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娘們回來了嗎?”
“行,你等我,我到市裡給你打電話。”
聽到譚曉柔回來,林峰精神了下,眼神也亮了下。
隻是這言辭用語屬實有點粗糙。
那可是正廳級的市長啊。
在你嘴裡已經成了那娘們嗎?
直接給鄭海弄不會了。
隻能敷衍似的回了一句“好,那我等你電話。”
便掛斷了電話。
“走吧,收拾下,去市裡,明天回省城,看老爺子去。”
楊婉清隻是點點頭,沒說話就開始收拾東西。
顯然還是在生氣林峰昨天死命喝酒的事。
林峰有些愧疚的笑笑,看向旁邊的樊清言與半大孩子小卓。
“學姐,聽說你這段時間在超市當收銀員?”
聽到這話,樊清言點點頭,雖然工資低了點。
但勉強可以養活自己跟小卓了。
沒有了家裡人的吸血,一月兩千多也足夠樊清言消費了。
本質上不是她個人拜金,而是之前那個家逼得她不得不找富二代。
現在好了,戶口已經脫離出來,家裡那群吸血鬼。
知道自己失勢後,直接都不聯係了,甚至還怕樊清言回去吸他們的血。
想想都覺得可笑。
“桃紅的撫恤金還有多少?”
林峰忽然開口問道。
這筆錢是留著給小卓上學以及長大結婚用的。
雖然遠遠不夠,但總比沒有的強。
提到錢的事,樊清言立馬緊張起來,鄭重的說道:“三十五萬,我一分沒動。”
說著就要掏自己的手機,想證明給林峰看餘額。
“不,不,學姐,你誤會了。”
“我不是查賬,而是想讓你從裡麵拿出十萬。”
“以你的名義去縣裡開個煙酒店。”
“地方你來找,手續我來辦,隔壁一屋子的煙酒禮品。”
“我有用不完,放在哪還不如換成錢。”
“而且,我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節日。”
“逢年過節,就得這麼一屋子,剛好幫我消化了。”
聽到林峰的提議,樊清言眼睛都亮了,這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了。
而且體製內也有很多人經常這麼乾。
一條煙一千多,一瓶酒三五千的,說賄賂吧,金額太小不構成。
可每人一條煙一瓶酒,彙聚出來的就多了。
到了林峰這個級彆,三頭的華子煙跟五千左右的台子酒。
已經成了標配,也是體製內的硬通貨。
“好,過了初五我就去縣裡找地方,等賣出去後。”
“我把收入轉給你,那一屋子的煙酒粗算下,得有十萬左右的價值了。”
林峰卻搖搖頭,穿上鞋子淡淡的說:“三七分,你七我三…”
“錢不用打給我,放在你身上替我攢著。”
這也是在保護自己,不然等那天自己真出了事。
從轉賬記錄是可以摸到樊清言這邊,最後在連累她就得不償失了。
不算違法吧,但說違規吧,也能靠到違規那邊去。
不是林峰想給自己整點灰色收入,而是他真的堅持不住了。
過了這個年就二十九歲,出門在外,身上連五千都拿不出來。
何談什麼結婚買車之類的?
是,馬安途衛煌以及鄭輝他們有錢,隻要林峰開口。
三五百萬是絕對可以給出來的。
但那跟要飯有什麼區彆?
而且風險還極大,很容易被市裡的兩位領導揪住小辮子。
直接就給自己按死了。
可那點工資跟福利,目前真撐不住林峰的消費。
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,這聖人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