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,孫慮感覺手上的這個加盟文書很是燙手。
看孫慮執意要還,霍弋笑著說道:“君侯乃是吳王之子,收下這個禮物,又會如何?況且,在商盟暢通吳國之後,這加盟文書,也並非是什麼珍稀之物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但漢吳兩國之間,在扯皮的這段時間,可不會短。
按照孫慮的估計,至少還要有幾個月的時間,才能讓商盟之事塵埃落定。
這還是往快的方麵去說的。
若是慢了,拖個一年半載,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。
在這段時間內,這個加盟文書的含金量,可就太高了。
“另外,在下再給君侯透個風聲,吳王已經打算讓王後以及孫霸代替吳國太子孫登入成都為質了,嗬嗬,另外,孫登身上有隱疾之事,也是我間軍司傳出來的,至於其中的證據.”
霍弋給孫慮露出一個懂得都懂的表情。
證據?
若是有這個證據,那他那個兄長,便絕對坐不穩那太子之位了。
這太子之位,豈不就是歸他了?
“還請使者告知,慮日後必有重謝!”
對於孫慮的空手套白狼,霍弋隻是輕笑一聲,說道:“證據是有,但君侯打算付出什麼,來換取這個證據?”
孫慮愣了一下,詢問道:“那使者想要什麼?”
霍弋深深看了一眼孫慮,又再看了看身側的賀達、魏襲二人。
“此處人多眼雜,不知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借一步說話?
孫慮哈哈大笑一聲,道:“場間之人,都是信得過的人。”
但霍弋卻是在堅持。
“這話,最好是君侯一人知曉,我也隻跟君侯一人說之。”
隻跟我一人說?
孫慮思索一番,還是點頭。
“那使者便隨我去裡間罷。”
“這”
賀達與魏襲對視一眼,皆有些不知所措。
這韓國使者狡詐非常,君侯萬一被騙了,那該如何是好?
然而,他們兩人都沒有多說一句話,眼睜睜的看著孫慮與霍弋進入裡間。
現在這個架勢,他們便是說了,孫慮會聽?
約莫一炷香的時間,兩人又從裡間中走了出來。
孫慮小臉紅撲撲的,看起來很是激動,這心情一看就很好。
霍弋倒是與進去沒什麼區彆。
“在下前來,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,君侯現在畢竟是被廢之身,在孫登未失勢之前,我看還是韜光養晦點為好,話已至此,在下告辭。”
霍弋對著孫慮行了一禮,便徑直離去。
孫慮對著賀達說道:“郎君替我送一送漢國使者。”
賀達心中疑惑,但也隻得領命一路將霍弋送出建昌侯府。
到了出府的時候,身著錦服的賀達再也忍不住了,上前詢問道:“閣下到底與君侯說了什麼?”
霍弋登上漢國使者車輦,笑著說道:“這個,閣下去問你家君侯不就知道了?”
說罷,霍弋便吩咐馬車回到驛館,隻留下在風中淩亂的賀達。
私底下與孫慮交談,說的自然是見不得人的事情。
孫慮是想要上位。
為求上位,出賣一點點吳國的利益,又算得了什麼?
畢竟
這可是可以得到漢國的支持的。
待他上位之後,再不認賬就是了。
若是未能上位,這吳國再大,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?
“時刻關注司馬懿動向,此人狡詐多端,莫要壞了殿下的大事!”
而在霍弋離開建昌侯府未久,司馬懿也到了建昌侯府門外。
進入侯府之中。
未久,亦是一臉滿足的從侯府中出來。
當日。
朝會。
吳王孫權欲以王後與幼子孫霸為質,被霍弋拒絕。
而霍弋拒絕的話,依舊非常囂張:
現如今,不僅要吳國太子孫登入成都為質,王後與幼子孫霸,亦是要入成都為質。
否則!
漢國將大軍壓境!
漢國行霸道,而吳國,便是再憤怒,也改變不了他乃臣妾之國的身份。
孫權雖是生氣,但卻也隻能放霍弋安然離開吳王宮。
難不成還敢殺使者不成?
而與此同時。
建業關於吳國太子孫登的流言,卻是愈演愈烈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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