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一天的拍攝結束了,雨還在下著,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。
好在道觀和旅館之間搭設了雨棚,路程也不遠,走幾步就到了。
在回去的路上,周咚咚還有點擔憂:“明天雨真的能停嗎?我們不會一直被困在這裡吧?”
桑非晚道:“明天是晴天,放心吧。”
秦月兒也插了一句話:“晚上還會不會有敲門聲?”
她說完之後,又有點忐忑,怕桑非晚因為之前的事情記恨她,不回答她的話。那她就會覺得很丟臉,尤其旁邊還有個喜歡看她出糗的莊曉燕。
“會。不過你們關好門,像之前一樣不要隨便開門就行。”桑非晚不但回答了她,後麵一句話,還似乎帶著點安慰。
事實上,桑非晚不是那種大度到能包容一切的人。可也不會揪著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,記仇太多,會讓自己活得太累。她不喜歡。
就連當初的康馨兒和張承業,如果不是再三招惹她,且一直死性不改,她也早就拋之腦後了。
現在在她眼裡,秦月兒就和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一樣。雖然不是特彆熟,但如果有問題問她,她也會如實告知。
莊曉燕對桑非晚說:“我今天沒事的時候看了你算卦的錄屏,你真的什麼都能算,還能通陰陽?那你和我們說說,昨晚敲門的到底是什麼?那個男人的眼睛真是它挖的嗎?為什麼要挖?”
莊曉燕問了一堆,可桑非晚什麼話沒說。
莊曉燕忍不住又問了句:“你怎麼不回答我?”
桑非晚道:“你還是不要問太多為好。”
莊曉燕就覺得桑非晚挺拽的。
就算真有本事,大家同一個劇組的,知道內情說一說怎麼了?居然還讓她不要問太多?弄得她現在一點麵子都沒有。
莊曉燕不高興地道:“你是不知道呢?還是不想說?為什麼搞得那麼神秘兮兮的?”
桑非晚站住了腳步,指了指旅館大門:“因為那東西還在,說太多會被聽到。我倒是不怕,但是你呢?”
莊曉燕抬頭看了看旅館裡麵,沒由來的打了個寒戰。
眼見彆人都已經進去了,她也趕忙追上去:“等等我啊,你們彆走太快啊!”
由於晚上收工的晚,到旅館的時候已經九點了。
大家隨便吃了點東西,就各自回房。
昨晚的事情,讓人心有餘悸,劇組裡關係不錯的人便商量著搭夥住一間,也好壯壯膽子。
周咚咚的助理是個女生,不方便同住一起——主要也是小助理比他膽子還小。
他看了一圈,然後盯上了俞北冥:“要不,我們住一間吧?兩人有個伴,能壯壯膽,省得害怕。”
俞北冥道:“我不害怕。”
周咚咚道:“可是我怕啊。”
俞北冥沒理他。
劇組其他的男人都已經找好了伴,不好再去拆彆人的組合了。
於是周咚咚的目光又落在了桑非晚的身上:“桑小姐,你之前幫我超度人皮鼓裡的亡魂,還記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