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不同程度的受傷,但更多的是氣急敗壞。
平日裡看著半天打不出一個屁的小丫頭,怎麼今兒化身母老虎,這是走了哪門子的邪風?
“還不滾,還想挨打嗎?”秋夕一聲吼。
三個人當即你攙著我,我扶著你,屁滾尿流的滾出了小院,那叫一個狼狽不堪。
小蘑菇:主,他們還會回來的。
秋夕:姑奶奶等著他們!
若是不來,如何能知道他們身上的那些東西,是從哪兒沾來的?
小蘑菇:主,不能殺人。
秋夕:說了八百回,耳朵都長繭了。
小蘑菇委屈:這不是怕您忘了嗎?
忘了?
敢忘嗎?
那代價,她可都記著呢!
再也不敢來第二次了!
回過神來,秋夕將細竹條擱在腰後,轉身進了屋子。
因為高熱,林婉意已經暈了過去。
“給我!”
一枚藥丸。
沒有傳說中活死人、肉白骨的效用,單純的保命,讓她有足夠的時間緩過勁來,接受大夫的診治。
大夫來得極快,金針續命。
終於,林婉意緩過勁來。
“等著熱度退下來,就沒什麼大礙了,本身年輕,底子雖然弱但也經得起折騰。”大夫留下了藥,“按時服藥,莫要再冷著凍著,莫要吃生涼的辛辣刺激的東西,多吃點清淡的,十天半月的也就沒事了。”
秋夕點頭,送了大夫出去。
等著大夫走了,秋夕又開始煎藥,隻不過瞧著這南北通透,四麵透風的屋子陷入了沉思,這種狀況下要想不受涼……似乎有點困難。
“還是得想個辦法。”秋夕歎口氣,“這樣的狀況,十天半月能痊愈才怪咯!”
屁孩小蘑菇坐在邊上,“主,要不然帶她回去吧?”
“回侯府那個虎狼窩?”秋夕問,“你也不看看她現在的身子骨,回去就會被生吞活剝。”
屁孩托腮,“那怎麼辦?”
“回去是肯定的,但先得把她命保住,完成托付之人的任務。”她抬頭看了一眼床邊的位置,無奈的直搖頭,“怎麼說都是親生的,竟也是爹不疼娘不愛,有用的時候就是風光出嫁,沒用的時候便棄如敝履。”
驀地,外頭又傳來了動靜。
“怎麼回事?”屁孩登時消失,再度長在了秋夕的肩頭。
小蘑菇隨風搖:江東川,寄居在侯府的破落書生,原是侯府嫡長女林婉珍的未婚夫。江家當年是京中勳貴,與林家交好,這才定下了娃娃親。後站錯隊而導致家族敗落,被新帝貶蟄偏遠,又逢江老爺病死,江家徹底敗落。因著救了林婉意,便被侯府退為二小姐的未婚夫。
說起來,江東川也算生得一副好皮囊,書生柔弱,白衣秀氣,不言不語之時,周身儘顯儒雅斯文之氣,端的事少年君子之態。
隻不過,落在秋夕的眼裡卻是另一番光景:窮酸骨頭裝清高,落魄公子逞傲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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