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世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出的話到底有多麼愚蠢。那可是林正鬆啊,林家核心人員的保護者,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物。
當初的場景如同電影畫麵一般在他的記憶中清晰回放。
他可是親眼目睹過林正鬆的勇猛,那時林正鬆單槍匹馬地衝進雇傭兵的人群之中,其身姿矯健如獵豹,行動敏捷如風。
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凶悍的雇傭兵輕鬆解決了。
再看看齊家的這些保安,平日裡隻是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維護下秩序,與那些經曆過生死廝殺的雇傭兵相比,完全就是毫無戰鬥力的小綿羊。
況且,齊世義突然想到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,林正鬆的身上還帶著槍。
如果把他逼急了,說不定真的會直接拿著槍給他們幾下。到那時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“爸,讓他們退下。”齊彬麵色凝重起來。
現場這麼多人看著,況且這場賭局事先兩人就已經說好了。
如今齊家要是先動手的話,會讓彆人覺得齊家是出爾反爾沒有信用的人,他們齊家會在海浦市失去信譽。
現在正是抬高齊家股票的關鍵時期,一定不能夠出什麼差錯。
齊彬的手握成了拳頭,他的眼神冰冷的掃過路家、張家還有林家兩人。
等著吧,我齊家會讓你們感到後悔的!
“說吧,要切哪根手指頭?”林正鬆詢問道。
“我”齊彬想了想,伸出了左手的小拇指。
林正鬆手起刀落,瞬間左手的食指掉落在了地上。
頓時齊彬痛得渾身冒汗,一臉蒼白的捂住左手的食指處,那裡正在不停地冒出鮮血來。
“我說的是小拇指!不是食指!你”
“我剛才隻是問,並沒有說要按照你說的執行!在賭局開始之前就說過了,熟的人留下一根手指頭,沒有規定要哪根,所以我的理解是切哪根在贏的人手上。”
“可惜了,把我的刀給弄臟了”林正鬆從衣服中掏出紙巾將匕首擦了擦。
“彬兒來人!快來人!”齊世義著急的朝著周圍呼喊著。
“醫護人員!醫護人員在哪!”
齊彬的雙眼此刻仿佛要噴出火來,他的右手緊緊地攥著左手的食指,用儘全身力氣按壓著。
鮮血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,不斷地從他的傷口處湧出,順著他的手掌一滴一滴地滑落,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,在寂靜的氛圍中,那聲音顯得格外清晰,看上去十分的滲人。
他對林樂和林正鬆的恨意已經達到了,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們兩人碎屍萬段,以解心頭之恨。
這個可惡的林正鬆,居然還挑了一個最重要的指頭——食指。
沒有了食指,他今後的生活將會發生巨大的改變。
他的左手使用起來將會變得極為不便利,以前那些習以為常的動作,如今都變得異常艱難。
就連最基礎的握東西,以後估計都會變得困難重重。
“正鬆,我們走吧。”林樂看了一眼齊彬,沒有多說什麼,轉身準備離開。
林正鬆點點頭,將匕首收好之後跟著林樂往台下走去。
齊彬看著兩人的背影,對比肉體上麵的疼痛,內心的疼痛才是最為致命的。
在自認為比任何人都聰明,卻連續兩把在猜硬幣這種小遊戲上輸給了林樂,還讓齊家在所有人的麵前丟儘了臉麵。
上次是林樂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女人路漫漫,這次又一次破壞了他們齊家的好事!
而且兩次事件發生的地點還在同一個位置!
憤怒讓他的手臂上麵的血管都漲了起來,鮮血也不停的滴落。
“林樂!”齊彬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。
林樂停住,微微側頭看向他“有事?”
看著林樂如此輕蔑的表情,齊彬咬著牙開口“我告訴你,你在的位置可是海浦市,不是你的京都市!你給我小心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