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浦市海邊碼頭。
碼頭邊,幾艘巨大的貨輪宛如鋼鐵巨獸般靜靜停泊在碼頭邊,高聳的船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。船身被塗上了鮮豔的色彩和各種標識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貨輪的甲板上堆滿了集裝箱,這些色彩各異的箱子如同巨大的積木,整齊地排列著,一直延伸到視線的儘頭。
碼頭上,高聳的起重機如巨人的手臂般伸展著,巨大的吊鉤在鋼索的牽引下緩緩移動。當吊鉤準確地抓住集裝箱,起重機便發出低沉的轟鳴聲,將沉重的箱子輕鬆地吊起,然後準確地放置在運輸車輛上或堆放在指定的區域。
忙碌的工人穿梭在碼頭各處,他們身著工作服,頭戴安全帽,有的在操作機械設備,有的在指揮運輸車輛,還有的在檢查貨物的裝卸情況。
裡麵還穿插著一些運輸車,正在來回的移動。
在碼頭門口。
兩隊人正站在門口,似乎在等待些什麼。
“齊叔,不知道你帶些人來我們這邊的碼頭究竟有何貴乾呢?”
一位西裝革履的消瘦男子手中拿著一根點燃的香煙,緊皺著眉頭看向旁邊的齊世義。
兩家人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手下的電話,說齊家的人過來碼頭了,而且來勢洶洶,似乎是來找麻煩的。
於是他這才急忙趕過來。
他一到這裡就看到齊世義一眾人站在碼頭入口處,似乎還在等著誰過來。
“張公子,稍安勿躁,等林先生到了,我們會詳細跟你說的。”
齊世義背負著雙手背對著張景天。
林先生?
聞言張景天頓時一驚,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。
他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牽扯上林先生,還有林先生什麼時候來海浦市了?
“這齊叔,這些年我們兩家相處一直都很和睦,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牽扯到了林先生,能否告知一二?小輩會記下齊叔的恩情。”
齊世義聞言轉過頭來,臉色略顯冷漠
“張公子,你們張家做了什麼事情,你們自己應該最清楚了吧?還用我們提醒嗎?有些事情彆以為我們查不到,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。”
“齊叔,小輩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”
張景天將煙頭丟在地上,用腳踩滅。
他聽了之後感到更加疑惑了。
見狀齊世義冷哼一聲。
“張公子,你要是死不認賬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,我問你,一年前王伯為什麼會死?”
“一年前?”
張景天努力回想起當年發生的事情。
好像是王伯死在了一群外來雇傭兵的手裡。
“齊叔,當年王伯的死我也感到很遺憾,但是這件事情跟我們張家沒關係啊,甚至當年王伯死的時候我們壓根不知情!”張景天解釋道。
“好一個不知情,當初那群雇傭兵就是通過海上通道進來的,那片區域除了我們齊家監管,還有一部分是屬於你張家的,實話告訴你吧,我們已經查到了當初那些雇傭兵就是通過你們齊家的貨輪進來的!”齊世義冷哼一聲。
“什?什麼!?”
這句話如雷貫耳。
讓張景天猛然一驚。
“這不可能!”
“我張家世代經商,從來隻做老老實實的買賣,怎麼可能會跟這種亡命之徒牽涉上關係!”張景天滿臉驚恐。
要是被林家當做仇人,在國內的市場恐怕他張家要混不下去了。
“可不可能隻有你們張家人自己清楚,等會林先生到了自然會有說法。”
說完齊世義轉過身去,背負雙手,靜靜的等待。
張景天冷汗直流,他從懷中拿出手帕擦了擦,心中十分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