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晉西北的冬天,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,那凜冽的寒風猶如鋒利的刀刃,無情地劃過每一寸土地。
動物們紛紛開啟了冬眠模式,熊躲進了溫暖的洞穴,蛇盤踞在幽深的地洞,青蛙也在濕潤的泥土中陷入沉睡。
而人類則大多選擇躲在家裡,緊閉門窗,試圖阻擋那刺骨的寒冷。
野外,昔日繁茂的景象已不複存在,一片蕭瑟荒涼。
草木枯黃,枝乾在寒風中顫抖,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。
河流被冰封,失去了往日的潺潺流水聲。
天空陰霾密布,陽光似乎也被凍得失去了溫度,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,生機暗沉,讓人感受到大自然冬季的嚴酷與無情。
新一團團部此時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,與屋外那冰天雪地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原來,是心遠他們正和李雲龍以及幾個營長在歡快地打火鍋。
要知道,在民國時期,這大火鍋可能被稱為“暖鍋”或者“涮鍋”。
雖說這與後世的電火鍋有所不同,改為了碳火加熱,但其他方麵倒也相差無幾。
心遠更是特意搞出了許多後世才有的花樣。
鍋裡食材豐富多樣,香氣四溢。
李雲龍和張大彪等幾個營長吃得大汗淋漓,他們熱得不斷地脫掉衣服,到最後每個人都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。
“啊,大冬天打火鍋,真的tnd爽!正威兄,你們真會享受。”李雲龍一邊摸著自己那漲起來的肚子,一邊大聲說道。
他那滿足的神情仿佛在訴說著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痛快的一次。
張大彪他們的情況跟李雲龍差不多,每個人的肚子都大了一圈。
他們一邊用手輕撫著肚子,一邊紛紛點頭讚同李雲龍的話,臉上洋溢著心滿意足的笑容,在艱苦的戰爭歲月中這是難得的歡愉時刻。
心遠他們吃得比較克製,一是在現代時沒少吃,二是有事想商。
“雲龍兄,不嫌棄就好,這次過來也是想有些事情要跟貴軍合作。”心遠麵帶微笑,目光誠摯地說道。
“正威兄真是快言快語,有什麼合作的請說,我們新一團絕對不會推脫。”李雲龍眼中閃過一絲精明,略微思索後說道,“隻是我隻說新一團,不說八路軍,以免事情超出正常範圍。”
“在此之前,我想說說新一團的一個隱患,雲龍兄不介意吧?”心遠神色略顯凝重,語氣鄭重地詢問道。
“叫我老李吧,我以後叫你老賈,我們這關係,老是這兄那兄的就太見外了,老賈你能跟我老李說新一團的隱患,那是對我好啊,我怎麼會介意呢。”李雲龍猛地站起身來,大手一揮,爽朗地說道,“我老李就喜歡有話直說的兄弟!”
“那我說了老李,新一團如今差不多得有兩千人了吧,糧食這一塊想必很讓你頭疼吧。”心遠眉頭微皺,目光中透著關切說道。
“確實啊,總部沒糧食,也就沒法給我們,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籌措。以前人少倒還好應付,現在人多了,要不是老賈你們幫忙,我們新一團還真養不起這麼多人。”李雲龍長歎一口氣,頗為感慨地說道。
“那老李你覺得新一團要不要繼續發展呢?”心遠表情認真,語氣鄭重地問道。
“當然得發展啊,打鬼子那肯定是人多力量大啊,老賈,是不是你們那邊出狀況了,支援方麵有問題啦?”李雲龍臉上滿是擔憂,急切地問道。
“老李,我們沒出問題,不過我們能力有限,幫不了太多,事情終歸得靠自己,這樣才不會受彆人牽製。”心遠一臉嚴肅,語氣堅定地說道。
“老賈跟我們首長真是不謀而合,我們首長也讓我們儘力去解決糧食的問題,不能老是依賴老百姓。”李雲龍點點頭說道。
“貴軍的糧食來源主要是向老百姓購買,其次是靠繳獲,對吧?彆的地方或許還好說,晉西北這地方啥情況你也清楚,老百姓一年到頭能有多少糧食?好多都是靠吃野菜勉強撐過來的。要是在農忙的時候,鬼子來搞破壞,那還能有糧食收成嗎?貴軍的隱患著實很大啊。”心遠神情凝重,語調深沉地說道。
李雲龍聽得大汗淋漓,心裡越想越涼,涼得就跟屋外的冰雪一樣。
“老賈,可有什麼法子教教我?”李雲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,趕忙說道。
“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。”心遠表情肅穆,鄭重其事地說道。
“所謂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,這個道理你老李是最懂的,你老李一向就喜歡多吃多占。”心遠目光炯炯地看著李雲龍,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李雲龍臉上微微一紅,有點羞赧。
心遠接著說道“現在正值冬天,咱們得提前為明年做打算才行。老李你也知道我現在所處的地方,那裡以前就是個土匪窩,我們現在就幾十個人,自己在山上開墾了幾畝地,養了些雞啊豬啊之類的,很大程度上解決了糧食問題,在這方麵我們是有經驗的,可以跟貴軍探討探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