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是誰?
張無佞一時間也猜不透,但肯定是柳如煙身邊的人。
“你是何人?”柳夫人咬牙切齒。
黑衣男子這會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被提溜起來,五花大綁著扭送到了後院。
男子的麵上,鮮血淋漓。
火光照耀之下,分外詭異可怖,瞧著格外瘮人。
黑色的遮臉布被扯開,是一張陌生的容臉,不曾見過,亦完全沒有印象,瞧著這打扮似乎是江湖人,若不是買凶就是山間流寇?
男子被綁起來,卻也沒有說話,大概是疼痛至極,又或者是失血過多,瞧著有點昏昏沉沉,好像隻剩了半條命。
張無佞嗤笑:廢物東西,一爪子下去就剩下一口氣?就這還敢出來行凶?草莓尖尖,馬上回來。
她倒要看看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,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?
“到底是誰指使你的?”柳夫人握緊了女兒的手。
柳如煙渾身冰涼,雖然緩過神來,但身子依舊在顫抖,周身仍是涼得可怕,尤其是對上那血肉模糊的容臉,更是額頭冷汗直下。
丫鬟在邊上攙著自家小姐坐下,小沙彌趕緊去端了一杯茶過來,讓柳如煙能定定神。
人都抓住了,自然就安全了。
“小姐莫要擔心,一定會查出來的。”丫鬟撚著帕子,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家小姐的額頭冷汗。
見狀,張無佞落在了柳如煙的膝上。
心下一緊,一顆心咕咚落回去。
“你沒走?”柳如煙咻的落下淚來。
自己這條命,算是這隻鳥救回來的,見著張無佞,宛若見著救命恩人一般,怎不讓她落淚?!
張無佞瞧著她這哭唧唧的模樣,止不住皺起眉頭,“哭什麼?沒死呢!”
一聽這話,柳如煙噗嗤笑出聲來。
這臉上還掛著淚,一瞬間又哭又笑的,實在是好不狼狽。
“謝謝你。”柳如煙撚著帕子拭淚。
張無佞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,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又哭又笑的,不得不說笨蛋美人的名號其實也算是誇獎,畢竟能美成這樣的女二號,的確有資格裝柔弱。
“夫人,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。”老和尚歎口氣,“因果循環終有報應,還是送衙門吧?”
柳夫人也知道,在這裡鬨起來有損功德,且這人不知道是什麼來路,僵持下去免不得議論紛紛,直接送去衙門是最好不過的。
“好!”柳夫人也不再多說什麼,趕緊讓人把這廝綁得嚴實一點,讓隨行的家奴一道押送去衙門。
另外,及時讓人通知家裡。
這可不是什麼小事,鬨大了有損女兒家的名節,若真的……讓柳如煙以後如何自處?如何嫁人?
流言蜚語猛如虎,那可是會吃人的!
把人送走之後,柳夫人也不敢再讓柳如煙一個人待著,母女二人便一塊在屋子裡待著,外頭的守衛和小沙彌裡三層外三層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