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宗延黎這一句話問出,帳中眾人也對此展開了七嘴八舌的議論。
冬月十四。
宗延黎率領大軍再度拔營朝著陶陽城襲城而去。
在陶陽城外與齊軍相遇,兩方人馬展開了極其激烈的戰事爭鬥,殷紅的血色染紅了白雪,在這樣雪夜裡刀戈久久未曾停歇。
齊國之中的百姓許久不曾在冬日裡遇到戰事了,如今看著那點燃的狼煙,聽著那逼近的號角,心中難免生出恐慌和驚懼之色,那圍坐在鍋爐邊的婦人抱緊自己的孩子,滿心都是憂色。
齊國強盛了這麼多年,從未見過侵略者。
而今好似突然有了一種風雨飄搖的味道,百姓對此自然是恐慌的。
“大乾的兵馬在雪地作戰怎也是如履平地!?”裘武第一次與宗延黎交戰,原以為這樣出其不意的交戰,對於大乾這一支完全來自南部之地的兵馬來說,絕對是優勢在自己。
卻沒想到情況大大超出了自己所料,那本該是不適應北地的南部之師,如今卻好似比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北地部卒更為勇猛的多!
裘武大受驚訝,看著閔文山指揮作戰並沒有任何問題,進退把控得當。
可偏偏那宗延黎就好像是看透了閔文山作戰路數一般,每一步都預判了閔文山的調令,以至於齊軍根本沒討著半點好處,這才剛剛出了陶陽城的門,三兩下就被人又給打回來了!
簡直是奇恥大辱!
“宗延黎軍中難道是有什麼能掐會算的神仙嗎!?”彆說是裘武了,就連閔文山都被氣的吐血,這才多久不見他竟是覺得宗延黎對於這軍陣大局的部署更為厲害了,好像處處都在針對自己!
“至今算來,宗延黎進入北地才堪堪一年吧?”閔文山說出這話自己都被嚇著了,竟也才一年。
一年的光景他就被宗延黎打的節節敗退,如今甚至生出了一種自己根本難以迎敵的惶恐之色。
裘武在原地打轉,焦躁萬分的看向閔文山說道“國難當前,你我之間的恩怨先放一邊,你老實告訴我,宗延黎到底是什麼路數,切勿再隱瞞了!”
裘武瞪著眼,儼然是覺得閔文山說不定是故意沒把話說明白,才會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。
閔文山聽著裘武這話可真是忍不住叫苦“說來說去我與宗延黎交手也才幾次!?我……我對其能知道的,都已經說了!”
裘武氣紅了眼,怒瞪著民文身說道“都到了這種關頭了,你竟還防著我?”
“難道要親眼看著陶陽城葬送,敵軍一路殺去白水關你才滿意!?”裘武顯然對閔文山不信任,這老狐狸做什麼事都喜歡藏著掖著。
“你……”閔文山咬牙怒道“我真的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!”
“那怎麼會……”裘武抬眼看向閔文山,語氣忽而頓住皺眉盯著他說道“莫不是你那逃走的將領投奔了宗延黎?”
閔文山聞言愣了一下,第一時間想到了全良朋,據聞朗威葉已經被宗延黎斬於馬下,但是全良朋至今為止還不知所蹤,也沒有聽聞有什麼消息傳來。
他深想片刻皺眉說道“全良朋此人……不太容易被說服,即便是不再願意效忠於我,也不能夠去投奔了宗延黎,不太可能。”
閔文山搖了搖頭駁回了裘武這番話語,裘武再度詢問道“那能是為什麼,宗延黎既能如此熟知你戰略部署,分明是暗中有高人指點,能如此熟悉你的,定是親兵將領。”
“你莫不會真的以為這天底下有神仙吧?”裘武簡直氣笑了,對閔文山這等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更是惱火。
“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我的戰略……”閔文山剛要出聲反駁,但是在話語說出口的時候卻猛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,倏的住了嘴,眼眸睜大驟然握緊了拳頭。
裘武看到閔文山這表情也跟著緊張了“想到了?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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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文山臉上神色變幻萬千,憋了好半天都沒說話,直到裘武都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搖晃他了,才聽閔文山說道“……是她,一定是她!”
裘武聽著閔文山這般咬牙切齒的樣子,皺眉詢問道“誰?”
“鶯鸝,一個女人。”閔文山似有些難以啟齒,又覺得萬分憋悶。
“女人?”裘武聽著先是一愣,隨即又是好氣又是難以理解,怒瞪著閔文山道“你竟還將女人帶入了軍營之中?”
“她不是尋常女子。”閔文山皺了皺眉,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,話雖是這麼說,但是把女人帶入軍中溫存也是事實,閔文山見著裘武這神態,不得不跟裘武從頭解釋起鶯鸝這個人。
“她以前有個名字……”閔文山皺了皺眉說道“叫什麼我已是記不清了,小字明溪。”
“雖是女子卻格外聰慧,對軍事戰略有著獨特的見解。”
“當年於我也是知己。”
閔文山說著說著忍不住回憶起了當年與明溪先生初識的場麵,那時的閔文山確實是為她的文采見識而傾倒,他難以想象明溪先生一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學識。
閔文山神色有些複雜,又像是惋惜說道“可她到底是個女人,我如何能重用?”
“所以最後你就將人收入了房中?”裘武沒覺得閔文山做錯了,隻是覺得閔文山實在是蠢,得到了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好好利用,竟真的將其當成暖床的侍妾?
“所以濟豐城失守,不是彆人的過錯,而是你這後宅起火?”裘武看閔文山的眼神實在是難以形容,非常複雜的歎了口氣。
“我未曾想過會這樣……”閔文山想要為自己狡辯一下,一個女人有什麼好放在心上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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