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軍司?
孫登愣了一下,說道:“間軍司如何會知道這個消謠言?”
諸葛恪說道:“當日殿下被刺,其刀劍上的毒,便是間軍司的人用的,那毒有什麼作用,他們會不知道?”
似乎
很有道理。
“間軍司或是可能,但是廢建昌侯,必定在此事上推波助瀾,以臣下的消息得知,近來賀達魏襲等人,便時常在建昌侯府走動,其下人,不時入建業酒肆之中,散播消息。”
張休當即起身說話。
divcass=”ntentadv”名士之間,世家子弟之間,圈子太小了。
有什麼消息,一般都是瞞不了的。
從孫登跳槽到孫慮那邊,又從孫慮那邊跳槽回來,雖然吳國太子孫登嘴上沒有說什麼,依舊他對張休十分熱情。
但是張休心中明白,這太子心中的芥蒂,已經存在。
現在不發作,隻是看在他背後家族的份上而已。
而如今張休能做的,便是重新取得孫登的信任。
為此,在反孫慮,害孫慮方麵,張休是太子府屬官中走在前列的。
“我這個弟弟,野心太大了。”
他的這個好弟弟,自然也有參與其中了。
不然那朝堂之上,魏騰也不會向他發難。
隻是
那魏騰為何敢在朝堂之上向他發難?
這會稽士族,難道真的一根筋追隨孫慮,追隨這個被廢的吳王之子?
孫登覺得匪夷所思。
那魏騰一定是知曉了什麼證據,否則的話,他不可能如此大膽,敢直接在朝堂之上跟他唱反調。
魏騰如此做,便是篤定他無法成為吳王,無法對他秋後算賬。
“咳咳。”
孫登咳嗽一聲,麵色便更加難看了。
“現如今的局勢,我該如何破解?”
破解?
顧譚當即上前,說道:“現如今的局勢,對殿下來說,並沒有敗壞,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我們手上的,既然有流言散布,殿下不妨自證清白,堵住這悠悠之口。”
自證清白?
孫登當即搖頭,說道:“這次要自證清白,那下一次呢?我沒有這麼多時間來證明不存在的事情。”
我自證清白?
萬一露餡了,那他真就是滿盤皆輸了。
“那便上書大王,將孫慮收歸王府,其近期行事,已經逾矩了,大王禁足之令,形同虛設。”
若孫慮在吳王宮中,自然無法聯係他的那些爪牙了。
不管是魏騰還是賀齊。
禍患自解。
“我為兄長,不好親自上書,此事便交由爾等去做了。”
顧譚張休當即領命。
“便如此罷,我累了。”
顧譚張休等人領命離去,諸葛恪也要走,但卻被孫登叫住了。
“左輔都尉留下。”
顧譚張休等人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向諸葛恪。
毫無疑問,這個單獨接見,便是太子信重的表現。
換句話說,太子孫登現在並不信任他們。
眾人離去,議事堂之中隻剩下諸葛恪與孫登兩人。
“我身體的事情,你可有告訴過彆人?”
諸葛恪當即指天發誓,說道:“此事天知地知殿下知我知,絕無第三個活人知曉。”
葛濤被殺,屍體孫登是親自見過的。
諸葛恪為人穩重,必要不會做大喇叭,隨意將事情說出去。
或許
便真是間軍司以及他的那個好弟弟孫慮了。
“間軍司或許有證據,而聽聞昨日漢國使者霍弋去拜見過孫慮,興許這個證據,已經掌握在廢建昌侯手中了,得看看這證據是什麼,並且找到應對之法。”
之前孫登還有想過入成都為質,為吳國犧牲自己。
但是看到這個好弟弟如此,他頓時便熄了這個念頭。
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
況且,他的身體,也並非是沒有治愈的可能。
“臣下領兵。”
諸葛恪領刺奸屯,搜集些許消息,對他來說並非是一件難事。
“另外,派人國內找尋名醫,去漢國將華佗‘請’過來,隻要是天下說得上名號的名醫,最好都請過來。”
“諾!”
這葛濤本就是吳國第一名醫。
可惜太子猜忌,將其殺害了。
至於再找名醫?
名醫可不是那麼好找的。
“按照葛濤的藥方殿下隻需要服用一年,便能夠保住現在的根基,至於要補全猛藥失去的元氣,便隻能另尋他法了。”
現在猛藥的藥性還在。
孫登是每日用體魄消磨猛藥的藥性。
這也是為何他這段時間一直溫補,卻補不起來的原因。
補是補了。
但是消耗得更多。
補的不如失去的。
“還是先想想如何應對漢國大軍罷!弱國的太子,當真是不好當啊!”
翌日。
清晨。
吳王吳王宮內後花園中的涼亭中接見了魏國使者司馬懿。
已近年關,建業也是飄起雪來了。
鵝毛般的大雪,早就將天地染成了雪白色。
“外使拜見吳王。”
“坐吧。”
孫權與司馬懿相對而坐。
說實話,冬日裡麵在涼亭之中,即便是兩人中間有一盆燒得很旺的火盆,但是其中的感受還是不好。
太冷了。
這冬風如刀,刮在臉上的感覺,那是當真不好受。
“不知吳王召見外使,有何事商議?”
司馬懿目光灼灼。
昨日吳王宮的變化,他已經知曉其中細節了。
魏國也是有自己的情報組織的。
魏國校事府的辦事效率雖然不如漢國的間軍司,但有錢帛開道,得到消息的速度,也不慢。
“孤也不跟你廢話了,此番邀你過來,便是與魏國一同抵禦漢國之事,漢國要對我吳國舉大兵,你魏國不會袖手旁觀罷?畢竟這唇亡齒寒的道理,你魏國不會不懂。”
嗬嗬。
這機會啊!
果然是來了。
司馬懿表情很是放鬆,他說道:“我大魏可以幫助吳國,甚至可以出兵,但是,你吳國願意付出什麼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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