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2號,周三,晴。
33號房內,
荊孝宜起床第一時間喝溫水,好在,自己身為藥師,一點感冒不算什麼。
他化開顆粒藥,垃圾桶的紙巾都快溢滿,不巧的是大清早就被秦廣撞了個正著。
以荊孝宜微虛的體征來看,秦廣很難不懷疑他昨晚…打飛機了?
秦廣愣在門口,意味深長地瞅了眼荊孝宜床邊的桶位。
此刻荊孝宜還沒意識到事情的不可描述性,他若無其事地開口“大清早有屁快放。”
“喲!你吃火藥了?”
荊孝宜眼神閃躲了半天,昨晚的事經過一晚上消化,還是覺得是自己沒有好好溝通導致的,他沒接上代恩的外套,腸子都悔青了。
要論道歉的話,也得先讓代恩開口,嗯……荊孝宜心中默默盤算著。
荊孝宜回過神回應助理“還好,我氣量大著呢。”
秦廣鬼使神差地問“那…現在還有感覺嗎?”
荊孝宜倒是認真地回應了“當然,屬於是意猶未儘了。”
當然,他是指昨晚的池邊漫舞。
秦廣摸索著下巴,貼切地提出“回頭我給你買點補品,不用感謝。”
荊孝宜欣然點頭,正好自己有點小感冒。
經過牛頭不對的言論後,秦廣開始正經起來,他說“沈孟澤包下了遊輪給沈千橙慶生,在明晚。”
荊孝宜有點小震驚,但他還是當作正常事看待,他隨便應付“送隻玉佛吧。”
還沒等助理前去準備,後腳荊孝宜就敏銳地察覺到一絲詭異。
秦廣不明其意,轉過頭,好奇一問“怎麼了?”
荊孝宜蹙緊了眉,怔怔回應“居然這麼碰巧…代恩跟沈千橙的生日撞到一起了,關鍵是,她們年齡也一樣。”
秦廣沒覺得多稀奇“正常吧。”
荊孝宜越想越狐疑,但又道不上來。
上午,
代恩在地鐵站出口等待著林炎臣從課堂中解脫。
今天她穿了件v領圍脖的針織裙,在外套了件米白色橫扣夾克,頭頂了一隻素雅的淡藍色貝雷帽。
這天代恩化了個比較精致的妝。
林炎臣一出站,就認出了代恩,倒不是因為代恩無效化妝,而是代恩長得就省化妝品。
“姐!你簡直給我掙足了麵子…”行走的衣架子這句話突然生動起來。
林炎臣接著觀望繁華的街區,邊走邊傻樂著,“我住哪兒啊?”
代恩也拿不定主,新悅府裡的一晚相當於林炎臣一個月生活費,既然自己過生日,這次代恩自然要大方一次。
代恩從單肩包裡摸出一副墨鏡,傲然開口“今天的安排是鬆山滑雪場!走,姐請你。”
林炎臣心頭爽飛天,他的嘴也沒閒著,給代恩滿滿的情緒價值“高質量的陪玩隻能是我!”
代恩的底錢來自於任冬給的那一萬生活費。
代恩給林炎臣在新悅府附近租了個賓館,而後就到了畢青市最高的山,鬆山。
他們買滑雪裝備就要花費不少,代恩跟林炎臣都是第一次滑雪。
旅遊指南還貼心地告知外地人,體重100斤以下的妹子,不會滑雪有帥哥帶著輔助滑雪。
林炎臣就不服了,他也想被人抱。
他正跟工作人員溝通起勁,代恩在一旁無奈發笑。
她笑的不是林炎臣一個壯漢裝嬌小,而是一個小鮮肉從他腰間環入,像抱熊一樣,畫麵想想就滑稽。
“好了好了,雪鏡護膝戴好。”代恩遞給他裝備後,自己則束緊雪鞋,率先入了場。
白茫的山頭,風很愜意,不淩亂,偶爾還有自由的氣息。
當代恩注意到有幾個人跌了身,甚至爆了裝備,她第一時間想到了荊孝宜。
他說…他想突破……
想到這裡,代恩撕下手套,從口袋裡摸出手機,將雪景拍了一張給荊孝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