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間,韓誌遠問起下午以及明天的安排,他建議,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,可以讓趙瑞國陪著兩人四處逛逛。孫小寶答道“下午得和謝文謝導見個麵,明天得陪著我姐去一趟醫院。”
韓誌遠想了想“這樣吧?小趙和謝導很熟,下午就讓他陪你去吧!”接著,他轉頭問胡麗波“胡女士下午要跟著唯米老師去見謝導,還是要四處參觀一下?想四處走走的話,我可以安排小張陪你去。”
小張就是那位女工作人員。
“不了,我陪著弟弟一起去。而且韓主編您也知道,我是文藝工作者,能見到謝導,這是我的榮幸。”
“啊,忘了這茬了!那明天的事兒呢?需不需要幫忙?”
“不用了韓主編,明天是私事,讓弟弟陪著我就行。我沾著弟弟的光,受到這麼多照顧,已經夠麻煩的了,不能再給雜誌社添麻煩。”胡麗波略微歉意地說道。
這女郎在談吐方麵進步很大,主要得益於吳淑蘭的指點。這次來魔都,胡麗波不用掏食宿的錢,雜誌社全包了,她覺得受之有愧。
“那不行,你倆第一次來,人生地不熟的,我們必須儘到地主之誼。”
孫小寶連忙接過話“韓主編不用了,雜誌社工作那麼忙,怎麼能一直麻煩你們呢?”
在兩人的再三拒絕下,韓誌遠這才作罷。
吃完飯後,眾人分彆。臨走之時韓誌遠再次說道“胡女士,後天上午我們雜誌社的頒獎儀式,請務必和唯米老師一起來。”
“好的韓主編。”
回到招待所後,孫小寶開始整理手頭的劇本,思索一下與謝文導演見麵的事情。胡麗波走進他的房間,坐在床上看著他忙活。
看到孫小寶忙完後,她問道“雜誌社對我為何那麼熱情?”
孫小寶停下手頭的活兒,坐到她身邊摟著她說道“因為我唄。咱來了之後,人家一看咱這關係,什麼都明白了,自然會照顧妥當。本來我隻是請趙瑞國順帶多訂一間房而已,人家一看這情況,也把你的費用也報銷了。”
穿著厚毛衣的胡麗波靠在他懷裡“這麼明顯嗎?”
“當然,在南都你還藏著點兒,現在一點也不藏著,一看你的眼神你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我從沒問過弟弟你怎麼想的。現在可以告訴我嗎?”
“你一直在我身邊,心意我當然知道咯!”說著,他把手伸進胡麗波的毛衣裡,自然地把玩著那對大白兔。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做。
“現在彆,晚上的吧!弟弟你也一樣,在南都時從不這樣,怎麼到這就更主動了?”她有些掙紮。
“這是順其自然的事兒,你我都知道,有些事兒一定會發生。中午喝了點酒,半醉半醒的,情不自禁嘛!”說完後,他掰過胡麗波的臉,印了上去。
兩人交換了一會兒口水,這才站起身整理衣服。
“以後時間還長著呢,另外明天你還得去醫院,有些事兒再等等。”
“哦!”胡麗波紅著臉,整理了一下被孫小寶扯歪的內衣。
到這一步,她有些羞愧。沒辦法,兩人差距實在太大了,而且這一切來源於身體衝動以及她渴望找到一個依靠。
下午三點,孫小寶先給魔都電影廠打了個電話,再次確認了會麵的時間,接著就帶著胡麗波上了公交,直奔電影廠。
到了門口,他在傳達室裡說明了來意,然後在門口等人來接。
原本他以為,謝文會派一個人出來。沒想到的是,他親自來了。這位導演很好認,之前吳淑蘭來找他的時候,和他合過影,那顆光太明顯了。
怎麼形容這位導演呢?一根精瘦的中年竹竿,眼睛很小,配合上那顆光頭,顯得很滑稽。現在不是大冬天麼?他連帽子都不帶,遠遠看去,就像一顆燈泡從棉衣裡鑽了出來,然後在那冒著熱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