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鋒先乘坐舟船,率先朝著東岸進發。
數百艘或大或小的戰船,聲勢一時無兩。
臧霸則是沉著冷靜,他大吼一聲,說道:“準備火箭,將舟船射成火船!”
軍令一下,弓弩手紛紛將特製的箭矢沾上火油,再用火把點燃。
嗖嗖嗖~
順著西北風,火箭朝著江山而來的舟船射去。
“啊啊啊~”
火箭點燃舟船,舟船上的魏國士卒紛紛棄船而跳。
但舟船還有很多,不少已經漸漸靠岸了。
臧霸沉著冷靜指揮,上岸的魏軍,在他手下徐州精兵的衝殺下,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。
“主公,北麵也有魏軍來攻。”
北麵大江,曹仁率領本部兵馬,也隨之而動了。
情況看起來十分危急。
臧霸卻未有慌亂。
“分一萬人,前去北麵防守,過江一人殺一人,怕個甚!”
你渡江能渡多少人?
添油戰術罷了,我徐州精兵,怕你不成?
江麵上火光衝天,而在火光衝天中,呂常命士卒鄉勇土夫子構建浮橋,在最短的時間,已經築成了。
江上箭矢飛舞。
嗖嗖嗖~
要想過江,不一小心,這小命都要不保了。
然而.
在軍功麵前,在富貴麵前,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。
呂常親自領軍,身先士卒踏上浮橋,有他做榜樣,身後魏國士兵們紛紛踏上浮橋,準備渡過淝水急流。
然而,正當魏軍奮力渡河,半渡淝水,陷入戰意高昂的狀態時,臧霸突然下令發動突襲。
之前他忽視浮橋的存在,不是他沒看到。
而是裝作沒看到,就是等你上浮橋之後,來波大的。
戰場上,刀光劍影交織,箭矢密集射來。
魏軍在浮橋水麵上成為攻擊目標,損失慘重。
更多的徐州兵,朝著方才渡過浮橋的士卒殺來。
“衝啊~”
“殺啊!”
呂常難擋徐州兵的猛烈反擊,士兵們陣腳漸亂,節節敗退。
淝水畔,激戰持續不息,戰鼓震天,呐喊聲震耳欲聾。
呂常想要強渡淝水的計劃已經被徹底打亂,魏軍士氣低落,節節敗退。
臧霸趁機發動猛烈攻勢,越發顯得強大無比。魏軍在臧霸的軍陣下節節敗退,損失慘重。
最終,魏軍被徐州兵擊潰,大敗而歸。
呂常失去了強渡淝水的機會,隻能倉皇退回,魏軍損失慘重,士氣低落。
“還是不行!”
在壽春城樓上,曹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。
這臧霸還是有領兵之能的,手下的徐州兵,一看就是能戰之兵,非是草包。
“大王,末將有辱使命!”
乘興而去,敗興而歸。
呂常跪伏在曹丕麵前,頭都不敢抬起來。
曹丕卻是搖頭,上前將呂常攙扶起來。
“本是準備不足,何來罪過?將軍快快起身。”
將呂常攙扶起來之後,穿透江麵戰場上的濃煙,曹丕輕聲說道:“臧霸已經開始紮營了,此戰的效果,已經是出來了,待我派遣使者拿下青徐之地,再調動各地州郡兵,將臧霸留住,十數萬大軍圍住他,孤倒是不信,他能長翅膀不成?”
“大王.”
戰敗而不被懲罰,呂常心中感動。
曹丕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道:“無須自責,我命你率本部大軍,前去合肥支援文遠將軍,助他重奪合肥,至於我等大軍,十日之後,定然能前去支援!”
小小臧霸,花個十日時間,難道還解決不了你了?
“諾!”
呂常當即領命,說道:“大王請放心,此去合肥,定打得那江東鼠輩找不到北!”
臧霸打不過,還打不過你江東鼠輩?
呂常領命而去後,曹丕臉上的笑容亦是消失了。
“回城中議事,商議對付臧霸之計!”
戰略上藐視敵人,但是在戰術上,還是要尊重臧霸的。
今日之戰之後,曹丕也看出來了,這臧霸,絕對是有能力的人。
要想滅殺他,還是要費些功夫的。
但.
敢在淝水東岸紮營?
便再是勇武,也已經是有取死之道了。
是夜。
曹丕與幕僚商議了整晚,終於是拿出了對付臧霸的具體章程出來了。
“呼~”
曹丕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這是他登王位的第一戰。
對付臧霸,必須得打得漂漂亮亮的!
隻是,在城中睡了未有兩個時辰,曹丕便又被遠處的消息給驚醒了。
堂中。
曹丕睡眼惺忪,眼中的黑眼圈,那是快像熊貓一般的了。
巨大的壓力,短暫的睡眠,多日的行軍,便是他正值壯年,這身體也有些受不了了。
“你說什麼?西陽城中,出現了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的旗幟?”
要說這天下他曹丕最大的敵人是誰。
絕對不是孫權,也不是劉備。
而是這劉公嗣!
對於這個搶了自己老婆的人,他現在是恨得牙癢癢。
老婆這種東西,他雖然不愛,但被彆人搶去了,這心裡如何能舒服?
得到之後,玩了幾年,自然是膩了,但是現在突然沒有了,心中又是不爽。
如此美人,我現在居然玩不到了!
彼其娘之!
大敵的消息出來,曹丕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。
之前的困頓,似乎都一掃而空了。
“不僅是江夏郡西陽城出現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的旗幟,葉縣,漢壽亭侯關雲長與其子關平,亦是常出城演軍,潁川郡惶恐,許都更是風起雲湧。”
該死!
他恨臧霸,不過是恨其不識時務罷了。
但是對劉禪的恨,他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。
“諸位,軍報如此,我等該如何是好?”
司馬懿當即起身說道:“荊州民力凋敝,雖有漢中王太子行商盟之事,略有恢複,但其之前在荊南四郡平定蠻夷,已費了不少糧草,現在,無力舉大軍前來,大王隻需要派少部分兵卒守城即是,那劉公嗣與關雲長,定然成不了大事!”
苦一苦百姓,那也得有百姓可以苦。
荊州再興兵事,壓榨誰?
沒人能壓榨了。
“季重你怎麼看?”
曹丕將目光看向吳質。
“仲達此言有理,但是.那劉公嗣十分狡詐,且喜歡兵行險招,萬一他強勢攻城,因糧於我魏國,那該如何?”
那劉公嗣,確實不可小覷。
“季重的意思是,要分兵過去防住那劉禪?”
可昨夜定好的方略,便是要對付臧霸了。
現在能分出多少兵卒前去看住劉公嗣?
這邊人少了,讓臧霸跑了那該怎麼辦?
而且
若是陷入三麵作戰的窘境,便是他魏國再是家大業大,那也頂不住啊!
現在曹丕的心情,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:
苦不堪言!
ps:
中午十二點,再發四千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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