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無佞:那我也不能青天白日就掛天上嚇死他吧?
小蘑菇:……
張無佞:回去之後,他會老實躲起來的。
小蘑菇:然後呢?
張無佞雙手環胸:他那位好爺爺就不是省油的燈,肯定會發現其中端倪,然後因為孫子的異樣而生出懷疑的種子。
懷疑這事兒,不可一蹴而就,得慢慢來。
疑心病久了,就真的成了心病。
心病難醫。
醫者不自醫。
小蘑菇:主,你這是從內部入手。
張無佞:麻袋都是從裡麵戳破的。
半個時辰過後,喬青青和耿直笑嘻嘻的回來,見著張無佞便爭先恐後的將事情說了大概。
孫家莊出事了,昨天夜裡有人死在了莊子口,恰好有路人經過,趕緊就報了官。
“此前的意外或者是病逝,不都沒有報官嗎?今兒這是怎麼了?”張無佞不解。
喬青青笑道,“因為之前都是合理存在,但這一次是吊死的。”
“一根繩子吊死在莊子外的大樹下。”耿直忙搶過話茬,“路人一聲喊叫,就招了不少人過來看熱鬨,看熱鬨的人多了自然就瞞不住,隻能先報官。”
張無佞點點頭,“那可就真的熱鬨了,現在縣衙的人怎麼說?”
“縣衙的人將屍體留下了,其後派人進了莊子裡詢問,仵作來驗查,說是……他殺。”喬青青故意等到出了結果,才跟耿直回來報信的。
他殺?
張無佞深吸一口氣,“這次,是真的殺到家門口了吧?”
“反正孫家莊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,尤其是看到縣衙的人,但出了人命案,他們也沒辦法再遮遮掩掩,隻能板著臉回答衙役的詢問。”耿直哼哼兩聲,“這一次,看他們如何應對?”
張無佞意味深長的瞥他一眼,“你這話說得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乾的!”
“你可不要胡亂說話,到時候讓人聽到,我可就真的倒大黴了。”耿直連連擺手,一臉的驚恐模樣,“我是道士,又不是殺手,罵人打架還成,殺人……不敢不敢,師父會把我趕出師門的!”
張無佞白了他一眼,“隨口一說罷了,你這麼緊張作甚?”
“受不了委屈。”耿直哼哼唧唧的往裡麵走。
瞧著他這氣呼呼的模樣,喬青青無奈的直搖頭,“小屁孩,脾氣見長,阿姐你彆往心裡去。”
“瞧著還挺可愛的。”張無佞笑盈盈的打趣,“我讓草莓尖尖去盯著縣衙那邊的動靜,若是查出點什麼,咱就可以應時而動。”
喬青青連連點頭,“都聽阿姐的。”
小蘑菇也怕受到孫家莊的影響,隻能在外麵徘徊,盯著縣衙的捕頭和仵作,隻要他們能查出個結果,就有辦法一點點的撕開孫家莊的外皮。
所有的秘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那就是密不透風,一旦撕開了一道口子,剩下的就再也瞞不住了,會一點點曝光在天下人眼前。
縣衙的人動作也很快,順藤摸瓜的查出了被殺之人,非尋常他殺,仵作初步驗證,此人舌骨骨折,應是先被人暴力掐死,再被掛在莊外的樹上。
繩索上有血,凶手可能受了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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