關子,直接說來。

“關雲長是也!”

雲長?

曹操愣住了,一時間腦子裡麵還轉不過彎來。

他苦笑著說道:“那關雲長乃天下有數的猛將,我現如今雖然召集了數萬士卒在許都,然而並非精銳,與雲長作戰,必不是對手,如何能殺他性命?”

若能殺雲長,他就可以攻入宛城,甚至有收複南陽的希望。

但那關雲長,豈是那麼好殺的?

“我等舉兵去伐宛城,現如今確實力有未逮,但卻可請君入甕,讓雲長入潁川來伐我等,屆時,殺雲長,如探囊取物般容易。”

請君入甕?

曹操臉上露出狐疑之色。

“關雲長雖有傲氣,但心思縝密,並非癡傻之人,他會入潁川來送死?”

賈詡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,他輕輕說道:“若是大王薨逝的消息,傳到雲長耳中呢?”

聽賈詡此言,曹操的眼神都發亮起來了。

若孤薨逝的消息傳到那雲長耳中,他勢必會起心思,率兵進入潁川,妄想攻破許都,那便是可能的事情。

賈詡不愧乃毒士也!

他詐死要賺的,乃是許都內外不臣之人,而賈詡要賺的,則是那雲長的性命。

若是雲長被殺,宛城能破,局勢頓時又不一樣了!

但.

曹操深思一番,心中還有疑惑。

“關雲長頗有智謀,孤之詐死,恐他難信。”

許都內外,他曹操將死,或者已死的消息,確實是傳得沸沸揚揚的。

但雲長可信?

信了,可敢領命出南陽,進潁川?

賈詡見曹操麵露難色,自然是知曉他心中所想,他老臉上皺紋堆起,笑著說道:“若大王薨逝的消息,還不能讓漢壽亭侯兵出南陽,那,加上陛下的衣帶詔,又待如何?”

陛下的衣帶詔?

曹操愣住了。

“哈哈哈~”

在思索片刻之後,曹操突然仰頭大笑。

“文和之意,乃是借陛下的名義,邀雲長來許都救駕?”

賈詡手擼著自己的白短美髯,笑著說道:“我素知關雲長乃忠義之人,即是忠義之人,陛下詔書求援,他豈能不來?”

“若是如此,那便萬無一失了!”

賈詡不愧是賈詡!

薑還是老的辣!

“若此計一出,雲長殞命,拿下宛城,江陵有江東掣肘,荊州,未嘗不可圖謀之!”

現如今,曹操隻知道江東孫權與漢中王太子劉公嗣在江陵對峙。

至於戰局變幻,因為相隔甚遠的關係,他並不能馬上知曉,江陵那邊,其實戰事已停,進入議和的收尾階段了。

在曹操看來,孫權還是有些本事的,手上又有十萬大軍,即便是戰勝不了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,但拖住他幾個月,那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
“大王薨逝、陛下衣帶詔,還稱不上萬無一失。”

如此縝密的計劃,還稱不上萬無一失?

曹操看向賈詡,問道:“文和還有見教?”

賈詡輕笑著說道:“既然做戲,那便做得足一些,大王薨逝,要營造出許都混亂,豫州民心不穩的景象出來,潁川士卒,城池守將,更是要與朝堂離心離德,大王可差幾人,與雲長暗通曲款,誘雲長入潁川。”

現如今那漢中王劉公嗣幾次三番,都是大勝,軍心民心穩固,而魏國這邊,卻是恰恰相反。

加之曹操薨逝的消息傳出去,有些不臣之人,想要趁機改換門庭,這也正常的事情。

有這些引路人,帶路黨,加之漢帝詔書,曹操薨逝的消息。

引來一個狂傲的關雲長,不成問題。

“便依先生此計!”

曹操滿臉欣慰的看向賈詡,隻是這欣慰之中,還有一抹忌憚之色。

這些謀臣,當真智謀無雙。

還好此等人,是為他曹孟德所用的。

“隻是.陛下那邊,該當如何?”

曹休眉頭微皺,輕輕問道。

“大王難道不去見一見陛下?”

見陛下?

曹操沉默下來,搖了搖頭。

“此事,交由你來辦!”

曹操看向說話的曹休。

“我?”

曹休愣住了。

但看著曹操銳利的雙眼,他趕忙領命。

“諾!”

見陛下?

還是此生不相見罷!

曹操心中對漢帝劉協,心中其實還是有些許恐懼的。

他之所以能在三國時期建立一方霸權,成為北方的統治者,跟他“挾天子以令諸侯“的政策分不開,在他操作之下,自己成為當時最強的諸侯,隻是讓漢獻帝,成了傀儡皇帝。

從某種角度來說,曹操是對漢獻帝有恩的。

當初董卓入京後,廢了少帝劉辯,跟著立劉協為帝,即漢獻帝,也就是說這個皇位是董卓給他的,可後來董卓一係列操作,讓他的皇帝當得有名無實,後來董卓一死,李傕、郭汜謀反,漢獻帝的日子過得更苦,連吃飯都吃不上了。

當漢獻帝從洛陽逃出來時,已經奄奄一息了,幸虧曹操去拯救他,不讓他在亂世中滅亡,如果遇上其他諸侯,很可能就把他一刀殺了。

在這個時候,他曹操可以說:我乃大漢忠臣!我對陛下有功!我對社稷有恩!

當然,曹操也並非什麼忠臣,或者可以這麼說,在這個時候,他已經不似年輕時那般,有顆赤子之心了。

忠臣與梟雄,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。

他這樣做隻是為了自己,可曹操軟禁漢獻帝,畢竟有違臣子之道了。

但有些事情,已經逐漸的不受他的控製。

其實曹操迎接了漢獻帝,他自己也很無奈,他不得不架空漢獻帝,曹操代表的不是個人,而是一個勢力,他手下有許多將領和文臣,甚至牽扯到許多家族的利益,當時的漢獻帝威德不足以服眾,根本無法壓住這些人,如果讓漢獻帝來接盤,很快就把曹操創下的基業給搞沒了,這是任何人都不願看到的。

可漢獻帝被囚禁得不甘心啊,於是他也趁機敲打曹操,比如曹操打算去征討張繡時,按照規矩想要去向皇帝請示,曹操麵見漢獻帝時,漢獻帝讓道路兩邊的衛士駕著長戟壓著曹操的脖子,史料稱“交戟叉頸“,嚇得曹操麵如土色,漢獻帝想通過這一番操作,讓曹操明白自己才是皇帝。

這一次讓曹操心生忌憚,從此再也不敢去見漢獻帝,他怕漢獻帝直接殺了他,所以“不複朝覲“,甚至還把自己的辦公大營搬到鄴城去了。

從某種角度來說,漢獻帝這一次嚇了曹操,實在是個愚蠢的行為,被嚇過的曹操再也不來見你了,你日後怎麼辦?

更加找不到機會除他了,至於那些什麼“衣帶詔“之類的小兒科,在曹操看來都是小孩子的玩意,根本不放在眼裡啊。

你不想體麵,那就將皇宮殺得血流成河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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