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如被人揪起來的時候,正倒栽蔥紮在花壇的灌木叢裡,早已暈死過去,麵上滿是細微的劃痕,血糊糊的,看得李秋娘眉心突突跳。
傷得不輕……
但,無礙於性命。
“怎麼是她?”大太監愣住。
這是怎麼跑出來的?
要死了要死了,居然讓這女人跑出來,還衝撞聖駕,自己這脖子上的腦袋已然搖搖晃晃。
“皇上恕罪,奴才該死!”大太監趕緊磕頭認錯,生怕晚一步就真的死無全屍。
李秋娘打了個噴嚏,便瞧著傅關山屁顛顛的跑到自己跟前,一把抱住她的胳膊,“娘親,你去哪兒了?怎麼不叫我?”
大太監喉間滾動,默默的低下頭沒敢吱聲,權當什麼都沒看見。
“把人帶回去吧!”李秋娘皺起眉頭,“八成是摔暈了,弄清楚是怎麼跑出來的?”
恐怕,有同夥。
大太監頷首,一招手便讓人把暈死過去的蘭如帶了回去。
仿佛想起了什麼,李秋娘忽然轉頭看著濕漉漉的侍衛,“多謝!”
侍衛一言不發,當即躬身行禮。
“說句話聽聽。”李秋娘開口。
眾人:“?”
她這又是鬨的哪一出?
“奴才……”侍衛囁嚅,“不知道說什麼?”
這聲音不對。
之前落水的時候,她恍惚聽到了有人在喊,但是……不是這個人的聲音。
“沒事了。”李秋娘抬步就走。
大太監揪著春語問,“她又怎麼了?”
春語直搖頭,“奴婢沒明白。”
“你成日跟著她,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?”大太監狐疑。
春語縮了縮脖子,“奴婢隻知道伺候人。”
“腦子進水了?”大太監盯著李秋娘離去的背影。
怎麼覺得她剛才的問題,有點怪怪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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