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兒想想都不對勁。
壞人是不是就這樣煉成的呢？
帶回來的花生已經消耗完，芳鄰的小孩子依舊站在門口，眼巴巴地望著。
綠珠隻好把院門關上，磚頭瓦片便開始往門上飛，往院子裡飛。
氣得綠珠大罵，挨個翻著人家的祖宗十八代。
導致每次開門前，都要大聲哀求“小祖宗們。求求你們彆扔石頭啊，我要出來了。”
綠珠的大罵很快見效，一次碧玉大概在想心思，出門沒出聲，被一塊碎磚頭擊中胸口，氣得追了好一陣子。
也樂得小葦嗑著瓜子站在門口笑了好一陣子。
綠珠和桂秀再次化為潑婦，站在院門外問候了人家三十六代祖宗。
芳鄰紛紛跑出來，幫腔罵著小孩子不懂事，嘴上露出可以覺察到的笑意，讓幾個姑娘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。
“小孩子抓屎吃，不懂好醜。姑娘們消消氣。”
“小屁孩能有多大力氣，不會傷著的，罵得也太惡毒了點。”
“又沒啥仇怨，估計就是開個玩笑而已。”
“孩子肯定餓急了，胡鬨不是很正常麼。”
“姑娘們生活好，牙縫裡稍微省點，就當喂了狗唄。”
嗯。芳鄰們個個通情達理，真好。
謾罵的效果也很好，消停了三四天。
這天傍晚，小葦正在秋千架上練二胡，突然從院外飛進兩三個泥塊，準頭不錯，一個砸在她手臂上，一個在她頭上開了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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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出去看，哪裡還有半個人影。
沒辦法，隻好頂著滿臉汙泥挨家挨戶問，不用說，都一口咬定不是自家孩子乾的。
“出了上次那事，這一片磚頭瓦片都被撿乾淨了，泥塊更加傷不著。”
“我們再和孩子們說下，不可以再胡鬨。”
“回家洗洗吧，這天熱的。”
小葦點點頭“好。辛苦大家了。”
碧玉這回是真哭“我錯了，大錯特錯。早該聽你的話的。”
綠珠苦笑“真不該接濟他們。就像小葦說的，遍地都是白眼狼，世間哪找單雄信。”
桂秀歎氣“現在終於明白，為啥小葦不讓施舍了，唉。”
小葦搖頭否認“不是不讓。是不能天天給。粒米養恩，鬥米養仇。是人性，也是常識。”
隔天便有人牽著孩子上門問罪，說姑娘教唆彆的孩子打人。
小葦冷哼“我們教唆誰了？”
“打人的孩子說了，你們會給花生。”
小葦笑“這麼說，磚頭泥塊是你家這孩子扔的了？”
“我們家孩子才不會乾那種事。”
小葦兩手一攤“那跟我有啥關係。我隻讓收拾禍害我們的，要他們賠償損失。”
綠珠煞有介事的說“你們家孩子這麼好，不會傷天害理的扔過磚塊吧？”
桂秀說“孩子之間打架不是常事麼，找我們乾嘛？”
一兩天工夫，周邊孩子互相打得不可開交，有不少孩子被打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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