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定是惡作劇,還不至於讓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親自為自己換衣服,一定是仆人換的。
代恩默默想著,表現得極為淡定,她強忍著惡心拿走了早糕,一瘸一拐地下了樓。
荊孝宜饒有興致地目送著,開口示意身後的助理,備車。
“送她。”
極簡的話裡飽含著關心意味,反正,助理覺得是錯覺…
另一邊,校長辦公室。
有幾個秘書把辦公室改造了一番,居中的旗幟跟校徽給整個空間增添了莊嚴與神聖。
付玉清對工作地滿意過後,示意秘書都離開。
“倒是像政府部門辦公室呢…你說呢韓銘?”
韓銘將付玉清從容淡定的姿態儘收眼底,他對裝修成什麼樣子毫不關心,他現在隻好奇醫樓爆炸。
“校長,昨晚那具男屍怎麼回事?!”
付玉清合上辦公室的雙開門,臉上掛著嚴肅“這麼生分做什麼?”
韓銘脫口而出“因為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跟你的關係。”
“好好好…也好。”他徑直走向自己的位子,半倚著,也讓韓銘坐到跟前來。
他深邃的眸子有棱有角,嘴角勾著笑,道“昨晚…死的是韓錫。”
“什麼?!怎麼會這樣?”
付玉清笑意倒沒有很誇張,畢竟,他是做過深思熟慮的“屍體嚴重燒傷,爆炸引起的震蕩還傷及了內臟,昨晚有人目睹韓錫在十點十幾分進了醫樓,恰好跟死亡時間呼應。我堅決保密是因為,這件事影響重大。”
韓銘沉默片刻後,搖著頭“不,代恩也在醫樓,為什麼她沒事?”
付玉清閃過一絲質疑“代恩?她是誰?”
韓銘戰術性語塞“她…是我一個同學。”
見外公沒有過多猜疑,韓銘轉移話題,問道“荊孝宜呢?”
他猜測韓錫應該是去找代恩,恰撞上了爆炸,不對,很有可能是荊孝宜策劃的,他知道荊效宜有這個動機。
付玉清輕描淡寫道“人家九點半就下班了,一直在遷徑樓。”
韓銘注意到外公滿不在乎的模樣,大概猜得到,他會包庇荊孝宜,他終究還是會為了自己的立場跟利益,走高層都會走的路,
偏私。
昨晚的一場“意外”,大概是他們一同謀劃好的,就連代恩被咬傷也是過於巧合。
韓銘終究沉默,也隻能任由事態發酵,畢竟,荊孝宜跟韓錫都是瘋子。
這邊,代恩也是回到了教學樓上課,她剛到教學樓下,便撞到每層都有一個個參差不齊的腦袋往下探,都是忌憚但又不敢太明顯的樣子。
代恩有種既當了獵物又當了獵人的錯覺。
然而樓上的聲音卻是
“剛才那輛紅色法拉利是誰的?!”
“還能是誰的,韓大少爺的唄。”
檀粟披著淺黃色的卷發,側身靠在閒扯的兩個女生旁,兩個路人女生自然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全年級第一。
“真是愛哭慘的女孩子呢…誰知道上層人就愛吃這套呢。”檀粟對於代恩還能筆直地站在這裡,涼薄之意絲毫不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