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自家的大姨,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。
人人都說那大漢太子劉公嗣是玩弄人心的好手,卻不知道他玩弄她們這些女人的身體與人心,更是擅長。
大姨與母親,才與其相處了多久,就從原來的烈女,變成現在的
想到那兩個字,周徹都有些難以啟齒起來了。
“若是為了爭寵,女兒幫大姨與阿娘,自然不無不可。”
divcass=”ntentadv”周徹苦笑一聲,說道:“反正女兒已經是那小賊的獵物,玩物了,便提前獻身,又能如何?”
說著說著,周徹眼眶之中,就已經是淚水充盈了。
“娘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見到自己女兒梨花帶雨的模樣,小喬徹底繃不住了,當即上前,將周徹抱在懷中。
“是阿娘不知廉恥,徹兒不必委屈自己。”
周徹在小喬懷中將眼淚止住,再抬頭時,除了略微紅腫的眼眶,便再沒有一點一滴的淚水了。
“阿娘放心,女兒不會委屈自己,隻是在亂世之中,我們女人家,卻也隻能如同浮萍一般,隨波飄流,除了做男人的玩物,做男人的附庸,還能做什麼?”
若是自己是男兒身,那該多好?
無數次在心中浮現的想法,又在心頭升起了。
但是這一次,周徹將這個念頭徹底擊碎了。
她嗬嗬苦笑一聲,說道:“或許,也應該和任性的自己,徹底告彆了。”
女人,便要做女人的事情。
這個時代,畢竟不是女人的時代。
自己,也該認清自己了。
周徹從小喬的懷中起身,笑著說道:“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,那賨人美人,再是受寵,也不過是一時的而已,過不了多久,其自然會回到大姨與阿娘身邊。”
隻是周徹臉上的這些笑容,就顯得有些勉強了。
“女兒有辦法,讓殿下今夜便到阿娘房中來。”
周徹嘴角微抿,原本她是來阻止劉禪到自己母親與大姨房中的,現在,反而是要邀請他去了。
這幾個月的變化,便是連周徹自己,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“徹兒你有何辦法?”
周徹轉身手摸了摸眼眶,發現上麵連一滴淚都沒有了,這才冷聲說道:“女兒自有女兒的辦法。”
說著,不等二喬繼續說話,她便徑直離去了。
“徹兒?”
小喬呼喚一聲,卻見自己的女兒越走越遠。
她一臉淒苦的看向自己的姐姐,嘴唇微微顫動。
“阿姐,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?”
做錯了?
大喬幽幽一歎,說道:“我們已經不可能回到江東了,徹兒也不可能回到江東了,便是回到江東,也沒有什麼好下場,我們現在全身榮華,乃至於身家性命,都寄托在殿下身上了,沒有彆的辦法了。”
她走到小喬跟前,輕輕將其攬在自己懷中,輕聲細語的說道:“徹兒入了殿下後院,時日已久,雖未做夫妻之事,但在外人看來,徹兒便早已經是殿下的女人了,她也沒有其他的歸宿了,難道還有人敢娶她為妻?況且,這天下間,還有比殿下還好的良配?”
那是良配嗎?
他身邊如此多鶯鶯燕燕,周徹那丫頭又倔,這不是火坑?
況且
母女共侍一夫,這算是什麼事情?
“惟草木之零落兮,恐美人之遲暮。一朝春儘紅顏老,花落人亡兩不知。妹妹,我們的容顏,還能維持多久?若是不能給殿下誕下子嗣,我們所能依靠的,便是徹兒了。”
聞此言,便是小喬,也隻能是沉默起來了。
亂世之中,人命如草芥。
女人更是如衣物一般。
尤其是有顏色、姿容的女人,便更是如此了。
隨著這世道隨波逐流,難道她們一介弱女子,還能逆勢而行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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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分割線——
閬中府邸。
議事正堂之中。
劉禪正端坐在主位之上。
在缺席了巴地的一個多月的時間之後,劉禪現在可謂是勤政,每天早早的,便到正堂之中來了。
一是為了給群臣做個表率。
畢竟他作為主君,若是一直是這個憊懶的狀態,臣下豈能勤於任事?
殿下都做了表率了,帶頭不上值,那麼我們也可以不來,或者是晚到。
這種不正之風,劉禪可得遏製住了。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莫非王臣。
臣子就是牛馬,不給我狠狠地乾活,這好嗎?
這不好!
二是現在巴地的建設,也是處於關鍵期,一些關鍵的決策,劉禪得跟進,畢竟這一期工程,是為後麵整個巴地的建設打樣,做示範點的。
示範的工程,那自然是要做好來的。
三是美人享用太多了,劉禪心中也是有倦怠了。
現在與美人相處,感覺隻是為傳宗接代而去完成一件事情,樂趣頓時消減了一大半。
是故
劉禪這幾日寧願是工作,也少去後院。
大小喬心中生起了被冷落之意,這實在是冤枉了他劉禪。
便是那些賨人美人那邊,劉禪也隻是去了一次而已。
“殿下,間軍司攤子太大了,甚至有些編外人員,隻是單線或者是雙線溝通,直屬百戶、千戶,便連我這個代指揮使都不知道,各種不知出處的錢帛花費,耗資甚靡,其中或許有貪墨的情況,殿下不得不查啊!”
間軍司能夠提前獲取情報,能夠在敵國掀起輿論攻勢,靠的就是人多勢眾,靠的就是劉禪願意砸錢。
光是間軍司錢帛付出,恐怕就夠養一支數萬人的大軍了。
其中各種明線暗線,交織不休,連負責間軍司的指揮使,都不一定知道所有事情。
畢竟有些千戶百戶,甚至是小旗總旗,都是直接對他這個大漢太子直接負責的。
“些許錢帛,不必在意,況且,敢貪墨錢財,廉訪司也不是吃乾飯,白拿餉銀的。”
間軍司各項錢帛支出,都是清楚的。
不管是明線還是暗線,事情辦得成功還是失敗,都會到總部彙總情況,屆時各種支出,便也就一清二楚了。
“這”
馬謖卻還是要據理力爭,但是劉禪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今夜晚了,便先如此罷。”
馬謖張了張嘴,雖然還有很多話要說,但劉禪都如此說話了,他還能怎麼辦?
隻得是應聲稱諾了。
回到府中後院。
端坐在書房之中,劉禪臉上卻是露出深思之色。
間軍司.
這個機構確實太過龐大了,職能也太多了。
或許可以分一分?
這個間軍司,類似於後世的錦衣衛,掌間軍司者,必是權勢滔天之人。
這個權勢滔天之人,交給外臣,實在是不放心啊!
像是這個馬謖,雖然本心不壞,想要讓間軍司變得更好。
但是
若是你指揮使一統間軍司權柄,萬一噬主了,那該如何?
正在劉禪思索要如何安排間軍司職務的時候,書房門口,侍衛在門口通報道:“啟稟殿下,夫人周徹求見。”
周徹?
劉禪當即點頭,說道:“讓她進來罷。”
至於那個夫人二字,自然被劉禪忽略了。
但就是注意到了,他也是訕然一笑。
本會是我劉公嗣的女人,提前稱作夫人,有何不可?
“小女子周徹,拜見殿下!”
周徹低著頭,衣著稍顯得有些‘清涼’了。
劉禪可以明顯的感覺到,今日的周徹,和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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