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青石小城的每個角落,都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。城內的居民時刻保持著警惕,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的威脅。
“郡守將這臨湘城守得不錯,想來那長沙蠻也打不進來罷?”
被劉禪誇獎,繆立先是自豪,但馬上搖了搖頭,有些蕭瑟的說道:“但我堂堂郡守,也隻能守住這臨湘城了,說是郡守,不如說是一縣之令罷。”
甚至連縣令都不如。
隻能說是一守城將。
臨湘地方不錯。
奈何山中的長沙蠻太過於凶殘了。
他隻能保住臨湘城中的百姓,城外的百姓?
他就沒有這個能力了。
說實在的,他這個長沙郡太守,做得也很不稱職啊!
“放心,我來之後,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了。”
一路入了官署,宴席之上,夠籌交錯之間,劉禪便已經是開始與長沙郡太守繆立商議如何鏟除臨湘、湘南、湘鄉一帶的長沙蠻了。
“殿下之前的詔令,臣下已經是照做了,城外的百姓,基本上都撤回城中了,登記造冊的百姓,臨湘城有一萬多人。”
一萬多人.
這人數不少了。
但作為一郡郡治,這人數,就可以用少得可憐來形容了。
“現如今,便是征伐山中蠻夷了,你有何對策?”
繆立思索一番,說道:“長沙蠻遁入山中,不好找尋,若能燒山,或可將其逼出來。”
燒山?
劉禪搖頭。
“燒山有違天和,不可。”
有違天和是一部分原因,更大一部分原因,現在是冬日,即便是你想要燒山,那也得他燒得起來才是。
“那”
繆立張了張嘴,有些為難的說道:“若是舉大軍入山,且不說能不能找到,即便是找到了,山中長沙蠻如魚得水,我等要將其討滅,必是要付出巨大的傷亡,況且冬日入山,將士們也會不願意吧?”
“哈哈哈~”
劉禪大笑一聲,對著身側的費禕說道:“你將各種政策,說與郡守,他便明白了。”
費禕將軍功製度仔仔細細的與繆立說來。
“若是如此,士卒倒是願意進山了,但如何找到山中的長沙蠻?”
“長沙蠻也並非鐵板一塊,隻要賞賜夠了,還怕找不到人?”
他劉禪號加錢居士。
賣同族為難?
一萬錢夠不夠?
不夠?
十萬錢!
還不夠?
一百萬錢!
他劉禪多財多億,不怕沒人來做二五仔。
“郡守坐鎮臨湘有一段時間了,難道山中都沒有一兩個探子?”
“若殿下欲行分化之策,那臣下,還真有人選可以推薦給殿下。”
“哦?”
劉禪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。
“此人便是臨湘山上蠻酋,手上不過五六百人而已,但他與湘南蠻夷有聯係,可通過他,將湘南蠻夷老巢端了,湘南蠻夷,乃附近蠻夷中人數最多的,足夠兩萬人,拉出來的戰兵,有四五千人。”
若能鏟除這湘南蠻。
這臨湘、湘南、湘鄉三縣的長沙蠻,便容易鎮壓了。
“那便用重金賄賂臨湘山上的蠻酋,甚至可以給他賜官,以他向導,滅殺湘南長沙蠻!”
“臣下領命!”
在府衙之中喝到深夜,將各種事務都敲定好了。
便等著明日去實施。
郡守府,繆立早就將家眷搬出來了,將這個地方騰給劉禪。
此刻。
郡守府後院中。
劉禪麵有醉色。
此刻卻是待在後院書房中。
“這繆立,倒還是個飽讀詩書之輩。”
後院書房中的藏書,雖然不能與大儒相比,但在蠻地,還能收集如此多的書冊,實屬不易啊!
“殿下。”
關銀屏悄悄摸摸的入了書房之中,當即就膩在劉禪身上了。
“怎麼,十日之期可還沒過呢!”
“我隻是想待在你身邊而已,又不行房事。”
這妮子貼在他身上,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融入他身體之中一般,真似歐陽失了偏旁。
又在考驗我的自製力?
哪個乾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?
正在劉禪考慮今日要不要開葷的時候,書房外,卻是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。
“殿下。”
咦?
關銀屏連忙從劉禪身上起來。
“是小娘的聲音,這麼晚了,她來作甚?”
劉禪心中卻是明悟。
“怕是為江東做說客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關銀屏輕輕點頭。
接著,她起身,直接走出書房,將孫尚香拉了進來。
“咦?”
關銀屏見孫尚香精心打扮的模樣,眼睛發亮。
“小娘真好看。”
孫尚香身著一襲豔色萬襦裙,襦裙的領口和袖口繡著精致的花紋,用金線和彩線繡就,在書房的燈火中閃爍著微光。
襦裙的裙擺寬鬆飄逸,隨著她的身體輕輕擺動。
在行走中,襦裙隨風起舞,映襯出她的柔美和靈動。
柔美?
小娘明明是女漢子,現在怎麼有柔美之相了?
嗅嗅~
關銀屏靠前又聞了聞。
“小娘還噴了香水了?”
香水是龍山行台新研究的成果。
其實在南陽之時就已經有研究了。
隻是沒有量產而已。
龍山行台安頓下來後,造了幾瓶梅花香水。
這新得的幾瓶梅花香水,劉禪便送給身邊的女眷去了。
“我我.”
一抹紅雲爬上孫尚香臉頰,她低著頭,根本不敢去看關銀屏。
關家娘子,她怎麼在這?
她跺了跺腳,敢準備原路返回。
不想在這個時候,劉禪開口了。
“鳳兒,你先出去罷,看來小娘有話要對我說。”
單獨說?
關銀屏心生狐疑之色。
她打量了自家好郎君一眼,再看了看低著頭的孫尚香,說道:“那我回屋了。”
關銀屏走後,書房中,便隻剩下兩個人了。
劉禪與孫尚香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