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朝堂,因為楚寧的彈劾顯得格外熱鬨。
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眯著眼睛,臉上露出一抹冷色。
叩擊著扶手的手指有節奏地動著,看著已經站在楚寧身後的皇子,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之色。
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站在楚寧那邊,可局勢明顯對太子不利。
若是他不站太子,今天這一局,太子必敗無疑。
一旦太子輸了,楊雲濤必死!
想到這裡,皇帝叩擊的手指陡然停止,眯著的眼睛猛然睜開。
“你們都覺得楊雲濤與劫銀一事有關,證據卻隻有蘇聽梅的一麵之詞。”
皇帝冷聲道:“如今蘇聽梅已經帶著司州兵馬去雲州,想找此人對峙都不行。”
太子聞言頓時眼睛一亮,連忙拱手施禮:“父皇英明!隻有片麵之詞,豈能就此論罪?”
看向楚寧,冷笑:“何況這究竟是不是蘇聽梅說的猶未可知,說不定是十八弟信口開河!”
“十八弟啊,本宮知道你向來不吃虧,此次被人劫走銀子,你內心很不舒服,但就算如此,你也不能隨意汙蔑他人!”
有了皇帝支持,局勢瞬間扭轉,太子甚至還想反告楚寧!
楚寧看著眼前仗勢欺人的太子,臉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。
剛才皇帝沒有表態,太子跟吃了死蒼蠅一樣。
現在皇帝有支持他的傾向,一下子就像換了個人一樣。
不過,真以為皇帝幫忙,就能救楊雲濤?
“太子兄長說本王誣告,那你拿出本王誣告的證據!”
楚寧一臉淡然,波瀾不驚道:“我朝律法向來是誰檢舉,誰舉證!”
“就像小弟我彈劾楊雲濤泄露消息一樣,小弟拿出了蘇聽梅的供詞。”
既然要玩,那就陪你好好玩玩!
誣告是吧,拿出證據來。
太子臉色頓時就黑了。
他就隨口這麼一說,還被楚寧被抓到把柄,死咬著不放。
這家夥是屬狗的嗎!
太子黑著臉,死死盯著楚寧,緊握雙手,冷聲道:“十八弟何必如此認真,本宮隻是想讓你提示被人彈劾是什麼感覺。”
“既然此事沒有確鑿的證據,父皇也不想事情鬨大,不如到此為止,可好?”
“不好!”
楚寧很乾脆回拒,轉頭看向皇帝施禮:“父皇,此事若是不查清楚,一定會影響並州兵馬士氣!”
“兒臣身為大將軍,節製全國兵馬,有權處理此事,若是父皇認為證據不足,兒臣便請父皇留下涼州兵馬!”
皇帝皺眉:“為何要留下涼州兵馬?”
楚寧一臉淡然:“雖然是為了調查是誰走漏的消息,有涼州兵馬在京都城,相信一定能很快查出來。”
此言一出,皇帝臉色難看至極。
楚寧這小子不會是故意彈劾楊雲濤,實際上卻是想利用此事留下涼州兵馬吧?
若真是如此,他豈不是上當了?
不行,絕對不能讓涼州兵馬留在京都城。
此刻城防營已經被冉冥接管,四座城門也在涼州兵馬手中,一旦楚寧要做點什麼,他的命很有可能被楚寧掌握。
涼州兵馬,必須回涼州!
念及於此,皇帝眉頭一挑:“涼州兵馬回去是早就定下之事,豈可朝令夕改?”
楚寧眼睛一眯,剛想開口說話,皇帝卻伸手打斷道:“你留下他們無非是想調查銀子被劫一事,何必如此麻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