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病倒是一堆!
郭女王搖了搖頭,說道:“叡兒還是有可取之處的,稍加引導,未嘗不可做一明君。”
“哼!”
一說到曹叡,他便想到甄宓,這心情,不自覺的變差起來了。
他當即將郭女王環抱起來,說道:“還是你給我再生一個吧!”
在郭女王的驚呼聲中,殿中,當即便有一場龍爭虎鬥上演。
三日後。
洛陽魏王宮正殿。
“報~”
有傳令兵直入殿中,半跪在殿下通稟消息。
“啟稟大王,北中郎將、驍騎將軍曹彰領兵一萬,已在洛陽城外二十裡處了。”
來了!
端坐在王座之上,曹丕的眼睛眯了眯,他環視殿下群臣,問道:“黃須兒領兵前來,孤該如何是好?”
未得王命便敢領兵上前
勤王?
哼!
這是在逼宮!
骨肉至親?
敢忤逆他曹子桓,便是親兄弟,他也要殺!
“黃須小弟;平日性剛,深通武藝。今提兵遠來,必與孤爭王位也。如之奈何?”
先把性定死。
曹彰前來,不是所謂的勤王。
是來爭位的,是叛逆!
忽階下一人應聲出曰:“臣請往見鄢陵侯,以片言折之。”
曹丕要殺人,但殿中還是有臣僚是清醒的。
曹彰此刻可殺不得。
殺曹彰,這不是內亂了嗎?
其手下帶來的一萬兵卒,可都是精銳。
萬一其攻破洛陽了,那就搞笑了。
如今值守洛陽的禁衛,雖有虎豹騎這種精銳,但也有青徐之地的士卒。
若其趁機作亂,那該如何是好?
司馬懿亦是起身說道:“鄢陵侯乃大王親弟,此番前來,不是爭位,而是來吊喪的!非大夫莫能解此禍也。”
這個大夫,自然就是諫議大夫賈逵了。
“也罷。”
曹丕心中雖有殺心,但奈何臣僚都不站在他這邊,那他也隻得忍下來了。
“那便請諫議大夫,將鄢陵侯請入洛陽罷!”
“諾!”
賈逵當即領命出殿。
看著賈逵離去的背影,曹丕卻是眼神閃爍。
看來
自己對朝堂的掌控還不行。
遠沒有到一言九鼎的地步。
他曹子桓要做的事情,還有很多啊!
洛陽城外。
黃須兒曹彰滿臉風塵,但洛陽城,已在眼前了。
不管是勤王,還是吊喪,或是爭位。
他曹彰都來了。
頭掉不過碗大的疤。
若是做不了衛青、霍去病,那就做魏王。
如果都做不了的話,他寧願去死!
遠處的洛陽城如巨獸蟄伏,曹彰剛要揮軍大進,不想前麵風雪之中,卻是突入一隊人。
為首的他還認識。
諫議大夫賈逵。
“大夫前來,所謂何事?”
賈逵勒住馬匹,他看著麵色陰沉,渾身戴甲的曹彰說道:“為救你命來。”
救我命?
“哈哈哈~”
曹彰大笑一聲,說道:“某之性命,還需你救?”
笑完之後,他當即冷哼一聲,問道:“先王璽綬安在?”
先王璽綬安在?
賈逵麵色一變,他眼神變得危險起來,他厲聲嗬斥道:“家有長子,國有儲君。先王璽綬,非君侯之所宜問也。”
“君侯此來,欲奔喪耶?欲爭位耶?”
賈逵雖隻身前來,麵對著曹彰萬人精銳,卻也絲毫不懼。
爭位?
奔喪?
“爭位如何?奔喪又如何?”
“如今大王已掌控魏國局勢,君侯前來爭位,無人支持,唯死而已。若是來奔喪,尚有一線生機,若足夠恭順,君侯未嘗不可複歸關中,為大王鎮守一方,日後做那衛青、霍去病,亦不是不可。”
賈逵對曹彰很是了解,三言兩語之下,便將曹彰的毛捋順了。
“大夫勿擾,吾來奔喪,彆無異心。”
見曹彰上道,賈逵一笑,說道:“既無異心,何故帶兵入城?”
“此番帶兵前來,乃是聽聞青徐之地有亂,非有異心,大夫若是不信,我可隻身入宮,覲見大王。”
說著,曹彰喝退左右,單騎上前,與賈逵麵對麵。
“君侯赤子之心,我必稟明大王,既是如此,爾大軍便駐紮原地,君侯隨我入宮覲見大王罷。”
一路入城,曹彰心中反而是忐忑起來了。
但都到這地步了。
怕個卵?
曹彰直入魏王宮大殿,他輕輕瞄了一眼殿下站立的臣工。
賈詡、曹仁、曹洪、曹休、劉曄.
父王的班底,全在此處了。
嗬嗬
他心中苦笑一聲,看來,他們都將子桓當做新王了。
曹彰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,亦是散去。
他看了一眼端坐在王位上的曹丕,當即跪伏在地,道:“臣下,拜見大王。”
態度還算恭順。
此刻,曹丕自然是想要將曹彰殺了的。
敢不尊王命,領命前來逼宮?
最後雖然是識時務,未敢動手,但不臣之心,我曹子桓豈是不知?
不過
他現在根基未穩,還是莫要行殺伐之事。
待父王下葬,解決了青徐之地的叛亂之後,再來對付他的這些兄弟。
相比較對付曹彰,他更想對付的人,很明顯,那是曹植!
敢玩我的女人?
我豈能放過你!
“子文率兵前來,為的便是奔喪而來,又想為孤平定青徐之地動亂,當真是赤子之心,快快起身。”
曹丕親自上前將曹彰攙扶起來。
“可惜父王薨逝之時,你未在身邊,他在孤麵前,提了好幾次你,都說你乃我曹家黃須兒,日後不比衛青霍去病差的.”
說著說著,曹丕眼中已然是涕泗橫流了。
“父王.當真這般說?”
曹彰心中感動,臉上不禁也流下兩行清淚。
“可惜我不能在父王麵前儘孝.”
“父王下葬之前,你便留在洛陽,魏國之事,還有許多事情要依仗你的,你乃我親兄弟,日後征戰沙場,子文你可不能推辭!”
一聽到曹丕對他領兵前來,不僅沒有責備,相反,還更加倚重。
曹彰心中那叫一個感動。
當即在眾人麵前,哭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。
他當即抱住曹丕大腿,跪伏在地,說道:“兄不因弟僭越之舉,心生怨懟,反而重用有加,弟日後,必為兄肝腦塗地,死而後已!”
曹丕拍著曹彰的肩膀,說道:“不愧是吾家黃須兒,起來罷。”
肝腦塗地,死而後已?
這可是你說的!
對於曹丕來說,他絕對不會信任對他王位有威脅的兄弟。
如今在殿中如此作態,也是演給彆人看的。
自己這愚蠢的弟弟,還真信了他這番言語。
日後
若還恭順,便留你全屍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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