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瓷從廚房接了杯水,放在茶幾上。
“熱的。”
司衍坐在客廳的沙發,把玩打火機的手頓住,“你真打算嫁給她?”
自從霍行澗公布婚訊後,慕瓷受到了無數勸阻。
司衍是第三個。
她微笑,“洛殊之前勸過我。”
司衍挑眉,“她能勸你什麼?”
慕瓷猶豫了下,不知道該不該把洛殊打過胎的事說出來。
或許司衍知道這件事,或許不知道。
“勸我帶著孩子遠走高飛,”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保守這個秘密,“還說她會無條件給我經濟上的支持。”
司衍嗤笑,“倒是像她的風格。”
“不過我不是來勸你的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水杯,“相反,我覺得你應該嫁給他。”
慕瓷抿唇,等著他後麵的話。
司衍盯著手裡的水杯,似是嫌棄不夠清澈,又重新放了回去。
“畢竟他所承擔的,比你想象中,要痛苦的多。”
他勾唇,“有人陪著,總比沒有的好。“
他說的模棱兩可,慕瓷聽的雲裡霧裡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還是把自己之前在霍行之哪裡沒得到的問題,重新問了出來,“霍行澗跟我,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?”
在寺廟之前。
是中學,還是更早?
司衍挑眉,“你想知道,可以去他書房看看,哪裡有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書房?
慕瓷端著麵碗重新回到書房的時候,想到了司衍的話。
她把碗放下,“好了。”
霍行澗看了眼茶幾,“怎麼隻有一碗?”
“我不餓,”慕瓷坐在旁邊的沙發,“而且晚上吃多了容易吐,睡不舒服。“
霍行澗嗯了一聲,接過筷子。
“你做的?”
慕瓷點點頭,又搖頭,“我讓張媽調了湯底。”
她負責煮麵。
再多一點的程序,她怕霍行澗吃了會吐出來。
霍行澗輕笑一聲,沒說什麼。
吃碗麵,慕瓷扶著霍行澗回到臥室,幫他拿衣服。
折返回去的時候,男人已經去了浴室。
“霍行澗!”慕瓷第一時間衝進去,看到準備開花灑的霍行澗,直接拍開了他的手,“你剛包紮完傷口,不能洗澡。“
霍行澗看著女人擔心的表情,啞聲,“身上很黏。”
回來的時候下了一點雨,衣服貼濕了
貼身上,很難受。
“那也不能洗。”慕瓷眉心輕蹙,把他往外推。
她把他摁在床邊,自己折返回浴室,找了毛巾打濕,“將就著擦一擦,總比傷口感染來的好。”
霍行澗輕笑一聲,“好。”
慕瓷這才鬆了口氣,彎腰幫他擦身體。
可擦到腰上的時候,卻犯了難。
霍行澗一把抱住她的腰,把她帶入懷中,“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,現在害羞?”
慕瓷臉頰微紅,忙站起身,“剩下的你自己擦吧。”
她把毛巾丟給他,徑直跑了出去。
期間路過書房,她腳步本能頓住,想到了剛才司衍說的話。
鬼使神差的,她走了進去。
頂天立地一整麵牆的書架,對麵是書桌。
慕瓷在書桌抽屜裡翻找搜騰了好一會兒,最後把目標落在了書架最上麵放著的一個木質盒子上。
她搬過旁邊的移動梯,踮腳去夠,卻不小心把下麵一層的書給撞掉了。
一張照片從書中飄出,落在梯子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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