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人進了寺廟,底下人彙報,李雲笙心中的不安愈盛。
思慮再三,李雲笙便帶著人去了寺廟,誰知半路上便聽得來人彙報,說是表姑娘上了一輛馬車,不知道何故,瞧著有些怪怪的。
“既如此,為何你隻身闖了進去?”宋文華問。
李雲笙斂眸,“當時明珠表妹的神色很是古怪,貌似中了邪一般,於是乎我便讓所有人留在外麵,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輕舉妄動。劉江陵不是個好東西,帶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此,必定不做好事,若是……讓太多人瞧見,豈非敗壞了表妹的名聲?”
“倒也不是沒道理。”宋文華小聲嘀咕。
宋父不可能是,顧全名聲是必然,否則這會劉江陵已經出現在府衙的大牢裡。
“進去的時候,我是做好了準備的,若是……”李雲笙深吸一口氣,從袖中抽出了匕首。
宋文華:“……”
宋父皺眉,“不可殺人。”
畢竟,殺人償命。
“我是從後窗進去的,沒中毒之前,我好歹也是君子六藝嫻熟之人,雖然稱不上精通,但是爬窗戶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這倒是!
在李雲笙沒有生病之前,他體格極好,彆說是爬窗戶,就算是爬樹都不在話下。
更要命的事,李雲笙的水性極好……
好像想起了什麼,宋文華陡然抬眸,死死的盯著李雲笙,“上次是不是……也是你?”
李雲笙一愣,沒有回答。
“你進去的時候,劉家那畜生……”宋父張了張嘴。
到底事關女兒名節,他這當爹的委實說不出口。
“嗯!”李雲笙點頭,“我當時拿起了窗口的凳子,就砸在了他的背上,直接把人砸暈了過去,可不管我怎麼喊明珠表妹,她都像是失了魂魄一般,癡癡愣愣的坐在原地,怎麼都醒不過來。”
宋文華:“?”
宋父也不明白了,“你是說,失了魂一樣?”
“對!”李雲笙連連點頭,“衣衫不整是因為在我來之前,劉江陵乾的壞事,後來我就在房中,一直在喚著明珠表妹,想把人叫醒再讓底下人動手,可不管我怎麼喊,她愣是沒有反應。”
宋父與宋文華對視一眼,“中邪?”
“這劉江陵看著狗裡狗氣,不太能走正道的意思,說邪門是不是太抬舉他了?”宋文華不太讚同,“但若是用藥的話,也不是沒可能的。”
宋父點頭。
行走江湖,生意滿天下,那些齷齪的手段也是見慣了,自然是知曉一二。
若說是動了點藥,委實有可能。
“必定是用了藥。”宋父想了想,“去叫個大夫給明珠悄悄,彆是損傷了身子才好。剛剛落水,這又被下藥,這劉家真是不逼死她……就誓不罷休啊!”
說到最後,宋父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沒關係,劉江陵沒希望了。”李雲笙低聲開口。
聲音很輕,但宋家父子二人都聽到了,當即齊刷刷的看向李雲笙,異口同聲的問,“什麼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……”李雲笙裹了裹後槽牙,“見著那畜生如此欺負明珠表妹,我砸暈了他之後就……就給他來了點厲害,此前就防著他使壞,這會抓個正著,還不得讓他吃不了兜著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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