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延黎環顧一圈,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陸沛白身上,語調溫和說道“明溪先生對齊軍最為熟悉,不知先生此番可有良策?”
陸沛白略微想了想說道“有也沒有。”
宗延黎聽之一愣,皺眉做不解之狀“此言何解?”
“將軍恕罪,我這般計策雖有破城之能,卻……”陸沛白看了宗延黎一眼,有些不太好言說似的道“恐怕會傷了將軍名譽。”
“我的名譽?”宗延黎更覺得好奇了,當下心平氣和端坐好姿態來,對著陸沛白抬了抬手說道“如此說來我倒是真想聽聽,明溪先生有何等良策了。”
“將軍既是執意要聽,那我便說一說。”陸沛白對著宗延黎拱了拱手道“若有得罪之處,還請將軍和都將軍海涵。”
那懶散的坐在一邊的都哲噌的一下就挺直了腰板“這裡頭還有我的事呢?”
陸沛白眯著眼衝著都哲神秘一笑,那笑容真是讓都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總覺得好像自己有種被算計盯上了的感覺。
陸沛白略微整理了一下措詞說道“將軍言說不錯,自滿則溢,當下齊軍想必正是此等心境,與其強攻城門不如讓敵軍為我軍打開城門,有一句話說得好,明修棧道暗度陳倉。”
“若在這等關頭,烏桓與將軍決裂,轉投齊國而去,將軍以為齊軍信嗎?”陸沛白抿唇笑著說道。
“這般無緣無故,勢必有詐,齊軍可沒那麼傻。”宗延黎搖著頭皺眉說道。
“確實如此。”陸沛白點頭應道“所以就有有損將軍名譽計策在前了。”
“本該是堅不可摧的盟友,卻能在一夕之間決裂,隻有兩種可能。”陸沛白目光落在了都哲身上,又轉去了宗延黎身上幽幽開口說道“無非是‘殺父之仇’和‘奪妻之恨’兩種。”
“我記得烏桓王後甚是貌美,與將軍也是舊識?”
“當年還是王後先投奔的將軍……”
原本都哲還聽的雲裡霧裡的,直到聽到了陸沛白這後半句,瞬間警鈴大作整個人都精神了“你什麼意思!?我問你什麼意思!”
陸沛白眸色平和“都將軍稍安……”
安個屁啊安!
奪妻都來了還怎麼安!!!
宗延黎也是被陸沛白這話語驚呆了,再見都哲這如此激動的樣子,連忙出聲安撫說道“都將軍且聽明溪先生說完,我知你護妻心切……”
再說了,她也不能真乾出奪妻之事吧?
陸沛白自是開口安撫都哲,又詳細言說了一下此計可行的地方,烏桓和大乾不可能無緣無故分崩離析,這所謂‘奪妻之恨’隻是其中之一,更深一層的是賽雅乃是烏桓公主。
都哲這烏桓新任的國王簡直如同虛設,宗延黎打著統一北地的口號而來,烏桓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,那烏桓的王後不若成了他的女人,如此才叫真的不費吹灰之力謀奪而來。
陸沛白言及,隻需將這等流言肆意傳揚出去,再上演一出宗延黎強取豪奪了烏桓王後的戲碼。
而致都哲叛變……
“這損害的怎會是將軍的名聲,損害的分明是我烏桓的名聲!!!”都哲氣的跳腳,根本不肯同意這樣匪夷所思的提案。
“若都哲‘叛變’又如何進入陶陽城?”宗延黎短暫性的忽略了都哲的叫喊,深思起了陸沛白的計謀,近一步的提問道“即便是讓都哲進入陶陽城,以烏桓這區區兵力,若被齊軍發現是詐降,恐怕頃刻之間就被絞殺其中了。”
“是。”陸沛白笑著揚眉道“所以我剛剛言說的,隻是明修棧道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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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還有後半截的暗度陳倉,自是還有一計。”陸沛白想了想,看向宗延黎說道“將軍可還記得,我曾對將軍提及一位雕龍之人?”
“記得。”宗延黎點了點頭應道。
陸沛白神色極為自信,端正姿態說道“齊國當下朝局不穩,新君繼位更是有諸多流言蜚語。”
她要在這種時候憑空捏造一個‘神諭’要捏造一個‘天下共主’出來,陸沛白低聲說道“齊國之中對那冰雕飛龍繞柱極為在意,將軍何不以此做文章呢?”
“這天底下隻有一位可雕龍之人,但是……也可以有千千萬萬個。”陸沛白抿唇一笑說道“就看將軍如此造就了。”
“以送上‘神諭’為信,以冰雕做這樣,為齊國送上一份大禮。”
宗延黎聽著陸沛白的話語陷入沉思,似乎在逐步推進著此事的可行性,冰雕若是運送可大作文章,以木箱裝著,以布帛遮蓋,人亦可藏身其中。
宗延黎始終相信‘天下共主’這四個字的威力絕對非凡。
都哲在旁邊急的團團轉,宗延黎不得不注意到他,最後無奈說道“都將軍儘可放心,若賽雅王後拒絕此事,我絕對不會用此等計策。”
都哲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為什麼,聽著宗延黎這話他一點都沒覺得安慰,甚至心下生出了一種錯覺。
若是宗延黎將此事告知賽雅,賽雅恐怕真的會答應……
果不其然,宗延黎在暫且留下陸沛白,針對這等計策進行更進一步的細化了解,最後覺得非常可行之後,當即手書一封傳信給了遠在烏桓的賽雅王後,與其敲定了行此等計策。
為確保此事可行性,賽雅甚至打算親自來一趟,與宗延黎演一出‘強取豪奪’的戲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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