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!”秋夕慌忙上前攙住她,“你醒了?大夫說了,你身子不好,不可出來吹風,快些回去躺著,這沒腦子的膿包,交給奴婢對付。”
林婉意打量了秋夕一眼,到底沒說什麼,隻是將目光落在了江東川身上。
院子裡的江東川一怔,大概沒想到林婉意會是這般病怏怏的模樣,方才的怒意旋即消散了大半,“婉意,你這是……”
“煩勞江公子,尊我一聲二小姐,我與你不熟。”林婉意虛弱的開口。
一句話,就將二人的關係撇清。
江東川皺眉,想著是自己方才說話有點過火,惹了林婉意不悅,不由的軟下了口吻,“婉意,我方才言語有些過激,還望你擔待,實在是你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,不分長幼尊卑,若現在不加以訓斥和約束,以後必定會給你帶來災禍。”
“所以你便越俎代庖,替我訓斥?”
林婉意說這話的時候,握緊了秋夕的手,可見是帶了幾分慍色的。
“什麼你啊我的,現如今你我一體,福禍同擔,榮耀同享。”江東川往前走了兩步,“我不知你身子不適,現如今可有好些?”
林婉意還沒開口,秋夕卻是嗤笑一聲。
“你笑什麼?”江東川頓住腳步。
秋夕滿臉嘲諷,“奴婢隻是在笑,這藥罐子好歹能拿來煎藥,咕咚冒泡聽個響兒,而有些人連藥罐子都不如,上下嘴皮一吧嗒,就想博個人情,真是死皮不要臉。”
“你聽聽!你聽聽!”江東川從進門之後,就被秋夕指著鼻子罵不要臉,他是個讀書人,哪兒受得了這份侮辱,“這樣的刁奴,若不好好教訓,以後還不得爬到主子頭上?婉意……”
“我說了,彆叫我名字。”林婉意冷不丁打斷他的話,“江公子,我為何出現在這裡,你應該很清楚吧?還需要我當著你的麵,把事兒再攤開了說嗎?”
正是因為不同意這門婚事,她才會被發落在此。
江東川身子瑟縮了一下,眉心緊皺,“我知自己沾了你的身子,總歸是要擔起責任的,是以從無推卸責任之意,請婉……二小姐放心,來日你我成親,我必定會善待於你,絕不負你。”
“喲,腦子轉得夠快,這就想到成親後的事兒了?”秋夕冷嘲熱諷,“是不是以後埋哪兒都想好了?要不然你先死一個試試,看那坑挖得夠不夠深,能不能現在就埋了你!”
林婉意輕輕拍著秋夕的手背,示意她不要激動,目光重新落在江東川身上,“江公子請回,以後不要再來了。我既已在此,就說明你我沒有這段緣分,以後莫要糾纏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,已經夠顧及讀書人的顏麵。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”江東川還在嘀咕,“豈是說拒絕就能拒絕的?何況你我已經……”
秋夕目光一凜,“聽不懂人話?滾!”
“悖逆侯夫人的命令,二小姐就不怕吃苦頭嗎?”江東川似乎想到了什麼,“你若好好的跟侯夫人認個錯,想來也不至於受此苦楚,身為子女當孝敬父母,謹遵長輩之言,這等離經叛道,難怪侯夫人不喜於你。”
林婉意袖中手緊握成拳,“與你何乾?”
“你我是未婚夫妻,侯夫人親口答應。”江東川挺直腰杆,“婚期都定下了,怕是由不得二小姐反悔。若是二小姐能服個軟,何愁回不了侯府?待來日我考取功名……”
林婉意搖搖欲墜,“你閉嘴,滾出去!”
“林婉意。”江東川似乎也氣急了,“冥頑不靈!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