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禪歎了一口氣,拉著周徹的手,在美人驚呼聲中,便將其攬在懷中。
那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了。
感受到身上伊人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了,劉禪也沒有再過分下去了。
“江東鼠輩,善於偷襲,而孤欲北伐,你說孤愁還是不愁?”
周徹剛想說,那可以和江東簽下盟約。
但一想到孫權背盟的次數,周徹紅唇微張,頓時便將這後麵要說的話咽下去了。
要孫權守盟約?
那母豬都會上樹了。
“所以殿下是想要以刺殺為借口,將吳國打怕,或者說,讓其在數年之內,無法舉兵侵犯?”
其實現在吳國四處開戰,直到今年,還在與臧霸開戰。
而去歲更是跟魏國爭奪合肥,再往前一年,則是偷襲江陵,被劉禪攆得跟孫子一樣。
被打得割地賠款。
在這幾年來,吳國軍民還真沒有過過一天沒有戰爭的舒暢日子。
按著這個架勢,劉禪再給吳國放放血,在數年之內,吳國都沒有舉大軍的能力。
能用兵,至多也就一兩萬,兩三萬這樣子。
兩三萬人,對大漢來說,威脅就沒有那麼大了,江夏有於禁文聘的歸義軍在,孫權也拿他沒辦法。
但是現在吳國要休養生息,那麼在他大漢與魏國開戰的時候,吳國便有餘力偷雞。
這是劉禪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老大跟老二爭天下,你一個老三在旁邊瞄著菊花,這誰能專心乾架?
“吳國的乖巧,令孤心驚,令孤不敢輕易鬆懈,甚至不敢輕易北伐。”
看著劉禪皺眉的模樣,即便是周徹麵色潮紅,但依舊伸手,將劉禪額頭上的皺紋撫平。
“殿下,一個借口沒有了,那換一個借口不就是了,何必如此煩擾?若是吳國真心想要休養生息,想要取信於殿下,殿下即便是過分的要求,他也會答應的,若是不答應,便是不順服,便是有異心,有野心,殿下的目的,不也就達到了嗎?”
聞言,劉禪眼睛一亮,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是舒緩開來了。
“徹兒說得對!”
說完,劉禪捧著周徹的臉,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幾下,用力的在她屁股上來了兩下。
啪啪~
手感相當不錯。
劉禪一笑,說道:“美人的一番話,對孤來說,當真是有撥雲見日之效。”
周徹佯裝嗔怒,卻是說道:“這事情,殿下遲早會想明白的,屬下不過是提點了一句而已。”
有時候這臨門一腳,多少人都踏不過去?
“今夜孤會好好的感激你,定是要拿出孤的真本事來,讓你知曉什麼是世間至急至樂。”
呸呸呸~
周徹低頭,暗啐了一口。
明明是你自己開心,要來欺負我,反倒說是對我的感激賞賜了。
好生不要臉。
“不過這個借口,要找哪一個呢?”
劉禪再次翻開霍弋送來的文書,仔細思量起來。
“既是要找借口,又要能削弱吳國的,便是要其有切膚之痛,不得不反抗的借口。”
周徹的話語,給了劉禪不少靈感。
“吳國將要去幽州買戰馬?或許可以讓江東給我買戰馬,三千匹馬種,借著江東的雞,給我大漢生蛋。”
漢軍有騎兵,但是這個騎兵數量有限,大概隻有四千左右。
而且是一經損耗,都很難補充的那種。
雖然能夠做到一人雙馬,甚至是三馬。
但是這雙馬、三馬之中,隻有一匹是壯碩戰馬,其餘的,都是低矮的南方馬種,戰鬥起來,劣勢很大。
衝陣,也隻能衝一陣而已。
若是能從幽州買馬,然後在荊州繁育,或許可以練出一支強大的騎軍出來。
一旦在騎軍方麵與魏國拉近差距,又有火藥之利,你魏國拿什麼和我打?
“不過單單這一點要求,吳王或許會答應。”
劉禪眉頭微皺,繼續思索著。
“或許可以讓孫權送質入成都,孤看那孫登,便很是合適。”
原本的吳國是群龍無首的,因為孫登的加入,確定了戰略,這孫登,怎麼看起來都是個禍患。
“孫登畢竟是一國太子,恐怕不會輕易送質。”周徹在一邊說道。
“是故,這才是最合適的理由。”
要讓孫登入成都為質,吳王,你要如何選擇呢?
“間軍司消息,魏國有討伐徐州的意思,或許,這方麵也是一個切入點。”
臧霸?
劉禪眼睛一亮,說道:“應該促成魏國南征!”
在魏國南征的時候,我北伐,多麼美妙啊!
身上美人的眼神劉禪渾然未決,反而是喃喃自語的說道:
“必須要與吳國搞出摩擦,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北伐長安,收複舊都!”
吳國有蟄伏的戰略,而劉禪,當即便想出了另外一個戰略。
還是當年高祖皇帝的絕活。
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。
表麵上,我大漢與吳國磨擦,甚至要到了出兵的地步,實際上,我確實暗地裡準備北伐。
待天下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南麵的時候,漢國在北麵率先北伐!
這一來一去的時間
足有三個月的空擋。
若是三個月內,北伐能夠成功,那便真的能將舊都長安拿下了!
吳國要演戲,演到他相信為止。
而現在劉禪也需要演戲。
他不僅僅是要讓吳國相信,還要讓魏國的曹丕相信。
對於魏國來說,必須要將其主力大軍,全部吸引到荊州一線來。
而對於吳國,要讓他以為我隨時可能進攻,但是.
吳國又不會主動進攻。
畢竟他並非是真的要與吳國開戰。
這其中的度,實在是太難以把握了。
對付吳國與魏國,便如同對付女人一般。
你既要挑逗她,但又不能挑逗得太多分。
但現在劉禪準備射的是關中的門,不是吳國的門。
一想到其中的操作難度,便是劉禪,都覺得一陣頭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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