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債多不愁
想到這裡,小葦笑道“那我也出個你猜是什麼成語,瞎子說鬼。”
明琴搶答“不可言狀。”
又說“我哥的那個實在想不起來。”
石明鬆笑道“傻丫頭,你小葦姐早就猜出來了。隻是沒說出來。”
明琴黏上小葦“好姐姐,快說那個對著鏡子怒吼是什麼?”
小葦隻好回答“自暴自棄。”
明琴驚叫“這都能猜到,這也太厲害了吧。”
小葦坦白“碰巧聽同學說過。”
明琴撓了一下頭“可是,哥是怎麼知道小葦姐以後才猜出來的?”
石明鬆笑道“從小葦臉上看出來的。”
明琴失聲叫“我去。不帶你們這麼玩的。”
可惜隻玩了兩個小時,就熄了燈。不過,沒人責怪。因為大多數人來並不是猜謎,隻為了看電燈,看這種傳說中洋人的東西。
聽著對亮度既方便又環保的讚歎聲,小葦再一次感歎這個時期的落後。
三十年?五十年?一百年?
石明鬆走到她身邊問“你什麼時候去校?”
“再過天吧。你要先走,對不?”
“對。路上要好幾天。”
小葦又說“我多玩幾天沒關係,學音樂的,平時也沒啥課。”
“也是。你不用學就能做老師了,現在就可以畢業。”
“那不行。孬好得混到期滿。”
慢慢走到石明鬆家中藥店弄堂口分開,兩人都沒說什麼,又好像說了很多。
回去的路上,小葦魂不守舍,一直在想和王有福的苟且,真的錯了麼?
總是抗拒的東西,怎麼就稀裡糊塗開了豁口呢?
身體真的是誠實的麼?
山子說人生在世,及時行樂,怎麼開心怎麼來。
唉。被那狗日的害慘了。
過了月半,中小學便陸續開學。
小葦儘力拖延,並不是市裡沒什麼事,她有學生要教呢,而且準備大力招生,那筆巨債還是儘快還掉的好。
到了正月十九,終於接到鎮政府辦公室的電話記錄,上麵寫著,縣糧庫打給薑英英或季小葦事已辦妥。
小葦默默比了個ok的手勢,哼唱著晃悠回家,哼唱著收拾行李,哼唱著在壇子口上蹦躂。
又轉到屋後,看了一下石灰塘,在上麵加了些土,栽了四棵小桑樹。
石灰塘不淺,壇口裡地麵起碼一尺多高,隻要不深挖,就不會被發現。
就算上麵不栽樹,屋角被深挖的概率也極小。
至於屋裡的花生壇子,暫時先壘著吧。
這次,小葦堅決拒絕乾爹相送,她已經十七歲,照鄉下以虛齡算,她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,完全可以獨闖江湖。
卻也沒能獨自成行,下午三點,城裡有四個同校的騎車過來,見小葦還沒走,很開心。
由於銀梅的緣故,這四個男孩和小葦並不親近。或者說,是小葦不想和他們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