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對待林婉珍的事情上,一直冷漠疏離,從沒好臉色,每次都是林婉珍自己湊上去,但他從不回應……
這些年她梳妝台裡的所有首飾,幾乎都是虞行舟送的,畢竟她的母親胡遠芳,隻重視林婉珍,從來不會去想,要給自己的親女兒置辦什麼。
哦,隻有逢年過節的衣裳還算新的,到底是要讓人瞧見的,侯府二小姐的身份擺在那裡,不能太過苛待,太過寒磣。
“現如今,二姑娘已經過了及笄之年,前陣子我回京就是為了向父母雙親稟報此事,得爹娘允許便帶著聘禮回了祖宅。”
“但姻親之事不是兒戲,若無侯爺準許,我斷然不敢貿貿然上前,又或者二姑娘不願意,怕壞了姑娘的名節。斟酌再三,當緩緩而至。”
“聽聞侯爺今日回來,白日裡便同老夫人提了一嘴,老夫人留我用晚膳,是以這會才敢稟報侯爺,萬望侯爺恩準,盼二姑娘……歡心交付。”
虞行舟三言兩語,將事情道了個乾淨。
一番言辭,倒是情真意切。
秋夕偷瞄了林婉意一眼,喲,小姑娘還臉紅了?
看樣子,有戲?
平日裡也沒聽她提起?
哦,梳妝台邊上那個……上了鎖的首飾匣子?
小妮子藏得挺深啊!
“婉意?”林四海轉頭看過來。
林婉意一頓,當即上前行禮,“爹。”
“婉意是個好性子,但我膝下就這麼兩個女兒,不能由著他人欺負,是女兒也是掌上明珠。”林四海瞧著林婉意,“婉意,你的意思呢?”
林婉意抿唇,“爹,能不能讓我……想想?”
“這……”林四海頓了頓。
虞行舟忙道,“人生大事,自然是要想清楚的,靜待婉意佳音。”
“好!”林四海點點頭,倒是很滿意這一對。
可邊上的林婉珍卻不同了,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碎了,唇瓣幾乎被咬出血來,嫉恨的眼神死死落在了林婉意的身上。
胡遠芳笑道,“侯爺,這是好事,大喜事,隻不過婉意素來靦腆,還是得給她時間考慮清楚。當然,在這之前……珍兒的事兒得先操辦。珍兒是長姐,雖說江家落魄,但畢竟於侯府有恩在前,未免落人口實,當慎重處置。”
語罷,胡遠芳快速的衝著林婉珍使了個眼色。
林婉珍一怔,旋即明白過來,假裝羞赧的垂下眼簾,“女兒定會竭儘全力去報恩,絕不讓外人詬病侯府,讓祖母與爹爹蒙羞,落人話柄。”
簡直是一副乖順得體,而又顧全大局的好女兒形象。
“嗬!”老夫人低笑一聲。
報恩?
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,真以為她不清楚嗎?
隻不過這麼多人在場,她也不屑跟個晚輩計較,隻要林婉珍不作妖,老老實實的嫁給江東川,免教侯府擔上無媒苟合的汙名,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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