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有些後悔了。
原以為這向安約莫是與寧池一般,卻未曾想到,他……竟能差勁到這種地步!
這還學什麼刀法,且先練練基本功吧!
“老師,我是不是太沒用了?”向安有些緊張,麵色漲紅略顯無措。
“並未。”宗延黎壓下紛亂的思緒,看著向安說道“若你刻苦求學,日後定有所成。”
她都答應了,總不好第一天就甩手。
本著教都教了,那就教到底的念頭,宗延黎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向安的肩膀胳膊,又抬腳踹了踹他那軟骨頭似的膝蓋,皺眉說道“軍中不比外頭,身體素質亦要跟上。”
“以後帳中點卯之後,也過來我帳中。”宗延黎盯著向安說道“若想早日獨當一麵,必定要付出遠超旁人的努力,這無疑會是艱苦的,你當真做好準備了嗎?”
“是!”向安大聲應著,眸色堅定對著宗延黎鞠躬道“請老師教導我!”
宗延黎看著他,迎著初升的朝陽,像是在努力發光發熱。
良久之後宗延黎眉梢舒展,輕聲應道“好,今日先到這,你且回去吧。”
聞年和蒙奇幾人起身的時候就在校場看到了這一幕,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了二人拉長的身影在朝陽的照耀之下,宛若一種交接的儀式一般,讓人有種說不清的肅然起敬。
宗延黎如今得好好思量一下,該從哪一步開始教導他,為了此事甚至回帳寫了份大致的預案,準備逐步實行。
初春到來,隨著天氣逐漸回暖。
蟄伏了一個冬季的慶國再度有了動作,我軍逐步開始巡邏,進入了隨時備戰的時刻。
而向安也正式開始跟隨宗延黎學藝,平日裡白天軍中的訓練不能落下,晚上還要跟著宗延黎練拳,幾乎每天都累得跟死狗似的,偏偏第二日天不亮就要起身,再度跟著宗延黎去校場跑圈。
宗延黎從來都不是溫和派的人,她的嚴苛與威嚴讓向安半點都不敢忤逆。
每次向安受不了求饒的時候,宗延黎卻是麵色肅然道“你尚有餘力求饒,想來是還能堅持一二。”
向安…………
以至於後來的向安再也不敢多求一句了。
“太慘了太慘了……”圍觀了幾日宗延黎教訓弟子,蒙奇和寧池幾人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的胳膊,瞧著宗延黎動手糾正其的動作,那鞭子是真抽啊!
“我以前總覺得將軍溫和禮待,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?”蒙奇簡直大大刷新了自己的認知,慶幸的想著幸好他隻是將軍的部將而非弟子。
“你有什麼好慶幸的,將軍能教導旁人,是他的福氣,若能學得將軍十成本事,你覺得會如何?”裴良嗤笑兩聲,看著蒙奇和寧池幾人說道。
蒙奇聞言頓時瞪圓了眼,旁邊寧池更是一副快裂開的表情,竟不由自主的開始跟著宗延黎,卯時就起,醜時方歇。
盧昊看著他們都覺得肝疼,最後幽幽的說了句“年輕人就是精力旺。”
他自知自己早已經定性,再如何努力練上限就在此處,雖有些不甘,卻已是無可奈何。
然而這份教導卻未能持續多久,隻因慶國兵馬已至,他們不得不暫且放下此事,備戰迎敵!
戰鼓敲響,宗延黎隨著秦無究等諸位將領登上了城樓之上。
“圓石關一戰,慶國損耗不小。”秦無究雙手撐著城牆,眯眼看著城外遠處慶國軍陣,粗略估算了一下兵力之後道“看樣子慶國也補足了損耗兵力戰車啊……”
“這慶國竟是來的這麼快?”宗延宏圖亦是覺得不可置信。
下方慶國將領派人叫陣,鄧博文和宋誌遠初來乍到,自然想表現一二,當下二人上前請戰。
秦無究權衡之下,點了鄧博文應戰。
初戰雙方都不想丟了麵子,這一戰打的略顯焦灼,鄧博文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,打法穩妥並無急躁之意,最後二人堪堪是以平局收手,各自力竭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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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將軍,末將儘力了。”鄧博文喘著氣上前說道。
“無礙,已是極好。”秦無究擺手讓鄧博文坐去一旁休整,分析了片刻這慶國之意,轉而問道“還有誰敢上陣!”
“白修筠,你去。”宗延黎想了想轉頭喚了白修筠道“莫要負了鬼營之名。”
白修筠應聲走出,秦無究見其請命亦是有幾分期待,當下便是露出了笑顏,準了其前去應戰。
白修筠騎著馬走出城外之時,那端坐在馬背上,身著重甲臉上覆著鬼麵的身形出現在了敵將之前,幾乎是瞬間便讓其變了臉色,不自覺握緊了手中兵刃。
再定睛一看,見那端坐馬背上之人卻並不是拿著長刀,而是手持長槍的,眸中頓時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,
婁維義緊盯著白修筠高聲道“來將何人!”
“你爺爺白修筠是也!”白修筠抖了抖長槍,鐵甲覆麵僅露出了一雙眼,那漆黑淩冽的眸色與宗延黎已有五分相像。
“白修筠?”婁維義皺了皺眉,似乎對這個名字覺得奇怪,瞧著他這扮相分明與婺國那鬼營主將對上,然而都說那鬼營主將叫宗延黎,手持一柄黑色的長刀。
“那宗延黎是你何人!?”婁維義繼而詢問道。
“自是我家主將。”白修筠扯了扯嘴角道。
婁維義聞言霎時明了,上下打量了白修筠兩眼道“原是婺國鬼營二代將領,倒是不知你有你家將軍幾分本事!”
婁維義弄清楚了之後,當下心神就鬆了幾分,輕笑一聲握緊手中兵刃朝著白修筠就殺了過去。
婁維義來勢洶洶,白修筠也並無畏懼,眉眼染上幾分戾色持槍迎上去的姿態亦是凶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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