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天清氣朗。
早春的寒意未曾散去,但是平地上的雪衣,早已褪去大半,隻有屋簷上以及背陽的草堆裡麵,還有幾點幾欲融化的小雪堆,其他的地方,雪都已經化完了。
正是因為雪化的原故,此刻的溫度格外的低,雪化的道路,更是濕滑泥濘。
劉禪方才醒來,手留奶香,但身側的人卻已經不見了。
有容乃大。
昨日劉禪方才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。
奶確實是多,昨天劉禪差點就喝飽了。
步練師的奶水略微發甜,帶有淡淡的奶香味,稍帶些許腥味,總之不難吃便是了。
劉禪看著身側搖籃中的嬰孩。
這小子整日喝這樣的奶水,日後肯定是個壯漢。
逗弄著,劉禪也是緩緩起身。
起身不久,步練師的貼身宮女便捧著銅盆上前,為劉禪洗漱之用。
她低著頭,偶爾瞥了劉禪一眼,卻又馬上的將頭低下去,非常害羞。
興許昨日的響動太大了,以至於這宮女都不知如何麵對劉禪了。
這位少年,到底是王後的女婿,還是
總之,步練師的那幾個貼身宮女,腦子裡麵的cpu都快燒了。
洗漱一番之後,劉禪走向大堂,馬上聞到一股麵湯的香味。
隻見步練師身著常服,不太厚實的衣服,將她的婀娜的身形完全勾勒出來了,打了一個蝴蝶結的腰繩,似乎隻需要輕輕一拉,便可以將這隻美羊羊褪去衣裳,享用內中的美好。
不愧是美婦人,與那些少女是完全比不了的,像是小虎,隻是被動的接受,哪像她娘這般,有這般多勾引男人的手段?
“殿下,本宮臣妾親自做的疙瘩麵湯,嘗嘗。”
貴婦人一般是不進廚房的,但是步練師的婦功基礎紮實,不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女紅廚藝,更是嫻熟。
冬日裡親自來一碗麵湯,準可以將麵前這個小男人的心收住。
劉禪從紅盤上端過漆碗,使起湯勺,舀了一勺,放入嘴中。
步練師一臉希冀的看向劉禪,美目中具是期待之色。
“不鹹不淡,味道好極了~”
劉禪嘖嘖兩聲,算是認可了步練師的廚藝。
“那殿下多喝一點,廚房裡麵還有。”
咕嚕咕嚕咕嚕~
劉禪雖然身份尊貴,但是整日和大頭兵混在一起,劉禪也沒有那些紈絝世家子弟的毛病,多好的東西,他都吃的很快,按照大小喬的話來說,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。
但他劉禪,就是有這個本事來暴殄天物。
“我看,等辦了正事之後,再喝一碗不遲。”
基本上,每個男同胞,早上起來都有一種生理反應。
此刻的劉禪也不例外。
加之步練師穿著這幅模樣,顯然是昨日治病,未完全根治。
這批癮又犯了。
作為一代神醫,秉承著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的為人處世原則,劉禪決定再治她一治。
在步練師的驚呼聲中,那蝴蝶結應聲而解。
隨著蝴蝶結解開,那一身常服,旋即滑落在地。
“殿下,昨夜五次了,今早便免了罷?”
步練師儘力拉著衣服,卻有環抱琵琶半遮麵的效果。
反而讓劉禪的呼吸更加粗重了。
“今日之後,你要去江陵了,在後麵,都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
聞言。
步練師皓齒輕咬,似乎是非常掙紮。
雖然昨夜已經被劉禪灌滿泡芙,今早起來的時候,走路都有些不自然。
但是
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她也算是豁出這條性命了。
“那妾身便陪殿下一回!”
接下來的場麵,就有些少兒不宜了。
最後在江水拍岸的聲音,以及布帛撕扯爛的聲音發出來之後。
世界都安靜下來了。
到了中午。
太陽日曬三竿。
劉禪已經不在蘄春城了,而是到了前線軍營之中。
作為渣男,完事之後提了褲子走人,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。
或許
應該將步練師安置在江陵城外的龍山寺上。
劉禪用力搖了搖頭。
便是我這個變態的人,都覺得這個想法太變態了。
不行!
劉公嗣。
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你為酒色所傷。
從今天開始。
戒酒!
思緒繁雜的劉禪剛要入中軍主帳,便被文聘迎了上來。
“殿下,你終於來了。”
文聘臉上有焦急之色。
“怎麼了?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?”
文聘趕忙說道:“前後兩個營地,為何要合並在一起,安營紮寨的地方,距離尋陽城不過三十裡地,且又是在山林之中,萬一吳軍火攻,那該如何?”
劉禪心中一動。
移營的事情,劉禪並未與文聘說來。
實際上,知道此事的人,根本就沒有幾個。
“吳國已經將太子與王後都送過來了,尋陽防線幾乎被破,他們的膽子已經是被嚇破了,哪敢來襲營?”
劉禪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。
“殿下!”
見到劉禪這副模樣,文聘急了。
“先前尋陽防線兩百多座山寨堡壘,不過是陸遜的惑敵之計,他的真正目的,便是為了讓我軍鬆懈,我等切不可中了敵人的奸計。”
劉禪擺了擺手,說道:“尋陽防線,一月可破,但若是吳國答應了孤的條件,說不定可以少損失些人手。都是好兒郎,死在此地可惜了。”
“殿下!”
文聘擋在劉禪的去路上,說道:“殿下英明神武,此乃吳國計策,殿下不會看不明白,還請明鑒!”
“將軍之意,孤已知曉,還請將軍前去統領那三千精甲,不日孤會有重用!”
說著,徑直走入中軍主帳之中。
倒是讓文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
哎~~
以殿下的英明程度,應該不至於讓此事發生罷?
此刻。
中軍主帳中。
隻有寥寥幾人。
費禕,張苞,關平,關興。
這都是劉禪完全可以相信的心腹之人。
“移營之事,做得怎麼樣了?”
見劉禪端坐在主位之上,費禕這才上前說道:“殿下,移營之事,都已經安排妥當了。”
“不會給吳軍看出貓膩?”
糧草運輸,軍隊調動,動靜都是很大的,很難瞞過吳國眼線。
“所謂之糧草,都是沙土裝袋,而軍資,隻是有外麵薄薄的一層而已,要說最大的成本,可能是包裹著這些軍資的布匹了,至於軍帳之中的士卒,都是開到營地中去了,貨真價實。”
要想引吳軍上鉤,這場麵不做得真一些,他們怎麼會上當?
“如此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