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那魏國校事府散播的謠言,您聽說了嗎?”楊祚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怒,他雙手緊握成拳,仿佛要將那無形的謠言捏碎一般。
公孫淵輕輕點了點頭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卻難掩眼底的寒意。
“自然,這等拙劣手段,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。”
他的話語中帶著諷刺,卻也透露出對當前局勢的無奈。
楊祚見狀,心中更是焦急,上前一步,聲音低沉而堅定:“主公,鮮卑人不可信,如今我等一路招納,兵卒已有萬餘人,丁壯兩萬餘,實力不容小覷。若是鮮卑人不信我等,自可殺了那泄歸泥,以示決心,我等自立為幽州王,何懼他人言論!”
公孫淵聞言,目光深邃地望向楊祚,眼中閃過一絲讚賞,卻也帶著幾分憂慮。
他緩緩搖了搖頭,語氣中帶著幾分冷靜與睿智:“楊祚啊,你勇猛無雙,但此事不可魯莽。這一看便是那司馬懿的計策,意在激起我與鮮卑人的矛盾,他好從中取利。隻是,我能想到這一層,那鮮卑人能不能想明白,卻是未知數。”
說到這裡,公孫淵不禁歎了口氣,眉宇間流露出幾分疲憊。
“有時候,不怕神一般的對手,就怕豬一般的隊友。鮮卑人若真信了那謠言,恐怕我不動手,也不行了。畢竟,謠言猛於虎,足以毀人於無形。”
楊祚聞言,臉色微變,卻也明白了公孫淵的顧慮。
他沉默片刻,隨後開口道:“主公,那我們該如何應對?總不能坐以待斃。”
公孫淵微微一笑,眼中閃過一抹決絕:“自然不會。你即刻派人去鮮卑營地,將此事告知泄歸泥,並表明我們的誠意。同時,加強城防,準備應對可能的一切。”
楊祚領命而去,公孫淵則獨自留在書房,凝視著窗外的秋色,心中五味雜陳。
數日之後,鮮卑營地內,泄歸泥聽聞魏國校事府的謠言,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。
他身旁的幾位鮮卑將領,亦是麵露怒色,顯然對這等挑撥離間的手段極為不滿。
“公孫淵,他竟敢如此!”一位將領怒喝道,手中的酒杯因憤怒而顫抖,酒水濺出,落在桌麵上,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衝突。
泄歸泥沉默片刻,楊祚來過,公孫淵已經表態了,他雖然對公孫淵不滿,但也知曉此刻不能中了司馬懿的奸計!
他喝了一口羊奶茶,隨後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有力:“此事,必有蹊蹺。公孫淵非愚鈍之人,怎會輕易落入他人圈套?在未得真相之前,我等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此言一出,眾將領雖仍有不滿,卻也不敢說什麼。
至於為什麼不滿.
很簡單。
若非公孫淵一直阻止他們劫掠,恐怕他們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。
都是他們的錢!
結果給公孫淵分去了大半!
他們能不滿嗎?
但泄歸泥沒有那麼好煽動,公孫淵也十分謹慎。
於是,一場因謠言而起的危機,暫時得以緩和。
然而,謠言的陰影並未就此消散,它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,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。
公孫淵與泄歸泥之間,雖暫時達成默契,但彼此心中的戒備與猜疑,卻如同冬日裡的寒冰,難以消融。
壽春
毌丘儉選擇堅守不出的戰術,壽春城高牆厚,糧草充足,足以抵禦外敵。
任憑漢軍在城外如何挑釁,都不為所動。
而漢軍見換了將領,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將,以為有機可乘,便日日來到城下,用各種難聽的話語辱罵挑戰,企圖激怒城內守軍,誘使他們出城作戰。
然而,毌丘儉卻像聾了一般,對那些汙言穢語充耳不聞。
每當有將士因憤怒而請求出戰時,他總是淡然一笑,緩緩說道:“隻要我不出城應戰,漢軍如何能攻得下壽春?兵法雲,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我們隻需堅守,待其疲憊,自有機可乘。”
然而,隨著時間的推移,毌丘儉的性情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他開始沉迷於享樂,不再像初來時那般勤勉於政務。他派遣手下四處搜刮美人,無論是民間還是士族之家,隻要稍有姿色,便強行征召入府,供他享樂。
壽春城內,因此籠罩上了一層陰霾,百姓們敢怒不敢言。
在他的府邸內,夜夜笙歌,燈火通明。
毌丘儉身著華服,坐於高堂之上,身邊環繞著各路美人,她們或彈琴奏樂,或輕歌曼舞,一派奢靡之景。
酒過三巡,毌丘儉更是放浪形骸,全然不顧自己作為鎮守的身份。
司馬師,作為司馬懿的長子,對毌丘儉的行為深感憂慮。
他曾多次嘗試勸諫,希望毌丘儉能以大局為重,不要因為私欲而毀了壽春的防線。
但每一次,毌丘儉都是一臉不耐煩,甚至在一次酒醉之後,竟下令對司馬師施以二十大板的懲罰,以此來彰顯他的權威。
司馬師被打得皮開肉綻,卻隻能咬牙忍受。
毌丘儉的暴政不僅僅針對司馬師一人,凡是敢於進言或違逆他意願的人,都遭到了嚴厲的懲罰。
有的被貶為奴仆,有的則被直接關入大牢,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。
一時間,壽春城內人心惶惶,原本的穩固局勢因為毌丘儉的所作所為而變得動蕩不安。
更為嚴重的是,由於毌丘儉的放縱,城防之事幾乎無人問津。
城牆的修繕、兵器的磨礪、糧草的儲備,這些關乎壽春安危的要務,都被他拋諸腦後。
守城的將士們看在眼裡,急在心裡,卻無人敢言,因為誰也不想步司馬師的後塵。
在毌丘儉接管壽春之後,他的荒唐行徑如同狂風中的沙塵,不僅迷蒙了壽春的天空,也讓漢軍營寨中的將士們蠢蠢欲動。
他們目睹著毌丘儉日日在城中擺宴享樂,搜刮美人,對城防之事置若罔聞,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輕蔑與幾分急切。
“此等荒唐之徒,怎能守得住壽春?”阿會喃拍案而起,眼中閃爍著戰火般的光芒。
“我等應乘此良機,一舉攻下壽春,立下不朽之功!”
他的言語如同火種,迅速在營寨中蔓延,許多人紛紛上表請戰,認為勝利的曙光已在眼前。
然而,在這股請戰的浪潮中,劉禪卻如同一座沉穩的山嶽,靜靜地坐在案前,凝視著那份份請戰的表文。
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靜,仿佛能穿透表象,洞察到背後的真相。
這毌丘儉並非等閒之輩,他的荒唐行徑,不過是迷霧中的幻影,用以迷惑敵人。
“他想要做夷陵的陸遜,以逸待勞,誘我出擊。”劉禪在心中暗自思量。
“但我劉禪,乃大漢神君!可不是那小覷敵人的玄德公。壽春的大火,你毌丘儉可燒不成”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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