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行澗是在一個月後出院的。
出院後,他恢複了正常生活,甚至把原本在國外的公司也轉到了國內。
短短時間,司行集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壓住了霍氏集團這個龍頭企業,一躍成為了整個江城無法企及的存在。
可是沒有人知道,公司的實際控股人是誰。
大家都在猜測是外國人。
因為公司入侵國內的第一件事,就是吞並事務所。
原本在江城頂尖的四大事務所,短時間內都受到了威脅。
最先受到影響的,是鄭瓊。
因為霍行澗婚禮當天,方挽棠出車禍的視頻裡,鄭瓊的身影出現過,以至於她在第二天就被警方拉去約談。
她找了最得意的門生為自己辯護,人雖然暫時無罪釋放,可事務所卻受到了影響。
加上之前鬨事的人,很快事務所違規操作的事情被扒了出來。
連帶著,有人發現鄭瓊的事務所偷稅漏稅。
沈建成不得已親自出場召開記者發布會,辟謠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跟鄭瓊離婚。
當晚,鄭瓊把沈家砸了個稀巴爛。
“沈建成,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,到頭來你第一個拋棄的人就是我!”她滿目赤紅,“你對得起我為你做的那些事嗎!”
這些年,沈建成在公司大部分難以處理的業務,都會交給鄭瓊。
鄭瓊借著事務所,給沈家擦了不少屁股。
兩個人的利益牽扯,早就已經密不可分。
鄭瓊料準了沈建成即便對她沒了感情,也不會輕易丟棄她,卻偏偏忘了,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。
沈建成當初能害死沈錦榮和方挽棠,對她這個已婚多年的結發夫妻,自然也可以丟棄。
他死死掐住鄭瓊的脖子。
“鄭瓊,你特麼少威脅我!”
他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扭曲,“我告訴你,我沈建成走到今天,靠的就是我自己,你要是願意安安分分跟我離婚,等這件事消停下去,我可以養你後半生!可你要是因為這件事跟我鬨,影響了公司,就彆怪我不念夫妻情分!”
沈建成摔門而出。
鄭瓊跌坐在華麗的地毯上,抬頭看到落地窗上自己的影子。
頭發淩亂,狼狽不已。
那個在外人眼裡體麵到不能再體麵,媒體鏡頭前一板一眼都令人豔羨的鄭律師,如今還是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婦人。
她捂著臉,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眼淚浸濕指縫,她挺直多年的背脊,終於在此刻垮的徹底。
事業,兒子,家庭。
命運好似給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,讓她擁有了那些原本不屬於她的東西。
在她站在巔峰時,輕而易舉的收回。
沈銘接到鄭瓊的電話的時候,人已經到到了金斯頓。
電話對麵,高傲了多年的鄭瓊,聲音忽然多了幾分哽咽,“阿銘,媽知道錯了,你回來好不好?媽不能沒有你。”
這段時間的新聞,沈銘並沒有錯過。
他知道慕瓷逃婚了。
同樣也知道,鄭瓊的人生發生了巨變。
“媽,”他隔著電話,聲音很是冷淡,“您是因為一無所有了,所以才想讓我回去,何必呢。”