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來的是婺國哪一支兵?”後方南康的將領看著衝上去的騎兵竟被攔下了,頓時有些驚愕的揚眉詢問道。
“像是從未見過,婺國的強軍竟還有藏一手?”旁邊的副將亦是不敢相信。
吳賢眉眼微沉冷哼一聲道“今日斷不能讓董昊強逃脫,其連斬我軍兩員大將,若此番叫他逃脫,我南康如何在晉國麵前抬起頭來?”
董昊強部眾幾乎已經被晉國的精兵圍剿殆儘,他領著殘餘部將倉惶逃走,南康好不容易撿著這便宜,命吳賢率領千餘鐵騎追趕而至,務必要將董昊強的項上人頭帶回去!
隻是吳賢沒想到婺國來援的會這樣迅速,隻看這舉盾列陣的兵卒不足千人,他自不覺得有何畏懼。
直到吳賢下令兩次衝陣未成,得見那軍陣之中一人一騎衝出來的時候,吳賢甚至有些驚詫的想著,莫非婺國也有騎兵來援?
轉而一想不對,婺國驍騎正在陣前衝鋒,豈會來此?
“僅一騎?”吳賢看著那立於軍陣前的一人,眼中露出幾分狐疑。
“去取了那將領的首級!”吳賢轉身喝道。
騎兵衝鋒最是凶狠,列陣兵卒舉著盾整齊劃一的開始踏步往前,竟是將那衝陣來的騎兵硬生生給推了回去。
一時之間戰馬嘶鳴,董昊強從未見過這等打法,正想著這盾兵倒是力大,若能就此擋住也能暫緩一二。
誰知他這念頭剛起,就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列陣的盾兵將盾一收,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間的長刀,一個個如同猛虎出籠似的,揮刀往馬腿上砍去。
那些兵卒將盾牌背在身後,或做龜殼般背身一擋,或做滑板似的就地一躺,唰的往馬肚子下滑過去,手中長刀刺入馬腹,當場將戰馬開膛破肚,那血色霎時遍布土地。
董昊強看著這一幕竟是忍不住後背發涼。
軍前對戰其實很多時候他們都不怎麼去對付戰馬,畢竟這可是稀缺物資。
但是也有不得不對付的時候。
而現在這些兵卒出手凶狠,在他們眼中似乎沒有過多的思考,隻有殺!
騎兵落馬那就是待宰的羔羊,幾乎是霎時就被蠶食了。
董昊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再見宗延黎一人一騎殺入敵軍之中,擊落敵軍亦是輕而易舉,他早知宗延氏皆是力大無窮之輩,卻也沒見過宗延黎這般勇武之人。
“那,那小將是誰?”董昊強忍了又忍,最後將目光落去了側後方聞年的身上。
若說對宗延黎還算有些熟悉的話,那對聞年董昊強是當真不知。
有如此將軍,有如此兵卒也就罷了。
怎麼還有聞年這等凶神惡煞之輩,瞧著那手持一杆長槍的聞年,輕而易舉一挑一甩,那馬背上的騎兵就好像下餃子似的,接二連三的摔下馬來,瞬間淪為兵卒們爭搶的軍功了。
區區一營之軍,真是讓他眼前一亮,一亮,又一亮啊!
“不過千人,不過區區千人……”董昊強呢喃著剛剛宗延黎所言話語,心潮澎湃萬分複雜。
“宗延黎。”這個名字在這一刻深入其心。
騎兵被衝散,拚殺之下宗延黎不曾有半分後退之舉,瞧著那方向——
董昊強心神微震“他要做什麼!?”
董昊強眼睜睜看著宗延黎借著敵軍圍困之勢,縱馬疾行竟是直衝敵軍將首而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