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任,堅定的信任,跟黨性一樣堅定的信任。”
林峰滿頭大汗的直起腰,語氣鄭重的回應著。
“那這兩個字,你有嗎?”
厲國點燃一根煙,盯著林峰繼續追問著。
“以前沒有,以後一定會有。”
林峰再次回應。
“噗嗤…”
卻換來厲國安搖頭無情的嗤笑,對麵的林峰沒有絲毫不滿顯露。
“我很能理解你之前懷疑我的想法,畢竟基層官場,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政客間。”
“流傳著一句話,沒有絕對的敵人,隻有合適的利益。”
“你一直處在基層,有懷疑我的這種想法,很正常。”
“但是我能理解,不代表我就可以接受。”
“在對我跟楊書記產生懷疑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。”
“為什麼侯慶把陳雷霆的兒子謔謔成死緩。”
“他們兩家依舊親密無間的在合作?”
說完這句話,厲國安停頓了下,示意林峰來回答。
“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載原體生意,如果一方出事,另一方也跑不掉。”
“這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合作。”
林峰很清楚的能想通其中的關係,正因為生意是違法且暴露後要誅九族的大罪。
才將兩家的合作關係綁的更加牢靠,甚至連侯鷹被罷免省常委。
陳家也沒拋棄侯家,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信任是有多堅定。
“這叫做同流合汙的友誼,遠比你我之間誌同道合的友誼要牢靠。”
“因為他們之間有丁點不信任那就是全軍覆沒。”
“而你之所以敢懷疑我們,是覺得自己可以隨時下車走人,大不了回家種地,沒有性命之憂,對嗎?”
厲國安接過林峰的話茬,繼續侃侃而談的說著。
雖然有些糙,但理還真是這麼個理。
“對…”
林峰如實的點點頭,這是他內心一直以來最本質的想法。
隻要他不乾違法亂紀的事,當老百姓做農民,就是他在退出官場後的最後一條路。
“如果想繼續接受我跟老楊的庇佑,那就趁早把這條後路給斷了。”
“一個合格的政客,要麼在頂峰退休,要麼在獄裡晚年。”
“我們不需要一個隨時想著跑路的逃兵,能做到嗎?”
麵對厲國安的質問,林峰站直了身體,凝重的點頭回應:“能…”
“我不想聽你說,隻想看你怎麼做。”
“接下來,回到平陽把開發區給我弄好嘍。”
“一號進京後,我能不能上常務,你能不能上正處。”
“全看你能把平陽縣的經濟拉到第幾名了。”
厲國安的語氣緩和了一些,跨過書桌,拍了拍林峰的肩膀,給他鼓勁道。
“常,常務副省長?”
“您,您不是被禁止升遷了嗎?”
這話屬實把林峰給嚇了一跳,之前因為柳青紅一事。
雙方大佬都被記大過,不允許升職的。
“他們是被禁止了,至於我嗎?嗬嗬…”
“一號都離開山南省了,那些可大可小的處分,當權者會不會認還是兩碼事呢。”
“副處與正處雖是一階之差,但死在這裡的人,如過江之鯽,數不勝數。”
“這是你很好的機會,彆再讓我失望了…”
這番話說的林峰充滿了鬥誌,眼神中蹦發出強烈的戰意。
“叮鈴鈴…”
下一秒林峰電話響了起來,接通後,裡麵便傳來李勝先的聲音:“林叔,你,你多會回來,出,出事了…”
語氣中,滿是濃烈的哭腔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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