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在外麵,還是毫無意義的死,不能給自己的家族帶來什麼好處,如此死亡,太不值得了。
“我這便去麵見大將軍,呈明此事。”
曹仁帶兵,已至彭城下了。
“有蔣公此言,那事情就穩了。”
啪啪~
蔣乾拍了拍手,當即有人扛著三個箱子上來。
都是剛從府庫上搜過出來的東西。
臧霸讓人將箱子全部打開。
一箱子堆滿琉璃物件,一箱子放滿美瓷,最後一個箱子,乾脆全是金銀。
這三個箱子的東西,都不能用千金來衡量了,甚至可以用萬金來形容了。
“這些東西,都是謝禮。”
蔣乾卻是搖頭。
“無功不受祿。”
“不完全是給蔣公的,此去壽春,一路打點,也需要些許財帛,這區區三箱,實在是不足為禮。”
蔣乾知曉這臧霸是在賄賂他。
“此事萬萬不可。”
“你若是不收下,那我便要自刎於此了。”
說著,臧霸橫起手中環首刀,要做出自殺的姿勢。
“君侯萬萬不可!”
蔣乾一臉的大義凜然,說道:“為保將軍性命,那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收下這些黃白之物了,將軍放心,此去,老朽必儘力而為。”
見蔣乾將東西收下之後,臧霸終於是放心了。
徐州戰事停了之後,再做之後的罷。
廣陵郡.
漢中王太子.
臧霸眼神閃爍。
這跟漢中王太子借了三千兵卒,若是真割廣陵郡出去,他可心疼啊!
但不割廣陵郡,他臧霸豈不成了言而無信之人?
我豈是江東鼠輩?
所以啊!
魏王,你快去打他罷!
若你能將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按起來打,讓其元氣大傷,我便有底氣不給廣陵郡,而給其他的東西了。
如若不然。
如此強大的劉禪,我如何敢忤逆其意?
但不忤逆?
豈非真將廣陵郡拱手讓人?
暫時歸順魏國,臧霸心中,何嘗沒有自己的小心思在裡麵。
送彆蔣乾之後,戰火過後的下邳城中,又迎來了一個客人。
比起被五花大綁的蔣乾,此人的模樣就好多了。
一身儒袍,倒也是瀟灑,若是劉禪在此的話,一定能認出此人來。
那可謂是劉禪的老熟人:諸葛瑾了。
“在下拜見鎮東將軍。”
此刻的臧霸,已經是換了一身裝飾了,最起碼身上的血水血漬,那是被洗乾淨了。
“先生到此,有何貴乾?”
諸葛瑾想了一下,說道:“為救將軍而來。”
救我?
嗬嗬嗬!
臧霸臉上毫不客氣的露出嗤笑之色。
“當日我在成德吳營之時,你主為何不救我?反倒我回了徐州,便要來救我了?何其可笑!”
被對著噴,諸葛瑾臉上也並沒有什麼異色。
實在是習慣了。
麵對劉禪的時候,他被噴得更慘,這還不是挺過來了。
“之前是之前,現在是現在,閣下如今被魏軍所攻,之前又在淝水被魏軍所敗,難道不想一雪前恥,並且守住徐州?”
“這個,就不由仲謀操心了。”
臧霸冷笑一聲,對著諸葛瑾揮了揮手,就像是趕蒼蠅一般。
“合盟就算了,你江東的信譽,現在誰人敢信?至於其他的,我臧霸已有主意,何須借助你主之力?使者請回罷。”
“這”
諸葛瑾麵露苦色,原本以為下邳方才經過血戰,他此番前來,更能說服臧霸,不想其心誌之堅,居然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至於其中的原因,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。
隻能說信譽這種東西,還是有用的,隻是自家主公扔得太快了而已。
“我主之意,乃是要與閣下聯盟,將軍在徐州牽扯魏軍主力,我主帥大軍直入壽春,讓其首尾不能顧,如何?”
嗬嗬。
臧霸臉上的冷笑之意更甚了。
說得好聽,是聯盟。
說得難聽了,這不是將他當傻子一般嗎?
我來吸引魏軍主力,你來後麵得好處?
這天底下的好事,難道都讓你孫仲謀全占了不成?
生子當如孫仲謀?
我若生這玩意,還不當場掐死?
晦氣東西!
“使者請回,區區魏軍,不勞你主擔憂。”
“我”
諸葛瑾還想堅持挽回一二,然而臧霸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什麼了,當即一揮手,便有親衛前來將諸葛瑾圍住。
“先生,請罷。”
這送客之意,很是明顯了。
“既是如此,在下告辭。”
諸葛瑾對臧霸行了一禮,便轉身離開了。
此番出使不成功,非戰之罪。
最起碼,跟我諸葛瑾是沒什麼關係的。
本來他的出使的戰績就不好,現在就更加難看了。
哎~
這日後做使者的任務,怕都不會交給我了。
諸葛瑾有些可惜的想道。
而在另一邊。
呂縣。
此處現在是伊禮敗退休整之地。
位於彭城與下邳之間。
士氣喪儘,兵力不足的伊禮,也迎來了一個使者。
這個使者,不是蔣乾,也非諸葛瑾,而是另有其人:
宗子卿!
他,帶著劉禪的任務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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