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得將軍相護,縱觀天下男女,無人可匹敵分毫。”
“將軍,何憂之?”
宗延黎聽完公孫璞這般話語神色有些複雜,沉默良久才道“你何時得知?”
公孫璞溫和一笑“遠比將軍想的要早許多。”
宗延黎罕見的沉默了,早知公孫璞聰慧,卻不想他竟是聰慧至此。
公孫璞繼續伸手落子說道“將軍,璞以為不僅是我可為將軍做到如此,便是終有天下大白那日,帳下兄弟對將軍追隨敬仰之心,絕非會因區區男女而做更改。”
“將軍,又何懼之?”
宗延黎聽著公孫璞這話頓時笑了,看著眼前的棋盤良久,而後抬手落子道“我無憂亦無懼。”
公孫璞低眉一笑,默契的不再言語,認真弈棋,最後以半子之差敗於宗延黎之手。
宗延黎站在帳前,看著那撐著油紙傘入了雨幕之中離去的公孫璞,明明是那樣瘦弱單薄的身軀,卻有著容納天地海闊的胸懷和才學,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,得遇良謀。
“你偷偷摸摸與將軍說什麼了?”裴良聞風而來攔住了公孫璞的去路。
“不可說。”公孫璞神秘一笑,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態。
“……”裴良氣惱“你這病秧子!”
公孫璞輕輕嘖了一聲,嫌棄的瞪著裴良道“裴將軍真是好無禮。”
裴良黑了臉,總覺得公孫璞暗戳戳的背著他與將軍有了什麼秘密,分明是後來者,竟更得將軍重用,裴良那叫一個抓心撓肺,轉頭去尋了霍文啟統一戰線。
公孫璞轉身往自己帳中走,才走了兩步便是忍不住駐足輕咳了起來,那在雨幕之下的臉色愈顯蒼白。
“怎麼又冒雨出去?”公孫璞才入了帳中,便迎來了蕭天和的問責。
“春雨是新生,我淋淋雨怎麼了?”公孫璞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。
“你就嘴硬吧!”蕭天和氣惱轉身去端來了湯藥,沒好氣的塞去了公孫璞的手中道“這藥已是最大劑量,再這麼下去你的身體會垮了。”
蕭天和盯著公孫璞,盯著他將碗中的藥湯都喝完了,而後神色嚴重的盯著他說道“莫要再逞能了,待此番退敵便向大將軍請辭,遠離戰局安心養病。”
公孫璞含糊其辭的嗯啊的應著,眼睛卻是望向外邊雨幕,支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。
蕭天和沒轍,收了藥碗又去拿出來了一件披風,氣惱的丟在公孫璞身上,轉身出去了。
公孫璞低頭看著懷中披風,小聲嘀咕著“四弟真是脾氣愈發大了……”
“三哥!”祝金滿身雨水的走了進來,剛到帳外又退了兩步,站在外邊扯過旁邊的布帛把身上的水汽擦了擦,又跺了跺腳將雨水抖落,而後才走了進來。
也不曾親近的靠近公孫璞太近,就站在那說道“二哥跟聞副將打起來了!”
公孫璞“……”
這又是鬨得哪一出啊?
多稀奇啊,兩個悶葫蘆竟是打起來了,公孫璞正欲起身去看熱鬨,一低頭看到身上的披風又老實了,為了避免再挨一頓罵,他幽幽歎了口氣道“叫大哥去盯著吧。”
“二人為何交手?”公孫璞略顯好奇詢問道。
“好像是切磋?”祝金撓頭,他也沒問清楚,瞧著兩人打起來了急吼吼的就跑過來求助了。
那邊聞年確實是與磐石交上手了,兩個人在軍中都是人狠話不多的角色,磐石純粹是個麵癱,整日跟在龍飛光身側,聞年不善言辭也是整日跟在宗延黎身邊。
按理說這兩人不該有仇才對,聽說是因為段元青風波,許是談論到了宗延黎樣貌的言辭被聞年聽到了。
磐石言說宗延黎像女人,惹得聞年出手了?
那雨幕之下打的萬分激烈的兩人,像是要將眼前的雨幕都劈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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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延黎和龍飛光兩人聞聲而來,得見那交戰的兩人,竟是默契的沒急著去阻攔,而是好整以暇的在旁邊看了起來,時不時還點評兩句,一個用的長槍,一個用的長戟。
“二弟還是不敵啊。”看了一會兒之後,龍飛光得見磐石生出敗相,忍不住歎息說道。
“看來需要多多上陣磨練磨練。”宗延黎深以為然點頭,磐石出戰的次數也是太少了。
“嗯。”龍飛光默默點頭。
而後走上前去叫停了兩人,宗延黎連問都懶得多問,直接一句“軍中嚴禁械鬥,你二人各自下去領十五軍棍。”
祝金等人在旁邊險些笑出聲來,他們兩人為了宗延黎和龍飛光打了半天,結果這兩大哥都不領情,白打一場不說,還吃了一頓軍棍,誰也沒討著好啊!
龍飛光自是一點異議都沒有,轉身跟著宗延黎就走了。
“將軍,這關於軍防之事還有些問題……”龍飛光與宗延黎並排而行,認真討論起軍中之事。
“帳中細說。”宗延黎點頭二人走遠了。
那在雨中淋的好像落湯雞的兩人沉默了,最後各自對視一眼,輕哼一聲扭頭走了。
蒙奇今日外出巡視沒能看到這等好戲,回來聽祝金幾人說來,急的他是直拍大腿,連忙詢問是誰打贏了。
祝金攤手“被叫停了,沒打完。”
蒙奇一邊用布帛擦拭頭發,一邊歎息真是可惜,他還真是想知道是誰贏了呢!
宗延黎和龍飛光回去了軍帳之中後商議完了軍務然後就去見了父親,問及了父親近期的病情,而後又說了一下軍中的事情,聊了聊家常並無什麼要緊事,她稍坐片刻就回了軍帳。
剛回到軍帳之中,就看到聞年一瘸一拐的來了。
“將軍。”宗延黎抬眸望去,瞧著聞年那像是做錯事的小狗似的耷拉著腦袋,看著這樣是剛領完軍棍回來了請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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