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士兵更是將宗延黎視為偶像,這看守的士兵顯然也是其中之一,他費儘心思才弄來了這看守牢籠的活兒,就想著若有一日宗延黎來提審犯人的時候,能得見宗延黎一麵!
過了這麼久,這士兵還當是自己算錯了,宗延黎根本就對這個敵軍之將沒興趣,已是又失望又頹廢。
不想宗延黎居然來了!
那士兵站的筆直,眸中是難掩的激動,儼然一副追星成功的樣子。
“辛苦了,把人弄出來。”宗延黎衝著他點了點頭笑道。
“是!”那士兵大聲應著,去開門的時候激動的都有些手抖。
宗延黎略顯詫異看了他一眼,大約是不明所以,她並不知道自己如今已是眾多將士心中的英雄了。
牢籠門被打開,裴良被拖拽著弄了出來,相比對戰之時的裴良,如今淪為階下囚的他實在是有些淒慘,被關押著也就罷了,他們根本就沒給裴良鬆綁。
以至於被拖拽出來的裴良身上混雜著屎尿的臭味,還有餿味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凝固,整個人像是死狗一樣被拖拽著躺在地上。
那士兵很懂事的轉身提來了一桶水,嘩啦潑在了裴良的身上。
冰冷刺骨的水讓裴良一個激靈醒過神來了,費力的睜開眼,然後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宗延黎。
“過年了。”裴良沒想到,宗延黎到來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。
“鬥將對陣之時,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?”這是宗延黎的第二句話。
“……”
裴良有些費解的思索著,終於像是恍惚記起了當時的話語,他有些覺得不可思議,所以宗延黎不殺他,將他生擒回來關在此處,竟為的是讓他‘好好考慮’嗎?
裴良費力的仰著頭看向宗延黎,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年。
他不明白,他有什麼價值值得宗延黎這麼執著於將他勸降?
論武力,裴良不覺得自己能打得過宗延黎。
論智謀,從宗延黎幾次謀算南康來看,他必然不是一無是處的草莽之夫。
論身份,他有什麼身份可言?
“良禽擇木而棲,南康於你而言並無絲毫益處。”宗延黎不疾不徐開口說道“即便有朝一日,你終是坐上了主將之位,你覺得你可能統禦部眾?餘下又有幾人真心待你。”
裴良輕笑兩聲,扭動著身軀坐了起來,唇色凍的發白,抬眼看向宗延黎說道“你與他們相比,也未必就有幾分真心。”
宗延黎揚眉“若你甘願以如此無名之輩的身份而死,我成全你。”
裴良垂下眼簾,他若是甘心就此死去,那也不會待在囚籠之中趴著一口一口吃下那些餿了的豬食。
他想活著。
“壯誌未酬身先死,你當真甘心赴死嗎?”宗延黎負手而立,垂眸看著裴良道“南康終有一日會在我鐵蹄之下,裴良我不善言辭,是生是死你自己決定。”
宗延黎說著抽出腰間匕首,丟在了裴良麵前,隨即轉身道“我會在前營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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