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凶神惡煞闖進來的一幫人,這會可不是一個宮女兩嬤嬤了,彩月帶頭,身後跟著四個護院,可謂是士氣高漲,神氣十足。
“哼!”彩月一來就鼻子開腔,“把這個小賤蹄子給我抓起來!”
林婉意冷然,“秋夕是我的丫鬟,我看你們誰敢!”
“二小姐怕是病糊塗了,秋夕是您的丫鬟,可她也是侯府的丫鬟,犯了府裡的規矩,就算是您的人,也得帶走按照規矩處置。”彩月裝模作樣的行禮,其後手一揮。
左右四個護院旋即上前,直接朝著秋夕走去。
林婉意剛要上前,卻被秋夕攔住。
“誰踹壞我家小姐的門?”秋夕雙手叉腰,站在台階上冷聲厲喝。
護院一怔。
這丫頭以前可沒這膽子,如今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
沒瞧見他們這是衝著她來的?
“是……誰!”秋夕磨著後槽牙,“哪個王八羔子,踹壞了姑奶奶的門,給我站出來,今兒要是不修好這道門,姑奶奶就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!”
小蘑菇:完了……
他家主子昨夜一晚上沒睡,又是修門窗又是拔草,忙活了一晚上呢,結果人家一腳把門給踹下來半邊,可不就是嫌命太長?
要死啦!
要死啦!
捂眼睛,不敢看……
四個護院登時麵色一變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還愣著乾什麼,還不把她抓起來,你們四個大男人還怕一個小賤人?”彩月氣急敗壞的喊,“一道門又如何?拆了你這院子把你活埋都是你活該。小賤蹄子,也不看看自己跟了誰?”
不得寵的主子,連奴才都隻有受欺負的份。
林婉意幾乎將唇瓣咬出血來,是她這個當主子的沒用,以至於秋夕在侯府,長期受這些狗東西的欺負……
“不許你們碰她!”林婉意想衝上來,可她是個病人,哪兒有什麼離去。
護院輕輕一碰,她就已經跌坐在地上,爬都爬不起來。
眼見著,兩雙手扣住了自己的左右肩膀。
眼見著,彩月唇角的笑意愈發濃烈。
誰知,秋夕忽然一個過肩摔,緊接著便抽出了後腰彆著的細竹條,頃刻間熟悉的“竹鞭炒肉”聲響徹蒼穹,院內院外都能清晰的聽到竹條抽在身上的piapia聲,伴隨著四個護院上躥下跳,如同耍猴一般的場麵。
“姑奶奶不知道什麼禮法,倒是略懂家法,平時給男女主當牛做馬也就算了,關鍵時候還得上台給你們當猴,抽不死你們這些不長腦子的炮灰。”秋夕手中的細竹條,耍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。
條是條,杠是杠。
姑奶奶要橫著抽,絕不抽你一豎條!
“你、你……”彩月急了,“你們這幫廢物,一個小賤蹄子都拿不住。”
林婉意看得目瞪口呆,此前病得稀裡糊塗,看得模模糊糊,所以上次彩月來的時候,她是真的沒看真切。
這一次可是高清全屏,看得那叫一個清楚明白,聽得那叫一個耳膜刺痛。
好……厲害!
“啊……”彩月失聲尖叫。
四個護院頂著滿臉的橫條豎杠,撒丫子閃到了一旁,驚恐的瞧著秋夕一腳把彩月踹撲在地,當即倒吸一口冷氣,“嗤!”
彩月撲了個狗啃泥,還不等她反應過來,秋夕登時屈膝抵在她的脊背上,單手薅起她的發髻,疼得彩月“嗷”的一聲揚起頭,整張臉瞬間紅白相交。
細竹條橫在了她的脖頸上,冰涼的觸感,竹節的磨搓,讓彩月瞬時閉了嘴,再也不敢大呼小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