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夫目前,敢殺我否?
魏軍主力即將到來的消息,很快傳遍城中,三千漢軍鎮壓之下,城中男丁皆被征用做守城鄉勇,他們在城中準備守城器具。
女眷以轉運物資、收攏傷員,準備餐食為由,被聚集到四麵城牆之後,離城門隻有一箭遠的地方。
若是城破,她們便是想跑,那都是跑不了的。
此刻。
府衙後院。
書房之中,劉禪端坐在主位之上,他身穿寬袍,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平靜。
亂糟糟的新息城中,他猶如定海神針,巋然不動。
在他麵前,正站著一宮裝美人。
此女一如仙子下凡。她的服飾精致無比,選用了絲綢與錦緞,綴以金線銀線,流光溢彩,仿佛星河傾瀉而下。宮裝以淡雅的粉色為主,透露出一種溫柔與嫻靜。
他突然警惕起來:城樓有人撫琴,城門洞開,城門內外,有二十餘百姓,低頭灑掃,傍若無人。
她原以為劉禪給她一套美衣裳,是為了增加些許趣味,不想.
殿下想來是彆有目的。
劉禪笑眯眯的看著縝密,說道:“你幫得上忙,而且幫得上大忙。”
劉禪的回答,明顯沒有讓關銀屏滿意。
“你家男人那可沒那麼容易死,誰出事了,我都不會出事,你們放寬心去罷!”
“大王,城中必有埋伏,那劉禪是故意如此的,大王你要忍住啊!”
劉禪輕聲說道。
光明正大的.
我都關著燈!
吳質心中想道:正常是個男人,都受不了如此的挑釁。
黑線逐漸變成一望無際的戴甲兵士。
這兩個美人靠在劉禪懷中,沒一會兒,便用淚水將劉禪胸口浸濕了。
聞言。
“妾身一介女流,隻有些許顏色,恐怕幫不了殿下什麼忙了。”
裡麵非常安靜,隻有門前掃地的百姓,根本就沒有一位漢軍士卒的蹤跡。
曹丕本是多疑之人,此刻見此異狀,眉頭已然是緊皺起來了。
被劉禪一陣揉搓,甄宓臉色早就變了,此刻呼吸急促,連連點頭。
“我們在此地,隻會讓郎君分心,他是我們的男人,一言九鼎,既然說會活著回去,那肯定會活著的,就算是死了,大不了隨他一道死便是了。”
唏律律~
戰馬嘶鳴之聲不斷,嘈雜的交談聲亦是傳入耳中。
他大軍壓境,居然還有人閒著蛋疼敢當麵彈琴?
這是嫌自己命多?
“肅靜!”
劉禪的語氣很是平靜,在說話的時候,也是一直的盯著甄宓。
“來人!攻城,取那劉禪小兒項上人頭,我要用他的人頭來當夜壺!”
劉禪豪爽的大笑一聲,進而將甄宓攬在懷中一陣揉搓,接著說道:“便是要他來攻,我若是露出怯色了,不僅我不能活,便是城中百姓,亦是不能活,汝南的局勢,亦是會傾覆,蜜罐兒,你可願助我?”
兩人的麵色,皆是大變。
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!
新息城門洞開。
關銀屏,身披銀色戰甲,戰甲上鑲嵌著精致的紋飾,閃爍著寒光。
頭發長長地垂至腰間,如同一縷黑色的瀑布,絲絲柔順,微微泛著閃爍的光澤。額頭上飾有一朵精致的發髻,鑲嵌著寶石與珍珠,熠熠生輝,如同皇冠一般。
不一會,琴聲變得沉重、渾濁,有一種緊迫感。如陰風驟至,暴雨襲來,泄露出一股凶狠的殺氣。
當即便有傳令兵傳令吼道:
“大王有令:肅靜!”
呀!
數萬大軍,停滯下來,很快便在新息城外列好陣了。
隻有在北門城樓上,有一人端坐在城樓下,在他麵前有一方古琴,古琴旁邊有一熏香爐,此刻正嫋嫋的升著青煙,而在劉禪身側,有一豐腴美人依靠著,時不時遞給劉禪一塊瓜果。
美人?
劉禪伸出右手,將祝融公主也攬在懷中。
新息城中本無多少兵卒守城,劉禪不僅不能露出怯色,反而要引誘曹丕來攻,才能讓其心生忌憚。
近了。
而他這個字一喊出,周圍的親衛傳令兵令旗手當即將命令傳至軍中。
“殿下.”
“誰人在撫琴?”
“妾身已是殿下之人,還請殿下莫要將我送回魏國,大不了,妾身隨殿下一死便是了。”
“隻是,當真讓殿下一人涉險?我等非是手無寸鐵之人,可在他一旁護衛。”
曹丕身穿王袍,此刻右手向後一招,口中輕聲喊了一個停字。
“走?為什麼不走?”
將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,那個愛哭鬼關銀屏已經消失了,現在還在的,便是將門虎女關銀屏。
太可惡了!
一想到在城頭撫琴,旁邊甄宓在一旁紅袖添香,時不時的手拿把捏一下,我看你曹子桓頂不頂得住!
頂不住,來攻?
擔憂的是,對她寵愛過甚,怕是會被人嫉恨,尤其是這關家娘子,其父乃是漢壽亭侯關雲長,不可輕易得罪了。
不是甄宓,又是何人?
劉禪邊看邊點頭。
便是化成灰了,他還是能看得出!
而城頭上的琴音,如金戈,如流水般,流入眾人的耳朵之中。
正是劉禪與甄宓這一對.這兩人。
這才是真男人,這才是大丈夫!
這才是我甄宓的男人!
兩人溫存一番,此刻,書房外卻是不合時宜的升起了兩聲咳嗽之聲。
“你們且隨家眷,同去西陽城。”
“哈哈哈~”
她的臉從劉禪懷中拔出來,麵上的委屈之色已經變成倔強之色了。
錚~
琴音響起。
“妾身不過是殘花敗柳,不過一死而已,殿下萬金之軀,都有如此豪情,小女子自然要隨君同去了,便是死了,黃泉路上有殿下相伴,到了泰山府君那邊,也不會寂寞了。”
吳質向城頭眺望,說道:“城上無兵,城下無人,城門洞開,恐有埋伏!”
想到此處,吳質連忙看向曹丕。
或許
關家娘子所言是對的。
司馬懿麵色亦有凝重之色,他極目遠眺,耳朵微動,說道:“城上有人撫琴!”
曹丕身後,大軍頓時雲動,朝著洞開的城門湧來。
“這新息城門居然洞開了?難道裡麵有埋伏?”
劉禪瞳孔一縮,臉上的神色,頓時變得殺意淩然起來了。
竊喜的是,這個小男人確實喜歡她。
“我們真的走?”
多年的奪嫡爭鬥經驗,使他對任何一種細微不祥之兆,都有著特彆的敏感。
“大王有令:停!”
既然要追求刺激,那劉禪自然要貫徹到底了。
漢中王太子劉公嗣!
關銀屏冷哼一聲,皓齒輕咬嘴唇,委屈的說道:“那為何要趕我們走,去西陽城?”
曹丕側頭傾聽。
“而我城中漢軍,不過三千而已,若按照常規來守城,必是守不過的。”
“彆怕。”
“你自然不是累贅,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,所以我不願意讓你們輕易涉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