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者小心翼翼纏好紗布,這才得空長長鬆一口氣,順勢瞥了一眼吳國太子孫登,發現他額角早已冷汗涔涔,唇無血色!
這些箭頭都是有倒鉤的,刺進肉裡容易,想拔出來,就得忍受常人不能忍的煎熬痛苦,那血還發黑,醫者猜測,這些箭上可能淬了毒。
“如何了?殿下的性命可保住了?”
諸葛恪趕忙上前來問。
那醫者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divcass=”ntentadv”“點頭又搖頭,這是作甚?”
那醫者麵色同樣蒼白,說道:“殿下失血過多,那箭矢又有劇毒,現在雖然止住傷勢了,也祛了毒,但能不能安然無恙,便要看造化了。”
造化?
眾人臉色皆是一白。
尤其是顧譚,麵色更加難看。
吳國太子孫登在青石巷被人所傷,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以現在吳王對太子的重視,他顧氏能有什麼好下場?
“此事,絕非我顧氏所為!”
諸葛瑾上前點頭說道:“若是顧氏所為在,怎麼會選在青石巷呢?必是間軍司所為!”
張休亦是點頭,隻是他眉頭微皺,有些擔憂的說道:“隻是顧府明知太子遇襲卻不馳援,怕吳王心中不悅,加之這些日子各家都有不順服之處,難免大王對顧氏不會下重手。”
對顧氏下重手了,那他張家被清算,也就不久了。
太子府中,眾人麵色各異,一場風暴,已經是漸漸的在江東凝聚起來了。
就不知道是雷霆萬鈞,還是水漫金山。
益州。
成都。
太子府中。
在卸下監國之任之後,劉禪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。
此刻校場中,劉禪手握雙股劍,正看著麵前手握關刀的關興。
“來,你我比試比試!”
今年的劉禪,已經是有十五歲了,吃得好,又時常鍛煉,他的身高,已經是突破了這個時代的平均身高了,比之七尺有餘的關興,也隻差了些許而已。
雙股劍在手,劉禪威風凜凜,不少軍中老人見之,都以為是大漢皇帝劉玄德回到少年時期了。
與父肖,長得像,氣質像,這也是劉禪的能收心劉備手下班底的一大優勢。
校場上,劉禪手握雙股劍,神色淡然,不見喜怒。
對麵的關興,手持青龍偃月刀,身形矯健,氣息磅礴。
“來!”
劉禪大喝一聲。
打鬥開始,兩人身影交錯,招式迅猛。
劉禪的劍法無招勝有招,變幻莫測,緩慢而堅定。
而關興則是氣勢磅礴,青龍偃月刀所到之處,空氣都似乎要被撕裂。
數十回合的搏殺中,兩人均不見虛弱,反而愈加凶猛。
劉禪退了一步,似乎有些失誤,發出了一聲悶哼。
而關興順勢向前一步,使出了一招“雷霆半月斬”,刀鋒淩厲,直指劉禪的要害!
劉禪幾欲無力,眼看刀鋒已至。
危急之際,他猛地調轉方向,腳下一躍,借助關興的力量向後翻滾。
使出了絕學‘九天雷霆雙腳蹬’,險險的躲了過去。
刀鋒飛過,在他的頭頂劃過,斬斷了幾根青絲。
“好險!”
劉禪心有餘悸地喘息著,不禁感歎關興這家夥的厲害。
有兩把刷子啊!
“再來!”劉禪再喝一聲。
雙方再次交手,這一次劉禪不再堅持招式的精妙,而是發揮出了自己的力量。
劍鋒淋漓,似乎都舞出劍花來了,所到之處,空氣都被震得有些虛幻。
關興麵對著這一招不敢有絲毫怠慢,他手中的刀光一閃,跟著向劉禪撲來。
兩人戰鬥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時辰了,皆已疲倦不堪。
終於,在最後一招的較量之下,劉禪手中的雙股劍刺向了關興。
關興慌忙之下,隻來得及躲閃一半,雙股劍,已經是架在關興的脖頸之上了。
大汗淋漓的關興知道已經無法再戰,隻得低頭認輸。
“殿下武藝高強,如今便是興,也難是敵手了。”
劉禪將雙股劍一收,笑著說道:“我豈是不知道是你放水了?”
關興是深諳奉承領導的,便是到了後世,跟領導打籃球,怕也是一把好手。
“殿下這是哪裡話,興確實是不敵了。”
劉禪輕輕一笑,說道:“罷了罷了,不說這些了。”
隨著身體見長,他的力氣也是變大了不少。
雖然知曉關興暗中放海,但對於自己武力的進步,劉禪還是能夠深切的感受到的。
或許再過幾年,便可以縱馬沙場了。
劉禪剛從校場上一躍而下,便見太子家令費禕滿臉興奮的跑過來。
“殿下,喜事,大喜事!”
大喜事?
劉禪愣住了。
“難道說科學院將紡紗機研製出來了?”
益州蜀錦聞名天下,若是可以造出紡紗機,無疑會大大提高工作效率。
可惜劉禪前世非是理科生,隻知道大概的構造原理,告知工匠之後,還得靠他們去慢慢摸索。
“非是此事,而是殿下終於要有後了!”
有後?
劉禪愣住了。
關興聞言,連忙說道:“是哪位夫人有了?”
費禕輕輕一笑,說道:“是太子妃有了。”
這個太子妃,自然就是張佩蘭了。
劉禪一臉吃驚。
“竟是蘭娘?”
關興臉上則是露出失望之色,口中喃喃道:“怎不是三娘?”
這殿下去三娘房中的時間,也不少了,現在居然是後麵的張家娘子先有後了。
“哈哈哈~”
劉禪大笑一聲,說道:“此事應與諸位同樂,今夜我要在宮中宴請諸位,共賀此時!”
當即,劉禪便快步入了丙殿張佩蘭的屋舍。
哪知道在張佩蘭的房間裡麵,鶯鶯燕燕的,大家夥都到了。
“殿下。”
眾人先是對劉禪行了一禮。
“不必多禮。”
劉禪走上前去,將張佩蘭攙扶起來。
他將頭枕在張佩蘭的肚子上麵,打趣道:“不知道是男還是女,若是男丁,定是調皮,若是女娃,定是狡黠。”
張佩蘭吃吃一笑,說道:“是男丁與女娃,都是殿下的血脈。”
劉禪微微頷首,再抬頭時,卻是對上滿是幽怨的關銀屏與祝融公主。
她們現在看著張佩蘭的表情,那都是羨慕嫉妒恨的。
不必說了
今夜,他劉禪是不得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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