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計策若是獻好了,便天然有了優勢。
收複一州之地,這個功勞,能不大?
張苞眼神閃爍起來了。
若是這個功勞給他拿到了,那他進位大將軍的功勞,便就有了!
張苞聞言,踏前一步,拱手而奏:“陛下,以臣之見,兵貴神速。今我軍士氣高昂,兵強馬壯,又有隴西之資以為後盾,正當乘勝追擊,直搗涼州。此乃天賜良機,不可錯失。”
馬岱亦不甘示弱,緊隨其後進言:“陛下,臣以為後勤乃戰爭之根本。隴西雖富,然輸送之路亦須謹防敵襲。當派驍勇之士,護衛糧道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馬承亦出列獻策:“陛下,地勢之利,不可忽視。涼州地形複雜,山川險要,我軍當充分利用地形之優勢,選擇合適的進軍路線,以避敵鋒铓,攻其不備。”
郝昭亦深思熟慮後奏道:“陛下,諸將所奏皆有道理。然臣以為,戰術之運用亦至關重要。我軍可采分兵之策,以迷惑敵軍,使其首尾難顧。同時,利用地形設伏,以逸待勞,定可一舉破敵。”
“善!”
劉禪點了點頭,說道:“以張苞為征涼主帥,護氐校尉馬承為參謀,辛秀為軍師,馬岱為軍司馬,楊千萬與雷定為先鋒,郝昭統領後軍,負責糧秣之事,朕給你們兩年時間,拿下涼州,可有信心?”
兩年?
張苞當即上前說道:“陛下,何須兩年?一年足矣,一年若是攻不下涼州,苞願提頭來見!”
好家夥!
軍令狀都立起來了。
劉禪點了點頭,說道:“一年之後,朕要看到成果!”
“我等定不讓陛下失望!”
張苞、辛秀、馬承、馬岱、郝昭等人,紛紛洪聲應道。
征涼乃是大功一件,不管是作為降將還是漢將,都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涼州之事安排下去,劉禪心中的掛念,便又少了一些。
收複涼州,是劉禪絕對要做到的事情。
隻有將涼州掌控在手,商盟才能完全發揮出他的作用。
以中國的絲綢美瓷,換取西方的財富。
通過商盟,可以讓漢國強大的速度快上好幾分。
而通過西方的一些寶馬,葡萄,辣椒,珍玩等物件,又可以倒騰給魏國,江東,賺取其中的差價,相當於是將魏國、江東的財富吸納到漢國這邊來。
如此一來,漢國的貨幣,便會更加堅挺,收鑄幣稅也會更加容易。
強大自己,削弱敵人。
過個三五年,你魏國與吳國,拿什麼和我大漢鬥?
“走罷,去涼亭走走。”
已是隆冬時分。
大雪紛飛,山林平地被染成一片銀白。雪花像鵝毛般飄落,輕柔地覆蓋著每一寸土地,讓山林間的樹木披上了厚厚的積雪,如同被潔白的紗衣包裹。
地麵上堆積的雪形成了一片純淨無瑕的銀色世界,宛如仙境。
偶爾有幾隻小動物穿越雪地,留下一串串可愛的腳印,給寂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。
快到涼亭的時候。
錚~
劉禪卻是聽到了古琴之聲。
那琴聲初始,如同微風拂過竹林,輕柔而細膩,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哀愁。
隨著旋律的深入,琴聲漸漸變得激昂起來,如同江河奔流,波濤洶湧,但在這磅礴之勢中,又蘊含著深深的哀怨。
每一個音符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寶石,閃爍著淒美的光芒。
它們在空中跳躍、盤旋,與寒風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種無法言說的韻律。
琴聲絕不悠揚,而似怨婦一般,訴說憂愁與哀思。
劉禪輕輕一笑,果然看到在千水涼亭上,正有一女子坐而撫琴。
她身著白貂裘,宛如雪中的仙子。
那白貂裘細膩柔軟,光華流轉,仿佛將整個冬日的純淨與高貴都凝聚在了這一襲裘衣之上。
不是辛憲英,又是何人?
辛憲英的臉龐精致如畫,皮膚白皙如玉,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清澈透亮,長而密的睫毛在寒風中輕輕顫動,仿佛蝴蝶翅膀般輕盈。紅唇如櫻桃般鮮豔欲滴,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淡淡的優雅與從容。
她的頭發如瀑布般流淌下來,柔順而亮澤,與白貂裘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一陣寒風吹過,幾縷發絲輕輕飄起,與雪花共舞,更顯得她飄逸出塵。
不愧是世家女,玩風雅還是你在行的。
“哈哈哈~”
劉禪大笑一聲,緩步上前,說道:“隆冬酷寒,姑娘怎麼有雅興,在此處撫琴?”
辛憲英小臉微紅,也不知道是給風吹的還是害羞的。
“拜見陛下。”
對著劉禪恭恭敬敬的行完一禮之後,辛憲英這才說道:“陛下不覺得這雪景很美嗎?”
劉禪點了點頭,說道:“撒鹽空中差可擬。”
辛憲英愣了一下,旋即說道:“未若柳絮因風起。”
好家夥。
你還真能對得上?
劉禪跨步進入涼亭。
涼亭中間,燒著一盆炭火,炭火上麵熬煮著酒水。
還雪景很美.
分明是故意來等我。
優秀的獵人總是以獵物出現的。
這種玩弄人心的感覺,讓劉禪很是受用。
劉禪若無其事的坐在辛憲英身邊。
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,這個鹿皮坐墊就緊挨著辛憲英所坐的位置。
聞著少女獨有的清香,劉禪笑著說道:“朕見你琴聲幽怨,難道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,還是說有人欺負你了?與朕道來,誰敢欺負你,朕便狠狠的收拾他!”
辛憲英幽怨的瞥了劉禪一眼,心中埋怨道:
我不順心,還不是因為你?
天可憐見,辛憲英覺得自己的美貌才學都不差彆人,那個彭蕩仲的夫人更是給她提鞋都不夠。
結果皇帝愣是寵信了那婦人好幾日,甚至到了白日宣淫的地步。
她幾次前往拜見,結果聖顏都沒見到過。
竟是聽到那些淫穢之聲了。
我這個黃花大閨女擺在你麵前,你不來動一動?
動那個婦人?
辛憲英感覺自己多年來的驕傲,給劉禪踩在地上狠狠的踐踏了,這心情能好才怪。
加之隴西辛氏那邊來的壓力,讓辛憲英也有些吃不消了。
現在陛下在隴西,身邊的女人不多,要是回到長安,鶯鶯燕燕更多。
她爭得過彆人嗎?
不說青梅竹馬的關銀屏、張佩蘭,便是祝融夫人、甄宓、孫魯育,大小喬,也都是個頂個的絕色美人。
火辣的,文靜的,悶騷的,成熟的,青澀的.
樣樣都有。
說實話,辛憲英感覺到壓力了。
不然,她也不會在探得皇帝要到涼亭來這個消息的時候,便搞出雪下撫琴的把戲。
這天這麼冷,誰願意出外被冷風吹?
越想,辛憲英便越氣,眼中頓時水汽氤氳起來了。
“沒人欺負我,憲英命不好,比不上陛下心上人,什麼金啊玉的,我隻是草木的人罷了.”
說著,麵頰之上,竟是流下兩行熱淚。
見此情形,劉禪是看出來了。
辛憲英是想開了。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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