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通市的南部,有一片廢舊的廠區,這裡姑且算得上流浪者們的居所,被世俗拋卻的人們在這裡安身立命,與世無爭。
入夜,“哇!哇!哇……!”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那陰影處傳來,在廢棄工廠中回蕩。
流浪者們被這聲響驚擾,稀稀散散地聚攏在一起,站在那哭聲傳來的廠房口向內探視:漆黑一片,隻能聽見嬰兒的啼哭。
一人壯著膽緩緩走了進去,“踏踏踏!”雖然已經很輕地落腳卻還是在鐵皮地板上踩出聲響。
他很快便沒入了陰影之中,眾人隻能聽見踩踏聲,然而不久後,踩踏聲便消失了……嬰兒的啼哭卻又響了起來。
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卻無一人再敢深入……
許久過後,嬰兒不再啼哭。
“踏踏踏!”鐵板又發出響聲。
眾人紛紛探頭,一個人的身影漸漸顯現,但是他的雙手卻並沒有捧著什麼,眾人有些茫然。
人影還在緩緩靠近,借著月色慢慢顯露在人們的麵前:全身都是紅色的囊腫,甚至還在鼓動。
眾人還沒來得及震驚,囊腫突然爆裂開來頓時變成巨大的肉囊包裹住了眾人,肉囊蠕動了幾下,地上流出一大片的血跡。而後血也被肉囊吸食乾淨,隻留下一大灘的唾液。
肉囊緩緩收攏,重又變回普通的人形,卻再沒有紅色的囊腫。
……
第二日,近午
“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……”學生們朗朗讀書聲好不悅耳。
蓉正坐微閉著眼,靜靜凝聽。
狼看著閉眼的蓉剛剛還裝模作樣砸吧嘴巴,現在連張嘴都已懶得而一旁的烈還在奮力朗誦,不過不得不說朗誦可能也需要天賦。
狼被烈的天籟之音惡心到了,為了解壓,四處張望,卻突然發現窗外有一個西裝男正筆挺地站著,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。
狼一驚:什麼時候在那裡的,我居然毫無察覺。
狼故作鎮定重又裝模作樣地朗誦起來,腳輕輕踩了踩一旁的魄。
“說!”魄輕聲。
“窗外有個陌生的家夥,我卻沒有聞到陌生的氣味!”狼裝作朗誦著。
“不用理會!”魄。
“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,他是個很不妙的家夥!”狼開始有些緊張。
“……”魄剛想說些什麼。
“叮鈴鈴!”下課了。
同學們一窩蜂地就衝出了教室向食堂奔去,烈也正要跟上卻被魄一手抓住。
“跑慢點又不是沒得吃!”蓉感歎。
蓉緩緩起身看向門口,西裝男已然站立在那裡,三人小跑到蓉的身旁。
“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?”蓉手叉著腰和聲問道。
“……”男子未語,身體卻在不住顫抖。
“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失陪了。”蓉拎起包徑直走向門口。
就在靠近男子要繞過的一瞬間,男子肉身爆裂開來將要包住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